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野未忍住轻笑了一声。台下差点睡着的学生清醒了不少,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女神老师笑。以往,江寒从来都是高高冷冷地立着,打作业分数也是客观不留情面。
后来同学们上着上着就知道了,坐在最后一排那位年轻的小帅哥,就是顾野,他们的学长,江老师的男朋友。也难怪,只有晚上的课江老师笑得多。
下课,顾野在教学楼下等江寒。江寒整理完学生的作业走向他。学生一个个地和他们打招呼,捂着嘴偷笑。
顾野接过江寒的包,向江寒告状:“这群孩子,上课都不认真听。”
江寒回:“你那个时候上课不也是。”
她偏头,被树缝揉碎的月光散落在她身上,映的她外明亮。
顾野勾着笑:“是哦。”
他们租的房子离学校很近,正常放学,他们就这么一路谈着走回家。到学校操场,顾野说:“江老师,今天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江寒脚步顿住:“什么?”
“今天是你的生日。”他说,“阴历生日。”
江寒很少过生日,更别提过阴历生日。但顾野却记得,准确的说,顾野记得每一个和她重要的日子。
纪念日、生日、七夕、情人节……江寒总想着,顾野的脑容量是多大,才能在记着乱七八糟的法律条文之余,还记得住这么多琐碎的日子。
她想了想说:“这样的话,请你去吃碗凉皮哈皮一下。”
顾野噙着笑,告诉江寒:“买了个礼物。”
江寒虽然表面不说,心里却有些期待。
“什么?”她问。
顾野倏地走到她面前,将一枚戒指戴在她手指。江寒微微一怔,心脏却猛烈地收缩着。
“江寒。”他从背后搂住她,“我们下半辈子一起过吧。”
江寒眼眶泛了红,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嫁给我。”他一如从前,每个字飘在她耳边都是那么的勾人。
许久,她才轻笑一声:“那就,看在钻戒的份上。”
*
江寒办公室里的那些老师特别的八卦,第二天就有人注意到了江寒手上的大钻戒。
大伟老师第一个凑过去:“哇塞,小江,要结婚了?”今天,他可以说一进门就被江寒手上那颗闪人的大钻戒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江寒没回,只是含笑岔开了话题:“你教育史星期几?”
大伟老师叹气:“别提了,薄情的学生退掉了我的课,不足15人开不了班。”
说起这事,大伟老师就很伤心。明明江寒比他打分严格,上的内容也很枯燥,为什么选江寒课的人就那么多!
对于这件事,大伟老师还很不满意地明里暗里和院长抱怨了,感慨了一万次教育心理学的学生居然不学中外教育史?!院长很负责任的告诉大伟老师,如果他上课少废话,少吹牛再收拾收拾自己,可能明年就能凑齐15人。
江寒忍着笑:“那我和你调一下课。”
“怎么?要和男朋友约会?”
江寒说:“学术讨论。”
大伟老师还是盯着那枚钻戒,点点头:“哦哦,这样。”
江寒所谓的学术讨论,当然是在周五的下午抽时间早点回家带小喵去打针。
顾野案子结束,一路从法院开到小区门口等江寒。听到江寒的换课理由,忍俊不禁:“学术讨论?”
江寒顺着小喵的猫:“不然,说陪猫么?”
顾野勾着笑,凑近江寒:“其实,我们两个也可以学术讨论。”
“讨论什么?”
顾野的手从江寒的衣摆滑进,气息一点点逼近:“人类后代是如何繁衍的实证研究。”
“喂。”江寒拍开顾野的狼爪子。
*
给小喵打完针,上了一天课的江寒也累了,捧着暖茶在阳台上静静地看书。
书翻了几页,她情不自禁地去看左手中指的那颗钻戒。越看心里便越甜。
她思绪飘远,想到了自己和顾野的初识,她狼狈地扛着啤酒,撞上了未穿上衣的他。
想想,不免觉得好笑。几年了,感觉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微信里,爸爸又发了几条消息。他正抱着黄狗坐在院子里看夜空,很久,她才收到了爸爸的一条消息—爸爸过的很好。
她嘴角上扬,啜了一口茶。
浴室的水声停了,顾野趿拉着拖鞋走到阳台。水滴顺着他肌理的线条滑落,绕着他精壮的肌肉。
他也拖了把椅子,坐到江寒身边吹着头发。随意地和江寒聊着事务所的事,聊着要校庆了,陶校长请他回去讲话。
江寒盘着腿坐在椅子上,安静地听他讲。电吹风的线短,他吹了很久也未将头发吹干。
江寒放下杯子起身,揉了揉他的头发,接过电吹风烘着他的头发。
顾野阖着眼,靠着椅背。江寒的手指自然地划在他的下巴,他细碎的小胡渣刺着她的指腹:
“顾律师,多久没有剃胡子了?”
他说:“官司一多,给忘了。”
她便放下吹风机,赤着脚从浴室里拿了剃胡刀。泡沫在手掌抹开,均匀地涂在顾野的下颌。
她跨坐在顾野的腿上,随手将长发别在脑后。微冷的凉风吹着,绕过她的指尖,萦绕在她修长的脖颈。
顾野不动,只是一直望着江寒。
“怎么?”她剃了一半,歪头看顾野。
他握上江寒的手,反复摩挲着她的中指:“觉得自己钻戒没选错。”
“听老师说这种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