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一周后,土御门织香总算遇到了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难题——她抬眼再一次地扫了一圈,然后心里暗暗点头,大家好像长得都很像啊。
土御门织香安静坐着,而耳边仍是很安静。她随即蹙着眉头,正想说什么时付丧神中便有了声音。
“哇!大家,既然主公已经到了,那我们现在就为了欢迎主公,给主公表演助兴吧!”打刀陆奥守吉行站了起来,他单手叉腰一脸喜庆地对着在座的付丧神们笑道。
话音刚落下,房间内终于再一次热闹起来,气氛也不再紧张。
土御门织香歪着头看向陆奥守吉行,顺便努力记清他的模样。然后轻轻点头,好像记住了。
“主公!”乱藤四郎举着手蹦蹦跳跳走了出来,他睁着大眼睛,好奇又高兴地看着土御门织香。
“主公,我们兄弟给主公准备了一段歌舞哦!”说着他身后也走上来几个和乱藤四郎衣服差不多的付丧神。只是一眼望过去,个子都挺矮。而最显眼的就是站在中间的那个水蓝色短发的英俊青年。
土御门织香看着似乎穿着是裙子的乱藤四郎直接就愣了,这个是男孩子?不过只是惊讶了一瞬,而后又释然了。只是看起来像女孩子而已,她所拥有的式神中,有一个叫般若也经常被人误会是可爱的女孩子呢。
“谢谢,吾拭目以待。”土御门织香的声音虽软腻,但声音不小。听到主公的话之后,下面的粟田口一家就开始了他们排演多时的节目了。
一个带着面具,但肩上却挂着一只狐狸的付丧神坐在旁边指挥着短刀们。而水蓝色头发的青年则站在中间与弟弟们尽情表演。
土御门织香心里几乎都放松了,这种气氛确实令人心动。她随意扫着台下的其余付丧神们,他们一个个都在高兴看着表演,气氛很是融洽。
只是……土御门织香挑着眉头看着一处的两个分别穿着黑色常服与蓝色和服的付丧神,两振打刀均满脸酱色。这副表情与周围付丧神满脸欣赏与高兴不一样,反而是像是看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难不成这些付丧神之间还有矛盾?
土御门织香低声问了旁边的压切长谷部,那些付丧□□字,顺便暗暗记脸。
几分钟过后,房间内响起了掌声,粟田口的大家长——那位水蓝色头发的太刀一期一振带着弟弟们回到座位上。
接下来又是下一个刀派表演的节目。
……
一番表演后,大家总算是接受了在家新审神者的身份,也同时和审神者熟络起来。虽然主公看着不爱笑,但给人的感觉是很温柔的。
土御门织香耐心看完付丧神给自己的欢迎礼,最后才把视线落在坐着离自己不远处的几位付丧神。
据压切长谷部说,那是三条家的刀。
土御门织香打量一番,似乎是很老的刀了,看着甚至比自己还年长。尤其是坐在中间那位穿着蓝色内番服,头上还裹着头巾,一直笑呵呵的俊美青年。虽然看着也就二十来岁,但给人感觉却是很有亲和力的一位老人家。
感受到土御门织香的视线,三日月宗近转头对着审神者弯起眉眼,轻轻点着头。土御门织香也同样点头,算是回礼。
表演会终于结束,土御门织香在现在近侍压切长谷部的带领下回自己的房间。
今晚确实很高兴,那些在自己眼里长得很像的付丧神们中还是勉强记清特点。土御门织香自信着不久以后,她就能全部认清这些付丧神。
看看她收服的式神也多,她都记清了。现在不过是几十把刀而已。
“除了今晚的付丧神,还有几个付丧神先前去远征还没有回来,明天大概就能回来了。”
“嗯。”土御门织香明白远征是什么,她轻轻点头。顺便交代压切长谷部要好好让他们回来后好好休息。
压切长谷部离开之后,土御门织香走到书房,她巡视一眼周围的书最后走到书桌旁。
土御门织香忽然抬手,将双手举在身前,掐着手势嘴边念着咒语。仅是眨眼的瞬间,本来空荡荡的桌面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五星符阵,阵上中间则平躺着一个信封。
翌日,阳光明媚。
一束光透过窗口,毫不吝啬地将整间房间照亮。房间内装横带着浓郁的书香气息——土御门织香未改变装饰,仍沿用上一任付丧神所喜爱的风格。反正这风格看着也怪舒适的。
书桌上面已经摆放着几封书信,土御门织香坐在位子上,正襟危坐面容严肃地看着面前已经摊开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