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沙发上都是靠着软绵绵的抱枕,现在躺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未免觉得有点坚硬。
男人伸手把旁边的抱枕拿起来,空着的手抬起她的头,然后将抱枕塞到她和自己的空隙中,最后缓缓放下她。
“这样呢?”
“舒服多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两人又陷入沉默。
忽然,徐清之感觉躺着的人一动,低头一看,对上她明亮的双眼。男人喉结上下滑动一下,仰着头的人举起手,食指准确地落在他的喉结上。
男人一愣,喉咙里发出性感的嗓音。
“嗯?”
“我想问《涅槃凤凰》什么时候录?”
“年后就开始了。”
“啊!”闻初见蹭地一下坐直身子,眼睛瞪得圆咕噜的,直勾勾地望着他,一秒后,丧气地低下头,举起右手慢慢掰手指,“我这几天没跑步、没训练、没看乐谱,还没了解完那个故事......糟了糟了。”
徐清之脸上云淡风轻的,听完她数落自己的不足,然后被人拽起来拉进工作室里,一把摁在电子琴面前。
“我要开个嗓,然后我们练音准。”
“好。”
整个上午,徐清之就陪着她在练习并且给出专业性的指导。
下午,闻初见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边听伴奏一边解读歌改编的,所以她也不能从小说里面了解主人公的心情以及故事脉络,只好在歌词里面探个究竟。
但是,短短一百来字的歌词又怎么能完美地诠释故事当中的感情。她虽然能读到里面的悲伤,但是却无法身同感受。
傍晚时分,她推开门,一阵饭香味扑面而来。
她走到厨房看见熟悉的忙碌身影,嫣然一笑,“今晚我们看电影吧?”
徐清之把锅盖盖上,“看什么?”
“我能去工作室挑片子吗?”
“可以。”
徐清之家有一套播放影片的设备,正好满足她的要求。
晚饭过后,闻初见把上次去超市买来的零食往桌子上一放,占据了半壁江山。
“晚饭没吃饱,还是你不想录歌了?”他手上拎起一包薯片,摇得沙沙响。
闻初见讪讪一笑,把桌面上对嗓子不好的零食收起来,现在只剩下......山楂片和芒果干。
徐清之看着她失落的眼神,动身到厨房切了些水果放在盘子上端了出去,她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片刻,他在回去的路上注意到放在茶几一角的影片,全都是让人哭得稀里哗啦的。
他坐回去,问:“怎么看那些电影?”
闻初见手里拿着一片芒果干,咬了一小口,芒果味道浓郁,口感极佳,让她不禁眯起眼睛享受这美食带来的触感。半响回答说:“《涅槃凤凰》太悲伤了,那种悲,是我没办法理解的。我们现在在一起,每天乐呵呵的,就算想起家里的事,那种心痛的感觉也和故事里面说的不同。所以我想通过看电影代入主人公的心情,然后带着这个心情去录歌。”
徐清之不语,帮她把光碟放进设备里面,把客厅的灯关掉只留下暖黄色的壁灯在工作。
这天晚上,他们一共看了三部电影。
闻初见从一开始默默地擦眼泪,再到抽泣,然后受到旁边的人安慰后,扑倒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哽咽地说着“太虐了,我不要看了”。然后听见旁边的人回答说“那就不看”时,她又擦干眼泪,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视,手牢牢地抓着他,哭哭啼啼地说“不行,我要看”,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晚上十一点多,第三部电影的演员名单缓缓升起,而坐在沙发上的人还沉浸在电影带来的负面情绪当中,久久未能缓过来。
徐清之把灯打开,整理好所有东西以后,蹲在她的面前抬手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问道:“睡觉了,
明天早起去跑步。”
闻初见木讷地点点头,可是却丝毫没有要回房的意思。
徐清之叹了一口气,双手放在她的胳膊下面抬起她,后者像树懒一样趴在高大的男人身上。哭过以后声音没有之前的干净清爽,带着点嘶哑和难过,她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问:“我们以后会不会分开?”
即使多么理性的人,在遇到感情方面,总会显得脆弱。
她很轻,常年锻炼身体的徐清之一只手就可以托起她,空出来的手拍拍她的背部,放轻声音说:“不会的。”
“万一——”
“没有万一。”他果断地说。
徐清之将她安顿好,便离开。而闻初见却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辗转反侧,电影里面分离的画面像走马观灯一样在脑海里一帧帧地滑过,豆儿大的眼泪一滴滴没入枕头,内心忍不住把分别的主人公往她和徐清之身上代入,越想越难过。
她蹬了蹬被子,翻来覆去的,身下的床单被都她弄得皱巴巴的。忽然,她停止所有动作,坐直身子,把身后的枕头一拎起来就走到隔壁门前。
叩叩。
“进来。”
徐清之还没有睡,他靠着枕头,手上拿着一本厚重的书,鼻子上架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十分好看。
他抬头看见来人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哭丧着脸站在自己对面,有些惊讶。
“怎么过来了?”
闻初见没有回答,她指了指他身边的空位,吸了吸鼻子,“我能睡在那里吗?”
两人一时没话。
闻初见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趾头,她也知道女孩子家家不应该跑到男人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