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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嫣然不愿意相信,甚至没有把我劝告她的话听进去。
她反复确认道:“你真的跟严司翰订婚了?我不信,你的订婚戒指呢?”
说着便将抓住了我的手。
她的力气很大,将我的左右手都看了一遍,见上面并没有戒指,她的语气一瞬间就有些癫狂:“你骗我,你肯定是在骗我。”
“你是想先稳住我,然后再跟烈哥暗度陈仓是不是?”
“你现在就给严司翰打电话,开免提,证明你没有在骗我。”
纪嫣然语调很尖锐,像是已经徘徊在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我看着她面容扭曲的恐怖模样,顿时就皱紧了眉头。
我就这么迟疑了不到两秒钟,她便一副猜对了的模样,又哭又笑起来:“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你在骗,烈哥也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你这次回来,分明就是想要跟烈哥重归于好,一定是这样的。”
纪嫣然绝望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就抬起手,捂住了脸,痛哭起来。
看着她这副悲狂的模样,我想了想,还是拿出了手机,给严司翰打了个电话。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纪嫣然是在演戏,更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在助纣为虐。
出于同情,我将手机打开了免提,并且依着纪嫣然问了严司翰好几个问题。
甚至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我还跟严司翰说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跟他说过的带有承诺成分的甜言蜜语以及我现在已经不爱宗政烈的言论。
等她彻底相信了我和严司翰的事情之后,我才挂了电话。
纪嫣然终于不哭了,脸色也转好了一些。
她拉着我的手,问我要走了我绝对不会再跟她抢宗政烈的承诺之后,这才脸色缓和的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先我一步离开。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心中唏嘘的同时不禁有些疲惫。
纪嫣然耽搁了我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回了包厢的时候,客户已经到了,正跟金灿聊天。
见我进来,连忙起身跟我握手,寒暄了几句。
我这次约谈的客户是海城除了宗政集团之外,最大的珠宝商。
本来跟宗政集团合作才是上上之选,但碍于我跟宗政家的恩怨,我便选择了仅次于宗政集团的沈氏集团。
今天来跟我见面的是沈氏集团的少东家,也是沈氏集团的ceo——沈东君。
沈氏集团在珠宝行业虽然一直被宗政集团压着一头,可沈东君知名度却并不比宗政烈差。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沈东君除了是沈氏集团的ceo之外,还是国内有名的珠宝收藏家。
这么多年以来,他不知为了多少奇珍异宝跑遍江湖,一掷千金。
我跟他的相识,就是在港城的一场珠宝拍卖会上。
当时我们同时看上了那场拍卖会的压轴作品,是一条由日本伊势志摩湾出产的稀世粉红珍珠而制成的项链。
那条项链珠重13.6克拉,镶嵌它的钻石和项链是总重19克拉的上等钻石。
这种珍珠生长在一种海螺体内,其珍贵的程度,类同钻石中的天然粉钻。
据我所知,目前尚无法人工养殖,可见其的罕见和珍贵。
因为那场拍卖会的主题是海洋的馈赠,而我又对海洋产物有着莫名的热爱,便一次次跟他竞价。
本以为竞价到一定程度他就会适可而止,可我没想到他比我还执着,在我最后一次举牌的时候,他直接给出了我给出的五倍价格。
那个数字对于我来说可谓是个天文数字,我这些年虽然事业发展的不错,可也没到了为一条项链失去理智的程度,便没有再继续举牌。
项链最终被他成功的收入囊中,本以为我就此便跟这条项链无缘了,岂料在拍卖会后的晚宴上,沈东君却跑过来用那条项链跟我打了个赌。
当时沈氏集团和我的公司都在研究镂空珐琅制造技术,都已经取得了小小的进展。
他便跟我打赌,说若是我的公司能先他的公司一步研究出这项技术,并且申请专利,他便将那条项链送给我,并且承诺他日我来海城发展,他定鼎力相助,反之,我便将我们公司的另一项石材切割技术专利免费给他们公司使用五年。
那时候我公司的技术专利的数目已经在同行中崭露头角,这个赌局对于我来说赢面很大,我便欣然接下了这个赌局。
事实证明,我果然赢了。
我们公司成了国内唯一的镂空珐琅制造商,而沈东君更是信守承诺,将那条项链送给了我。
这也是我为什么坚持要来海城开拓市场的原因。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找宗政天报仇。
当初若不是因为他,我的孩子也不会死,我也不会跟宗政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我更不必承受那么多的痛苦。
以前我恨古慕霖,古慕霖死了之后,我的所有恨,便尽数转移到了宗政天的身上。
既然他当初看不起我,甚至几次三番威胁我,要取我性命,我自然也要让他尝尝我曾经尝过的痛苦滋味。
嘱咐金灿去叫服务员上菜,我便笑着陪着沈东君坐下。
简单的聊了聊珠宝行业目前在海城的发展程度和前景,沈东君便话锋一转,回忆式的说道:“其实大概在八年前,咱们就见过。”
“我记得当时也是在一场珠宝拍卖会上,你是跟那个跳楼自杀的古二少坐在一起,虽然你那时候并没有现在这样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