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眼泪一向束手无策,而且和格兰杰也不是很熟,只好问道:“你没事吗?呃....需不需要我帮你喊波特他们来?”
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低吼道:“不!绝对不要!他们讨厌死了!”
“嘘!”我赶紧拦住她,“你想把平斯夫人引来吗?”
看到她稳定下来,我问:“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她像是受了很大的欺负,问我:“莫森,你有没有觉得过自己被分错了学院?”
我被问住了,这问题我从没想过。
只好仔细想了想,说:“没有,我爸爸是斯莱特林,我妈妈是布斯巴顿毕业的,那不分学院。我来学校之前,大家都以为我会和爸爸一样被分到斯莱特林,但是显然我在拉文克劳感觉到更自在。”
格兰杰低落地说:“我感觉我被分错了学院。我在格兰芬多,他们都觉得我在课堂上爱回答问题,表现出色是为了出风头。我....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能说?难道只有像哈利和罗恩那样,什么都不懂就冲动犯蠢害的学院被扣分才算格兰芬多吗?”她喃喃道:“或许我更适合拉文克劳。”
我坐到窗台边,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安静地投射到地板上,温柔地洒在脸上。
我轻轻说道:“或许吧。”
格兰杰猛地抬头看我,她大概没有想到我的答案这么直接。
我歪着头看着这个优秀又好强的女孩:“我妈妈出自布斯巴顿,那所魔法学校并不按照学生的资质和性格区分学院。所以我一直觉得,霍格沃茨的分院制度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意义。”
“赫敏。”我笑着问她:“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的,克莱尔。”她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每个学院的确是有自己的特色,可是分院帽好像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学院的学生只能有这些品质吧。我的朋友艾米丽性格冷静,思维缜密,魔药天赋无与伦比,我时常在想她为什么当时没有去斯内普教授带的斯莱特林。我的另一个朋友布兰琪非常聪明,可是却对学习研究没有多大兴趣,属于马马虎虎不掉队就行的类型,她更爱魁地奇,爱热闹爱冒险和八卦,她又为什么没有去格兰芬多呢?”
“我想一定是她们身上有着拉文克劳非常渴望的特点,所以并不在乎她们其他的性格是否完全是一个拉文克劳。就像格兰杰你,非常聪明好学,但是你身上一定有格兰芬多喜欢到不愿意把你让给别的学院的特有点,才没有放你来拉文克劳。”
赫敏若有所思,我继续说道:“而且啊,我觉得按照一个简单的分院就来定义一个人太蠢啦。在巫师届,这甚至可以定义一个人的一生。嘿,那是个拉文克劳,哦,好吧,你们去写书或者在研究所发光发热吧。嘿,那是个赫奇帕奇,哦,好吧,就让他们去种种草药或者当当办公室职员什么的吧。这种论调我从小听得多了,真的超级烦。”
赫敏咯咯咯笑了:“真的好蠢啊。”
“对啊,我外祖父总是告诉我,不要被看不见的东西遮住眼睛,挡住脚步。我喜欢看书,仅仅是因为我喜欢,这和学院没关系。”我眨眨眼,低声说道,“其实,我也大概可以猜到为什么分院帽把你分去格兰芬多。”
赫敏凑过来,惊奇道:“为什么啊?”
我跳下窗台,“大概是因为他实在是腻烦了每一届的年级第一都是拉文克劳吧。”
她心情看上去好了不少,我们俩又坐回各自的位置上看书。临近晚餐时间,我想起和德拉科的约,便道:“赫敏,我要去餐厅吃饭了,你呢?”
她也收起东西,说:“你先去吧,我去盥洗室洗洗脸。我还不想见到韦斯莱他们。”她还是有些伤心,眼眶还是红的。
等我来到餐厅,发现德拉科坐在他们斯莱特林的长桌上用热切的眼神看着我,我只好在同学们的注目礼下慢吞吞坐到德拉科旁边。
坐在我另一边的一位深色皮肤的高个男孩好奇地看了我一眼,夸张地说:“德拉科!我们什么时候又被分来了一位新同学?”
我被他的语气逗笑了:“克莱尔.莫森,拉文克劳二年级。”
他挑眉:“学姐啊?我是布雷斯.扎比尼。德拉科的室友。”他意味不明地对德拉科笑了笑。
德拉科却无视他,对我说:“不要理他,他总是这个调调。”
坐在我对面的潘西.帕金森问我:“克莱尔,你为什么坐到我们学院来啊?”
我跟潘西也算认识,从小她就跟在德拉科后面玩,曾经不止一次公开说过要嫁给德拉科,她喜欢德拉科这件事几乎人人皆知。
我见过潘西冲其他和德拉科一起玩过的女生发火的样子,活脱脱一只炸毛的松狮狗。
我不愿招惹她,说道:“就聊聊天。”
这顿晚餐委实不算愉快,我被迫接受着长桌上各样打量的目光,还听到坐在潘西旁边的一位好像叫达芙妮的姑娘,用很小但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向潘西打听我。
这简直如坐针毡,就好像我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我下定决心等会儿就给德拉科说晚餐必须改地点,否则约定作废!
不过这顿味同嚼蜡的晚餐被冲进来的奇洛教授打断了,他像是被鬼追一样跑进来。整个餐厅安静下来看着他,他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只最后轻悠悠的说了句:“有...有巨怪!”
然后他就晕倒了。
大伙面面相觑,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