,便从袖子里摸出一张功法最弱的拿来应付。
云笙灵解开结界后,系着法铃的红线登时显现出来。云笙灵小心翼翼跨过离地半尺高的红线,避免触碰法铃惊醒了营帐中的师兄弟们。离开时并没有忘记揭下黄纸符,毕竟还是在野外,有什么危险也未可知。
云笙灵一回来便直接往柳茹茹的帐篷走去,营地上还生着篝火,接着火光,她很便捷地就进了柳茹茹的帐篷。
柳茹茹正趴在铺位上,耷拉着眼皮逗阿白玩儿。
“茹茹,我回来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我敢睡吗,这荒郊野岭的,你这阿白自从在后山崖三年……我要是睡了,他溜到别的师兄弟营帐里抓伤了人怎么办。”柳茹茹被阿白折腾了半宿,甚是鄙视地看着云笙灵说道。
三年前云笙灵被父亲罚去后山崖闭门思过时,云真不许任何人探望,只准了师兄弟姐妹们每个月探望一次,带些浣洗的衣物去。那时娘亲怜惜她孤苦,才偷偷将阿白藏在饭盒里带上了后山崖。
后山上哪有什么吃的,阿白没有办法,四处觅食,便养成了吃生禽的习惯。好在本来就是灵猫,又听云笙灵的控制,否则就是云夫人也不敢答应留下这么一只凶猫。
云笙灵有些不好意思,弯下腰将阿白抱到自己怀里,摸了摸柳茹茹的后脑勺说道:“茹茹辛苦了,等抓了萧锦给你买好吃的。”
柳茹茹耷拉的眼皮登时紧绷了起来,双眼也立刻有了神采:“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见柳茹茹有了精神,云笙灵估摸着把遇到萧锦的事告诉了他:“我和大师哥见到萧锦了,不过他好像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对《易擎经》的事闭口不谈。后来他逃跑了,我们就分开去追去了……”
“——然后,你就和萧锦那贼子二人私会了?”柳茹茹的粗嗓门立刻打断云笙灵,质问她道。
云笙灵一拍柳茹茹的脑袋,瞪眼警告道:“什么私会,你小声点。”
柳茹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低下头鼓着嘴巴不再插嘴。
“后来我是追上了萧锦,准确的说是萧锦找到了我。他就说了一堆废话劝我放弃捉拿他,当然,这不可能——怪我反应太迟钝,最后还是让他跑了……”
云笙灵话没有说完,柳茹茹这个旁观者又忍不住插话:“我的傻笙灵,人家都自己主动送上门找你,你认为你还能占到什么便宜吗?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果真是旁观者清,云笙灵当时虽然想过这个问题,但转而就被萧锦的话语牵制了,一心想的是怎么对付萧锦,竟然忘了萧锦主动找自己的意图。
云笙灵凝着眉头深思片刻,颇忧愁看着柳茹茹问道:“可能他找我为的就是用言语迷惑我,想让我自乱阵脚。根据萧锦说的,他现在是玉清宗的宗主,而玉清宗是江湖上唯一一个与我们逍遥山势均力敌的门派。”
柳茹茹闻言脸上闪过难堪的神色,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言说。云笙灵刚想问柳茹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柳茹茹已主动发问:“就只这些吗?说实在这些与我们也没什么很大的关系……萧锦主动跑过去找你,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云笙灵这才告诉了柳茹茹洛妍夜被抓的事,取出萧锦扔出的佩剑让柳茹茹辨认。
柳茹茹看着剑鞘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这是洛妍夜佩戴了将近十年的宝剑,她岂会不识。
“笙灵,老实说你是否真心想救洛妍夜?”柳茹茹趴在铺位上一脸严肃地看着云笙灵,正经的表情配上一张胖乎乎的圆脸有种说不出的滑稽。
“从小一起长大,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云笙灵叹了口气回答道,“不过我不能确定萧锦的话完全是真的,他不过是拿到了妍夜的佩剑,并不一定代表着就抓到了她。萧锦说要爹亲自去找他才放人,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把这事告诉父亲。”语毕又问柳茹茹道:“我打算先问问大师哥,营中还有传音镜吗?”
柳茹茹摇了摇头:“那些法器都在大师哥身上。”
云笙灵简直后悔死了,下山前她就找傅若北要过符水、灵丹和法器,傅若北也都挑了好用的一一给了她,唯独没有给个传音镜。唉,若不是当时没好意思开口要,也不会让洛妍借了去。
没有办法,云笙灵决定静静等候傅若北回来。
两个人半合着眼皮靠在一起过了一宿。
次日,一大早傅若北便提剑赶回营地。
云笙灵知道已经过了一晚不能再耽误,一见到傅若北便开门见山把萧锦的原话告诉了他。
傅若北大惊失色,连忙赶回营帐,和云笙灵、柳茹茹二人商议对策。
“这事都怪我,要是我昨天没有放纵她胡来,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傅若北拍着脑门懊恼说道。
云笙灵见他两颗眼睛有些浮肿,想必是昨夜一宿未合眼。现在又听说了这样的事担心大师哥承受不住,微笑着对傅若北说道:“大师哥你犯糊涂了,这事怎么能怪你呢,是妍夜自己糊涂,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云笙灵的安慰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傅若北依旧情绪低沉着,把昨日遇见洛妍夜的事向二人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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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还在山上时,傅若北带着五十名弟子在山门等候云笙灵。
云真带着云笙灵、柳茹茹和洛妍夜三人过来。除了云笙灵怀里抱着阿白优哉游哉以外,柳茹茹和洛妍夜二人皆是身负长剑,肃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