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反抗的能力,被他们牢牢绑缚在床柱上。顾蒲扼住她的下颚让她抬起脸来,怒声问:“你把萤儿弄哪去了?她在哪?”
流丹望着他,啐了一口口水,把顾蒲气得火冒三丈,扬起手就欲往她脸上掴去。亏得几个家丁拼命拦住,才没有让他打伤了流丹的脸。
“老爷,使不得啊。小姐后天就要进宫了,这脸上要是有伤……”
家丁的提醒让顾蒲清醒了过来,眼下顾流萤失踪,圣上的谕旨却无法违抗,他需要一个女儿去当皇后。想通此节,他才忿忿地罢手,亲自取来棉布塞进流丹嘴里,堵住她冲口而出的咒骂。
“小贱人,好你个小贱人……”顾蒲气喘吁吁,气得腰都直不起来,指着流丹恨声说,“你就给我进宫吧,宫里有的是人来教你懂规矩!”
说完,他一拂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门。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解开绳子!”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骤降的点击,貌似昨天的那一章让小仙女们踩雷了,实在不好意思……某菲是觉得按照世子的人设,以及故事背景来,他们就应该会那样,所以不假思索就写了。也因此才能承接出后面,世子发现自己真正的欲.求不是女配,而是女主,因此对女主加深了羁绊,不再单纯将她当做一个棋子。
好吧,不管我怎么解释……这种酸爽的滋味不会再来第二次了,请放心_(:зゝ∠)_
☆、父女
城门外,芳草连天。明心诲静静地望着蹲在小摊前买荷叶糕的顾流萤,阳光披散在她的肩头,散发着金色的光晕。她兴高采烈地接过荷叶糕,回眸对明心诲露出甜美纯真的笑颜:“心诲,吃吗?”
那笑容干净到几乎没有杂质,令人无法不去怜惜那份美好。然而水至清,则无鱼,顾流萤只要自己开心,别的事情她就全然不会在乎。
顾蒲会不会因为欺君之罪被满门抄斩,流丹会不会因此连累受死……这些这些,她是全然想不到的。不,不如说,她根本不愿去想。
明心诲将目光转到自己的手上,忽然苦笑了一下,难道自己也不正是这样吗?他何尝真正在乎过,万一逃回京城的事被揭发,所有人将会有怎样的命运。
他和顾流萤,是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
流丹却不一样。
所以……他常常会依赖流丹,可内心里,却有些不敢接受她的爱意。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顾流萤剥开一只荷叶糕,扑鼻的清香气让她腹中大唱空城计。那满足的模样让明心诲忍俊不禁,却没想到,她没有先尝为快,而是将剥好的荷叶糕递到了他的嘴边,莞尔一笑,“我看你饿得要神志不清了,你先吃。”
明心诲望着那荷叶糕,心中猛然一动,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来,喃喃道了一声:“谢谢。”
“说什么呀。”顾流萤娇声笑起来,秀致的脸庞涌上羞怯的红晕,她低下头来娇羞地说道,“我已是你的妻子了,你怎么还说这些见外的话。”
她轻轻靠在他身边,既想与他亲近,又碍于大庭广众,还要维持大家闺秀的矜持。那份纠结与渴望看起来那么可爱,让明心诲阴郁的心绪也不禁明朗了起来。
“好啊,世子夫人,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明心诲要了一口荷叶糕,又递回给她,被顾流萤无情地嫌弃。
“讨厌,我才不要吃你吃过的。”她笑嘻嘻地逃走,吸引明心诲疾步去追。
恩恩爱爱的小情侣,无视周遭投来的目光,打打闹闹地走出了京城。阳光仿佛无限好,照的前方大路宽敞,绵延无穷,却始终温暖不了心底深处的阴霾。明心诲劝服自己不要多想,一切确如顾流萤所言,这于流丹是冒险,但也是福祉,她会得到一切他所不能给的。
他们本就不是一类人,注定了会有许多隔阂,横亘在两人中间。
“心诲,我们应该去哪,你认得去尧兴的路吗?”
“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不行了,就让各地的州县令给我们带路。”
“这个主意好!”
他们没心没肺地将所有的桎梏都抛在脑后,携手共赴朝阳升起的方向,狠下心再也不回头。
***
“老爷,小姐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只怕……只怕明日进宫面见圣上,会不好看……”小喜战战兢兢地说道。
“呯”的一声,茶碗碎了满地,顾蒲气急败坏地怒吼道:“她不吃,你不会撬开她的嘴塞进去吗?连这一点事,也要我手把手教你?”
小喜吓得泪眼汪汪,胡乱地点着头匆匆逃走。她无可奈何地回到房中,听得门外铜锁的扣响,绝望不禁涌上心头。
“小姐,你就吃一点吧,不然老爷不会放过小喜的……小喜家中还有阿母和弟弟要赡养,求求小姐可怜可怜我吧……”她捧着粥跪在流丹面前,声泪俱下地恳求道。
流丹却靠在床柱上无动于衷,那张秀艳的容颜已逐渐憔悴,目光涣散得没有任何焦点。自从被绑在床柱,她就一直不言不语,一动不动,仿佛灵魂已经脱离身体而去,随着某个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小喜又是惊,又是慌,不知道是该继续求下去,还是让老爷去请个大夫。这时,锁忽然被打开,走进来一个有点眼生的仆役。她惊讶地站起来,就听对方说:“老爷让我来安慰小姐进食,这里就交给我吧,你先歇歇。”
小喜感激涕零,擦了擦眼泪便将粥碗递了过去。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