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
顾野将勺递给江寒:“你可以试试。”
江寒接过勺子,胡乱地在粥锅里搅了两下。顾野从后面揽住她,头枕在江寒的肩窝,在她耳边低喃:“放点盐。”
夏日江寒穿的清凉,顾野挺括的胸膛就这么紧紧地贴着她,顺滑的手臂肌理线条,晃在她的眼前。
江寒的注意力很快就从粥转移到了顾野的胳膊,最后,脑子里便开始表演起各种小剧场。
手里的盐一抖,放多了。顾野换了个角度,手轻轻挽着她的胳膊:“江老师,倒多了。”
暖暖的气息从他的鼻腔钻进江寒的耳朵。许久,江寒才反应过来。赶快缩回手,又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拿灶台边的白砂糖。
“我来。”顾野咬了咬江寒的耳骨。
江寒放下勺子,不知是从顾野的左手边走还是从他的右手边出去。顾野也不着急,依旧圈着她,勺子舀了点水倒进锅里。
江寒心脏剧烈地收缩着,两人都谈这么久了,每到这种时候,江老师总会莫名地紧张。
所幸,响起的手机救了江寒一命。江寒戳了戳顾野的手臂:“我去接电话。”
顾野嘴角上扬,抬起胳膊。江寒赶快小跑着去客厅,拿着电话背对顾野,面朝空调的方向人工降温。
电话是江寒大学的舍友打来的,很多年了,直到胡阳阳结婚,她们才又联系上。
舍友问了问江寒怎么去,最关心的还是江寒给多少份子钱。江寒还未正式开学,高中的工作又辞了,手头上可供流动的资金确实不多。
“600?”
“哇瑟,老江,600会不会太少了?”舍友压着嗓子,“要么我们合在一起?”
江寒回了:“我和我男朋友一起去,所以……”
“男朋友?”舍友炸了起来,“老江你都找到男朋友了?”
“谁?”“干什么的?”
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但舍友的性格却是一点没变。
“律师。”
“呦呦呦,赶快带给我们看看。”舍友在电话里一惊一乍。
于是结婚那天,顾律师站在新娘舍友那张桌子边,特别像被江寒拖出来遛的哈士奇。
“顾律师你好啊。”朋友刚伸出手,又被另一个舍友给打了下去。
“菁菁,朋友之夫不可欺。”另一位舍友一本正经地告诉她。
江寒在一旁,望着顾野那副强忍着情绪的表情不免觉得好笑。
“野哥,过来一下。”门口,祝越半弯着腰小声对顾野喊着。顾野和舍友们打了招呼,正了正衣领走向祝越。
顾野刚走,舍友那张桌子又炸了锅:“老江,你男票好帅。”
“那是,也不看我们老江是何许人也。”
江寒淡淡地笑笑。
“我发现,恋爱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舍友敲敲桌子,“看看老江,看看老胡,皮肤都变好了呢。”
于是乎,桌上的话题渐渐变了味,大家依旧像从前每晚在宿舍开卧谈会那般,八卦起各自的男票。
“你和你家老凌一周几次?”
“喂,你不要这么低俗,这里还坐着人民教师呢。”
江寒倒是没有提出抗议,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她们聊。
“就3次。”舍友捂着嘴偷笑。
“那你家那位顾律师呢?”大家似乎更想听到这个。
“没数过。”江寒顿了顿,认真地回答。
“……”
忽的,音乐的声音大了很多。司仪走上台,拍了拍话筒:“下面有请我们最美的新娘。”
四周的灯光黯了下去,只留着一束照在紫色的地毯上。两边玫瑰摆着玫瑰,在那簇最显眼的玫瑰花墙后,胡阳阳披着一袭白色的婚纱走了出来。
这是她最安静的一次,在柔和白光的映衬下,她是这样的温婉动人。
江寒立着,与所有人一起给她鼓掌。到的几个舍友,有人已经滚下了眼泪。
在大学的时候,她们最常讨论的事情就是—你觉得谁会第一个嫁人?大家甚至彼此互相开着玩笑,说等到对方婚礼的那天,一定将她在宿舍最囧的照片放在投影仪上。
结果真正到了这一天,大家除了感慨,剩下的只有祝福和感动。
顾野站在祝越的身边,一直在他耳边轻声给他打气。祝越太紧张了,连事先准备好的那套词都忘得一干二净。当司仪提示他说的时候,祝越只记得:“胡司令,我爱你。”
还有就是:“今天我终于娶到你了。”
胡阳阳笑了笑:“那你现在该做什么?”
祝越又忘了,有些张皇地扭头看着顾野。顾野对他比着口型:“戒指。”
祝越手忙脚乱地给胡阳阳戴上戒指,场下的人都跟着一起笑了。
“然后呢?”
祝越又回头看。顾野抓狂地告诉祝越:“亲上去。”
祝越依旧懵在原地,胡阳阳干脆揪住祝越的领带,轻轻一带吻在他的唇边。
场下不知道谁大声喊了一句:“好!”接着,便是潮水般经久不息的掌声。
*
胡阳阳的婚礼,又给了很多久别重逢的好友叙旧的机会。几场助兴节目下来,江寒桌子上的同学大多酒都多了。
有眼尖地舍友说:“哎呦,你家顾律师没喝酒。”
江寒接着:“他要开车。”
在新郎的桌子上,顾野也是这么一本正经地解释:“我要开车,以茶代酒。”
桌上的胖子开起了玩笑:“现在我们的野哥,绝对的24孝好男朋友。准时下班不聚会,在饭局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