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他的能力不及一个妇女?
“我想找啊,可被你家人知道不好。”唐槐当然想过他。
他是安县风云人物,是高级军人,国家重用他,连一中的领导见到他都尊敬叫他一声“景少”,何况中心小学?
可是想到他繁忙,不一定时时刻刻都会在县城,这个年代通信又不发达,他不在县城,她上哪找他?
可是谷佳佳妈妈不同,她每天都在学校,只要想找她,随时都能找到。
而且,要是被景老太知道唐丽的转学手续是唐槐找景煊办的,她肯定要骂她勾引她爱孙的。
景煊冷笑,不悦地道:“你顾虑不少。”
唐槐不赞同景煊这样的说法,“我这不是顾虑,我这是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找我帮忙是不必要的麻烦?”景煊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不是……”唐槐拽紧钱,朝他摆出一个讨好的笑,“绝对不是!景煊哥,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明白我的话的。”
景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唐丽转学的事交给我吧,这样的话,收假就可以到县城上课了,她可以跟你们一起到县城。”
“这么快?”唐槐诧异。
“明天我要回县城了,有什么要搬的,我帮你运过去。”
“你奶奶要是……”他的车昨天没被章霆之开回去?
景煊的爱车,当然不会让章霆之开回去的,他把村长不要的一辆旧自行车让章霆车骑县城的,谁让他无聊来双龙村找他,他可没空招待他。
“不要怕她!”景煊突然瞪向唐槐。
唐槐一愣,喃喃道:“她是村里的老佛爷,谁敢招惹她。”
顿了顿,唐槐又道:“都是你们这些后代给宠的。”
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景煊,看他有没有生气。
“她身体不好,每天冬天高血压就犯得厉害,还患有心肌炎,我们是怕她一个激动或打击就倒地不起,我们不是宠她,是将就她。”
“那明天你帮我运东西,她会不会受到打击?”
“不会,你说两周后就会搬走,突然明天搬走,她高兴都还来不及呢。”景煊也不怕唐槐受到打击。
“唉……”唐槐听闻,无奈地叹气,“我这是有多招人讨厌啊?自带招黑体质就是这样的,想开点就没事了。”
“自带招黑体质?”景煊蹙眉,用一副‘这是什么意思’的神情看着唐槐。
唐槐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脸,笑道:“行走的瘟神,懂吗?你奶奶视我为瘟神,恨不得我马上消失。”
景煊听后,脸色深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看着唐槐很久,才道:“那是她的看法,又或者只是你的想法。”
唐槐:……
景煊哥,你不重生不知道,上辈子你奶奶怎样对我的,至今还历历在目呢。
景煊突然抬头,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不要在乎别人的想法,做好自己就成。”
“我没有在乎别人的想法,我只是在改善自己的生活。”唐槐说道。
“你能这么独立,很好。”他很欣赏独立的人。
“穷孩子早当家。”唐槐笑道。
“早当家也未必是件坏事。”景煊指了指她旁边的酒,“把酒拿来。”
“真的要喝啊?”
“你都拿上来了,不喝白不喝。”
“也是,留在这也没用,我明天搬到县城去住了。”想到搬到县城去住,就像做梦一样。
“明天我来找你。”景煊拿过酒,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他微微皱眉,“怎么有股怪味?”
“用来拜神的,把杯子的都倒回来了,沾了些蜡烛和草纸灰。”
“……这你还拿给我喝?你是想谋害亲……”
夫字在唐槐奇怪的目光下,噎在了喉咙。
景煊精致的俊美掠过一抹尴尬,他只好仰头,烦躁地灌了一口酒。
因为灌得太急,呛到喉咙,让他咳嗽了起来。
他把脸移到另一边去咳嗽,唐槐看着他,月光下,他的耳根在发红。
谋害亲……
唐槐琢磨着景煊的话,亲后面,是夫吗?
她跟他没血缘关系,他不是她亲哥,亲后面那个字,肯定不会是“哥”字。
他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不是哥,那就是“夫”了。
再联想到他书里的那两幅槐树的素描,唐槐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景煊。
他不会是喜欢她吧?
上辈子她到县城饭店打工,他在饭店外面站这么久,不会是在看她吧?
唐槐的心,突然狂跳。
她努力地回想上辈子的事,可是距离太远,她又全心全意只关注景鹏,没心思放在别的男人身上。
她真的想不起,她跟景煊有什么深刻的交集。
唯独一次深交,就是村长建新房子,开拖拉机的唐有新帮村长运输水泥和砖块。
每次运水泥时,唐槐都会跟上,因为一包包的水泥要搬下车。有一次,她看唐有新一个人上车下车搬着水泥,她想帮忙减轻他的负担,于是上前,对唐有新说:“阿爸,往我肩膀放一包吧,我来背。”
满脸满身都是水泥灰的唐有新笑了,“你这么小的肩膀,能扛得起一包水泥?你扛不住的,会被压扁的。”
“试试嘛,我一担粪水都能挑去浇菜。”
唐有新见她坚持要试,就抱起一包水泥,往她小小的肩膀放去。
那时她刚满十三岁,水泥到肩膀,她小小的身子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