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妈那里。”
我妈醒来已经是下午,她像是婴儿迷惘地睁开眼睛,我连忙忙去叫医生。
一些检查结束,又说了注意事项,我终于松了口气,给亚茹还有家里的群报了平安。
还好,没事儿的。
她的嘴有些歪,需要治疗几天,不过可以说话。
“怎么,怎么回来了。”母亲问我。
“我就你一个妈,能不回来么。”
母亲做出笑的表情,周护工也是笑着,大致夸一些你女儿孝顺的话,只是这样并不能让我安心。
等周护工出去,母亲又问花了多少钱,我大概说了她觉得不错的价格,毕竟我真的没有办法照顾她很到位。
“大宝小宝喂了么?”母亲问这个问题。
我这才想起来没有,她又问我有没有吃东西,我点头。
瞧吧,你闺女还比不上家中两个小崽子,真叫人感伤。
“记得跟亚茹说谢谢。”母亲说话声音变弱,她着实太累,我叫她睡会儿,等护士过来换了营养液,周护工吃了饭回来,说了一些注意事情,才回家收拾。
喂了大宝小宝,长得挺肥的鸡,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赖在我们家的猫,将母亲之前还没有洗完的碗筷收拾了,床铺铺好,收拾母亲需要的衣服与用品,又熬了些粥,炒了些菜。
我买了一些吃的到安子桁的睡觉的地方,他还没有醒,这个男人睡觉看着其实比戴眼镜时候还要斯文,脸还是天生笑着的样子。
他的头发微湿,应当是洗了个澡睡的。
我疑惑地看着这个人,想不通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做到这个程度。
想着又觉得疲惫,我便拎着第二份饭菜到医院。
母亲这会儿醒来精神好了很多,周护工喂了她半碗白米粥。
她开始与我说话,大概要把这大半年的话都说给我听,不过说说要擦擦嘴,面部神经的治疗需要一个多星期,急不得。
一阵亚茹下班过来,手指还留着不少粉笔的印记,手里不知道是哪里折的腊八,便是插在一个矿泉水瓶里,这个总是闲情的小女子与我笑着,“这下病房看着舒服很多,阿姨怎么样了?”
“挺好的,可以吃东西了。”我妈自己说着,“谢谢小茹子。”
“我和阿唐也算姐妹嘛。”她在我妈身旁坐下,两人说着话,谈谈工作,谈谈一些事情,反倒我这样一个闺女有些不知道该拿什么与她说,逗她笑。
我出去付第二天的医疗费,回来便是看着我妈笑得可微妙,还挺欣慰,叫人诡异。
“怎么了?”我奇怪地看着这两女人。
“听说,带了个人回来?”
好吧,我就知道。
周护工还进来说带的那人一表人才,可不错。
我扶额,只好说就是一起顺路过来的,然而等安子桁第二天过来之后,我妈明显不信。
这样的人是不会顺路出生在我们这种小地方的。
“伯母您好,我是安子桁。”安子桁这样自我介绍,他这人要是想让人觉得舒服,肯定会让人很舒服,毕竟金玉其外摆在那儿。
不过安子桁没有西装外套大衣,而是不知道哪里买的黑色羽绒服,长款,长身而立,虽然接点地气,到底不挡气质。
我妈明显高兴,开始查户口。
你是哪儿的?多大了?哪儿高就?家中几口人?就差有房有车没问,我赶忙叫停,然而安子桁答得上瘾,“我的祖籍也在这边,后来迁到南城去。”
于是两人又就地理位置问题一番讨论,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两家多少年前有啥交情。
“大学教授,这个不错。”我妈这样跟我说,“你现在硕士读完,回来工作不差,过几年应该也不比人家差。”
她明显对安子桁满意,还跟我说傻人有傻福,要是我爸在一定很高兴。
我想说这人真不是我男朋友,不过看我妈这张高兴的脸,也就闭了嘴,她总是担心我孤独在这个世界上,若是真有一个叫她放心的人在我身边,至少哪日她突然去了,也可以没有太多遗憾,与父亲能交代。
晚上周护工在这里,我便是回家去住。
安子桁很自觉地睡宾馆,因为我直接开了两天,希望他休息一下可以回去。
然而他很明显没这自觉,第三天早上过来,便是看他与我妈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笑声很是好听。我妈的脸已经好了不少,可以换换表情。
我站在门口看了会儿这两人,心里总是疑惑,但是无人可问。
中午吃了饭,把我妈要洗的衣物拿回去,安子桁便是跟着过去,说好不容易英国飞回这里,正好看看我家,也算是没白跑一趟。
这话没问题,何况我对他有所歉意,若是拒绝太厉害反而显得自己太不懂地主之谊。
作者有话要说: 安子桁是个很强大的对手~~
☆、出院
“你家好大。”安子桁这样感慨。
说得好像他住小房子一样,我记得他在英国的房子就是这么大。
不过心里还有些骄傲,“当初我爸盖这个房子时候,把外孙的房间都盖出来了。”
安子桁带笑,“住着一定很舒服。”
我没接话,帮他那件衣服的扣子缝上。
冬天的乡村其实萧条,安子桁却很喜欢的模样,看着院子里那些早已干了的葡萄架,丝瓜藤,都会有些感慨,就连大宝小宝还有那只厚脸皮的狸花猫,他都是好奇的模样。
当然,大宝并不待见这张脸,,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