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校的校花之类的角色。
“我猜猜,是你先追的她吧。她那么优秀。”吴然觉得自己问得好傻。
“确实,是我先追的她。”陈轩说。
知道是肯定的答案,但内心仍不愿意接受。陈轩爱的是一个那么完美的女人,吴然明白,相比起那个她,自己太微不足道。“你还爱着她吧。”
那边到是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是爱,还是因为觉得不甘心。”陈轩这样说,“心里放不下。”
那,还是因为爱着她的吧。吴然明白,自己在陈轩面前,根本没有立足之地。就像天上的那条银河,美丽,却无法跨越。“如果你再遇到她,你还会再追她一次吗?”
“不知道,没有如果可以假设。”
“反正是假设,如果真的遇到了呢?”好像是要把自己推进绝望地深渊似的,明明心里有了答案,还在固执地追问他。耳边听到了陈轩肯定的答案,“那,我祝福你早点再次遇见她,重新开始。”她感到了窒息,挂了电话。
陈轩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交女朋友,多少是因为心里还有那个她的存在。既然放不下,何必掩饰自己的内心。挂了电话的吴然,趴到床上,闷头呜咽起来。没用的,即便说了喜欢也不会有用,因为陈轩心里有一个他爱慕的人。
那么强大,无法战胜。明明是一个情人相会的日子,却因为一通电话而格外悲伤。内心有多少痛,只有吴然最清楚。心脏好像被人挖走了似的,不行得流出血来。
表面上像往常一样,可吴然明白,因为陈轩的电话,她失恋了。就连表白都没有的恋爱,她失恋了。
碰咚,一副画掉到了地上,磕到了一个角。失手掉画的人,不是吴然,而是乔谷。因为周五有次画展,展出的是一位当地画家的工笔画作。花鸟鱼虫,静物仕女,各种画作被送到一楼布置好的展厅,由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挂到墙上。
吴然是跟着乔谷一起来帮忙的,总不能让一个习实生去做所有的事,牺牲掉一个中午的休息时间也不算什么。只是乔谷对于画这种东西,并不擅长,又或说性子还有点毛燥的他失手把其中一副画掉到了地上。
画框砸到地上,缺了一个小角。吴然注意到了,问乔谷画怎么样了。乔谷说:“画没事,但是画框——应该不会被发现吧,这么小一个角。”
“要不要紧,要问画家本人。”吴然说,“去道个歉吧。”
“不用了吧,这种小事情。”
“就算是小事,也是过错,不是吗。”吴然说,“我陪你去。”吴然不怕道歉,做错了事情当然要求得对方的原谅,突然她想到了,陈轩的事。陈轩想让吴然原谅他,因为开玩笑的事。虽然是个小玩笑——
举办这次作品展的画家,姓冯,毕业于中央美院,擅长工笔画。这位冯画家,在c市的美术界小有名气,在他画中,不管是猫,还是鸟,还是荷花,都是工整细致,精谨细腻。静态中有着动态之美,让人叹为观止。
而画家,姓冯,吴然称他为冯大师。对吴然和乔谷的道歉也是笑笑而过,说这是小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不用放在心上,年轻人。就算了画坏了,我可以再画。”
“冯大师气量真大。”乔谷说。
吴然让他别说了:“对不起,弄坏了画框,我去找工程的人借个胶水,看看能不能粘上。”
“你们看着办。啊,我这边还有几副画,要麻烦你们挂一下。这次要小心。”冯大师穿关着一件白色的对襟衣服,蓄着络腮胡子,只是相比起胡子,头发则少了很多。看上去确实有艺术家的感觉。
“是,是。”乔谷点头应承。在冯大师离开之后,乔谷还在说,“大师不亏是大师,画技好,气量也大。佩服佩服。”
吴然拿着画框上掉下来的一角说:“不知道是真气量大,还是因为碍于大师的身份,不能做有损身份的事。”
“姐姐你今天很阴暗。”乔谷说。
吴然愣了一下,确实呢,心情不怎么好,人心也变得阴暗了。人心阴暗,看什么都会变得阴暗。”我去找工程师傅问问有没有可以粘起来的胶水。麻烦你把其他画挂一下。”
原本是去工程部找人的吴然,在走进工程之后没看到一个人。出来,经过隔壁何瑛瑛的办公室,
“工程那边有人在吗?”吴然想问问何瑛瑛有没有注意到工程部的人出去。
“刚才看到陈工好像出去了。你找他?打个电话给他好了,短号知道的吧。”何瑛瑛说着马上翻开通讯录,又短号报给吴然。吴然打了陈工电话,陈工说自己马上就过来。
在等陈工时,她看到何瑛瑛在本子上记着什么数字。何瑛瑛说这是自己儿子的体重。做妈妈的,关心孩子的一切:“我家儿子太胖了。”她把数字给吴然看,吴然不知道这样的体重数字对孩子来说是什么概念。“都是我婆婆,说要给他贴秋膘贴秋膘,几天下来,体重又增加了,我说小孩胖不好,我婆婆还要一个劲给我儿子补身体。”
“要给小孩减肥吗?会不会太辛苦?”吴然不懂孩子要怎么减压肥,饿着肚子还怎么长身体。
“没办法。”何瑛瑛说,“如果现在胖,以后都会胖。不注意不行。我婆婆这个人,一点也不注意这种事,就知道让我儿子多吃点,多吃点,以为吃得多就好。”何瑛瑛念了几句。“说说也没用。吴然,你嫁人的时候可以看清楚,一个男人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