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了,“不用,就在隔壁”
“可你这跌跌撞撞的……”
没等他说完我就打开了包厢的门,余逸见我迅速跑了出来,心想卫生间也不远,在看看我脸上坚持不想让人跟出来的表情,所以也就没有坚持。
我在洗漱台上蹭了良久,才跌跌撞撞的走出来,我低着头,没看见前面过道上站着的人,就这样生生的撞了上去,由于喝了点酒,头有些眩晕,眼看重心不稳的我马上就要跌坐在地上了,这时身子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捞住了,我晃了晃才算稳住重心。
我拢了拢挡在眼前的头发,抬头看着我面前的人,他皱着眉头,表情凝重地看着我。
“怎么是你?”,我将胳膊从他手里松出来,可刚离开那双手,我又险些摔倒了,无奈,他只得再次扶着我,朝ktv门口走去。
“你喝了多少酒?”,他问我。
我没有回答,在今天以前我对面前站着的这个人充满了戒备心理,害怕靠近,害怕有过多牵扯,所以每次见面也都只是寥寥数语。
他扶着我走了出来,向停车的地方走去,我胃里难受,使劲挣脱他的手后便跑到旁边的花台,弯着腰拼命地吐。
王森走过来,无奈的拍着我的背,我吐完了,他从包里取出纸巾递给我,我扭头看着他,愣住三秒后,默默的接过来。
我擦完便坐在路边放肆的哭,也不管旁边是不是坐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哭得西斯底里,城市的灯光打在脸上,我一点酒醒的意识都没有,我额头开始出汗,身体开始难受,可我的心更难受。
对面是一排排高耸入云的大厦,平时挺拔的建筑今天在我眼里全是弯弯曲曲的,扭曲变了形。
我扯着王森的衣袖开始胡言乱语,“你看,你们怎么修的房子,全部都要塌了,都要塌了”
说完又开始大哭。
王森半坐在我对面看着一直疯言疯语的我,满脸的无奈,他突然想起多年前他慌张的遇到的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站在教学楼顶层的过道上,脸上也像现在一样挂着泪珠。
我突然抓住王森的胳膊,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满眼溢着泪花,我说,“你们不是好朋友吗?你帮帮亦望好不好,现在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一定很孤单,很无助,你帮帮他好不好?”
王森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更加凝重的,他脸上的表情突然没有刚刚那么好看了,变成一种此时的我看不懂的复杂。
我,“只要能帮他,我做什么都愿意,可是,亦望,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我什么都做不了”
是啊,我能改变什么,我连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感情都处理不好,我还能做什么?
说完,我干脆坐在冰冷的地上,任凉飕飕的感觉传遍全身,麻木冰封自己。
“你就那么担心他,比担心你自己还担心,做什么都愿意?”,一直沉默的王森突然用一种异常难懂的声音连续问了我三个问题。
我再次抬起头,冲他拼命地点头。然后就是胃痛,肚子疼,全身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开始混着泪水一起滚落。
“你怎么了?”,他突然担忧地看着我,垂着的手也搭上了我的肩。
我摇头,可发现头重得我根本摇不动。
王森突然想起那次我喝咖啡进医院的事,急忙一把抱起我,冲向停在旁边的车。
我痛得迷迷糊糊,我想这时候,舒扬和余逸一定急坏了,好在我第二天从医院醒来的时候,打开手机,是一条已经发送出的短信,“我不舒服,先回家了”。
然后就是好几通他们俩的未接来电。
我看看周围,人已经不再了,正当我打算将视线收回时,我看到王森出现在门口,此时,他正皱着眉头看着我。
与他对视两眼,我不自然地别开了头,我下床来,穿好鞋子,提着包经过他的时候,很小的说了声,“昨天……谢谢你”。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他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我惊讶地回头,而他正看着我。“您不是王总吗?”
他走到我身边,很认真地看着我,“这是我现在的身份”
我更加疑惑,从第一次见面我便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充满了一中神秘感,他总是这样突然的出现在我周围,然后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你还有其他身份?”,我问。
他突然笑了,笑容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有点失望在里面,但又不全是,“你回去吧”
我继续走了两步,然后再次回来,“那个,医药费多少,我给你”
“不用了,那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说完,他率先离开了狭窄的走廊。
我看着王森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这个男人,每次出现,每次说的话,每次又突然的消失都显得很莫名其妙,他总是一副很阴森的样子,每次遇见他我总有一种想要远离的冲动,可他每次看见我,都觉得我们似曾相识一样,说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话。
我靠在舒扬家的阳台上,旁边的她正站在那里吹着晚风,想到王森,那个我一直认为危险的,却又从未做过危险之事的男人,我突然好奇地问她,“舒扬,你了解王森吗?”
“他?怎么对他感兴趣”,舒扬扭头看着我,嘴角带着笑意。
“没有,我就只是问问,突然想八卦一下”
舒扬再次将头扭过去,看着上海还没被建筑完全遮挡住的天空,开始向我说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