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耀被唐培军的话堵得顿时哑口无言。
情绪一激动,又无话可说了,彭家耀又开始咳嗽起来。
唐培军叹了一口气,满脸的苍老和沧桑,唉,这老太婆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起来?
唐培军转身,准备进屋。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骚动,有什么东西摔倒一样,砰的一声。
他转身一看,脸色一变:“老太婆!”
十分钟后——
唐槐把彭家耀的手放到被子下面。
唐培军见她把完脉了,赶紧上前来问:“唐槐,她……她怎样了”
咳嗽咳到晕过去,唐培军还是第一次见。
彭家耀晕倒了,嘴角带着浓血,无助的唐培军,只好找唐槐过来了。
唐槐此时,并不把彭家耀当成那个刻薄的奶奶,而是把她当成一个病人。
她凝重地看着唐培军:“依我的诊断,她的情况不乐意,她脉象很紊乱,很容易让你误诊没事。像她这种年纪的老人家,脉象要平和,没有年轻那么有劲儿。从脉象来看,她阳寿将尽。”
“阳寿将尽?什么意思?”唐培军一怔。
“带她去大医院确诊吧,如果我诊断无误,她患的是肺癌。”
唐培军一听,如雷轰顶,脑子嗡的一声:“肺癌?”
——
第二天,天还没亮,唐菲就提着她的包,离开了双龙村。
走到通往大城市的路口,她上了到县城的公交车。
来到县城火车车,她拿出在杨红星房间找到的十块钱,花了七块钱,买了一张到省都的火车票。
花了差不多二十个小时来到了省都,经过一家珠宝店时,她开开心心走了进去。
可是不到两分钟,她哭着出来。
她包里的首饰,全没了!
每个盒子,都空空如也。
她本来想拿那些首饰换现金的,把包里的首饰盒拿出来一看,里面一件首饰都没有了。
首饰没有了,唐菲的钱,总共加起来,不到七十块钱。
唐菲坐在路边哭,来来回回的人,看着一个小姑娘在哭得这么凄惨,都忍不住驻足观看。
来到一个离家乡又远,又陌生的大城市,举目无亲,身上又没多少的钱。
唐菲越想越无助,她哭得更伤心了。
是谁?
是谁这么可恶,把她的首饰拿走了?
昨晚,她明明收拾好的,全部都放进盒子,然后装得包包里。
早上,她出门前,还打开包包看了一眼,见盒子全在,她就把拉链拉好,背着她就出门了。
一路上,她都是包不离开,她知道包里有贵重东西,还把包,放在前面包着,上厕所都抱得紧紧的。
包从出门到现在就没离开过身,更没离开过她的视线,为什么盒子里的首饰不见了?
唐菲突然想到了唐槐,是不是唐槐拿了?
她一边啜泣着,一边努力地回想,昨晚唐槐进屋后所做的行为。
包放在她身后,唐槐从进屋后,跟她耍起了嘴皮子,没有到她身后去。
而且,自己是亲眼看着唐槐走的,她手里只拿着手电筒……
阿姐!
唐菲想到了唐颖。
她的包,一直放在客厅的椅子上。
昨晚她回自己睡的那间屋后,一直没出来过。
唐颖在客厅转着哭着喊着找景鹏……
唐菲睡着了,也不知道这个傻子吵闹到几点。
第二天醒来,她直接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
唐菲好心拿出一张棉被给她盖上。
然后,她就提着包出门了。
唐颖!
唐菲哭红的眼睛,突然迸出一丝惊讶的冷光。
是唐颖!
肯定是她!
唐菲很讨厌很讨厌唐槐,但她确确实实看到唐槐进来,没有靠近她包半步。
唐槐再有本事,也做不到,在她眼皮底下,从她包里拿着她的首饰。
所以,她不会因为很讨厌,就无缘无故去认定唐槐拿她的首饰。
是唐颖!
她昨晚在屋里这里找那里找,嘴里说是找景鹏哥,其实,她在找她的首饰。
是她拿了那些首饰!
唐菲咬牙,突然,对唐颖恨之入骨。
她竟然在自己的亲妹妹面前,装疯卖傻!
她昨晚问过她,如果是装傻,就一起离开双龙村。
她竟然无动于衷,最后,还把她的首饰都拿回去了!
好狠的人!
首饰拿回去无所谓,干嘛要把盒子留下?
她要是把盒子都拿走,唐菲早上打开包发现盒子不在时,就会想办法,也不至于现在身无多少钱来到这个举目无亲的陌生城市。
唐菲买火车票时,售票的大姐问她:“去哪里?”
唐菲当时只想着,离安县远远的,到了一个没人认识她的陌生城市。
她想着包里有值钱的东西,跑到哪里,都不会被饿死。
于是,她问售票大姐:“要一张到终点站的票。”
拿了票,她才知道,这趟火车的终点站是省都。
唐菲倏地起身,抱着包的她,咬牙切齿,眼里迸着阴冷的光:我要回去找唐颖算账!
她匆匆忙忙,返回到火车站。
售票员告诉她,今天的班车已经开走了,要明天才有到安县的火车。
唐菲饿坏了,花了五毛钱,买了两块面包,坐在等候室的椅子,狼狈地吃着。
她一边吃一边想,她从双龙村来到这里,前前后后花了一天多的时间。
明天坐火车回安县,再从安县回到双龙村,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