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能有几人。
那个曾经说着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你,要和你走进婚礼的少年,也不知道现在可否安好。
那个曾经说过不婚不嫁的自己,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改变这个想法。
走之前带着亚茹和晓婷到家住了两日,三个女人叽叽喳喳,母亲很是高兴,其实她心理觉得亚茹和晓婷的职业很好,她们俩一个是公务员,一个是小学老师,曾经我或者会是这边报社的翻译,其实要是那样也挺好,然而终究是见过外面世界,心中不愿满足。
或许这些学业结束之后我还会回到这个小城,到不错的院校教学,那时也能够更加自如地面对生活里的变化,在朋友,亲人需要帮助时候,真的凭借自己的实力给一些帮助。
到上海转机时候,去见了一眼在这里工作的秦风,他已经西装革履开始银行上班,很东道主地和他女友请我吃顿饭,顺带给出一些处事的建议,还提醒我身手不要落下,免得国外受了欺负没人出头。
他总是像我半个哥哥,这是我的幸运。
这么一想,其实我所遇之人大部分也是美好,即便有过伤害的人,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成长。
吃了饭,秦风带我去外滩看看,找人帮我们三人拍了几张照片,特意打印出来一人一张。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卿。”他给我的照片留言,顺带,卿写错了还重写了。
“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我回以此句。
他的女友笑我俩文化人真是文绉绉,祝我早日学成归来挣大钱,顺带还与我提议到时候可以搞搞代购,挣点生活费。
约好的女孩提前半个小时就到,是个很白的姑娘,巴掌大圆脸,唇粉粉的,脾气有些炸毛的可爱。我抱歉让她等我了,她并不介意,特意说旁边就是几个帅哥,刚好欣赏了半天,还特意与我分享照片。
确实挺帅,就是小了点。
两人对视一笑,忽然便是亲近很多。
她叫我林林,我叫她大仙。
飞机晚点三个小时,我想着为什么这些交通工具总是喜欢晚点,一晚点也就只会说耽误您的行程很抱歉却又从来不说退费退款什么的,好像抱歉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然而行程的耽误,却也只能由乘客承担。
忽然又想起前几个月在戴高乐机场,也是等了一夜又晚点挺久,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这样胡乱想着,身旁坐下一对母女,女儿是混血儿,可爱的紧,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女孩笑着与我说中文,阿姨好,我便是笑着应了。
不知道我的母亲,当年带着我,有没有人总是喜欢多看看我们。
大仙与我说着英国,说着为什么选择伦敦大学,她着实是个喜欢说话的姑娘,这样子我就可以少说一些话,多听一些她说的。
“你之前去过欧洲么?”
我摇头,“估计去过离家最远的地方就是张家界了。”
她便又与我讲着欧洲那些城市,讲着我们之后可以去哪里玩,吃什么好吃的,到哪里看帅哥美女最多,巴拉巴拉地说着,本来有些慌张的英国学习似乎也没那么可怕,我舒了口气,与她约着之后的每一场旅行。
其实到那里我们都会遇到新的朋友,新的圈,现在的约好也不过是一个向往,当现实落地,我们也会成为说话比较多的熟人,而不会成为一起旅行的人。
至少,大学四年,我们宿舍约过无数次旅行,却没有真的一起出发过。
毕业时候还在遗憾,大家都没有一起去一个地方玩过。
然而,终究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你为什么要出国呀?”大仙问我,“感觉你挺居家的。”
瞧吧,估计又是一个被我这外表骗到的姑娘,我轻轻笑着,却说了实话,“我喜欢的人位置太高了,而我找不到别的方法能与他稍微平等一点。”
“我可以理解你想成为富一代,然后与那人共看天下。”
“也不算。”
我只是想自己更好一点,可以让自己的孩子不要像他的母亲因为身份地位而感到低微彷徨,可以更加优雅从容地面对自己的感情与生活。
登机之前,我发了一条状态,三张照片,一个句话。
我欲乘风破浪,踏遍黄沙海洋。
一张我的乡村,一张南城夜景,一张上次在城堡上拍的风景。
☆、紧急回国
伦敦一年的学习,很多时候也是独立解决问题,主动承担事情的过程。
我总是喜欢缩在自己的小世界不出来,在这里明显不可以,因为不争取,就什么都没有。
我开始习惯早上喝一杯牛奶,偶尔来一份培根香肠+煎鸡蛋+煎蘑菇+番茄焗豆,有时候嘴闲了,也会去买一些炸鱼,来同学了,也会做上一些咖喱,不会再执着于做那些中式餐点。
毕竟,这个世界上真的是各式各样口味的人都有,不能总是拿自己的口味限制别人。
我又开始有新的朋友,新的圈子,新的学习,新的一些工作。
慢慢习惯这边的气候,生活也就慢慢进入节奏。
在这里熟了之后,我便在一个心理诊所实习,负责青少年的心理测试,顺带照顾这里的两三只猫,有时候对于自闭症的孩子,它们比我们这些专业人员更是有用。
查理医生一直对我的工作比较满意,没事儿还会带着我去测量青少年小罪犯,这些孩子吸毒乱搞,斗殴打架,着实打破了我对那句人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