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听到前面楼里的音乐声和笑闹声,柳箬心想,这些人还真能玩。
楚未让柳箬睡后,又被江辞派人来叫去喝酒,楚未去了之后,就讨伐江辞:“这都什么时间了,我要睡了。”
江辞很惊讶地说:“一点钟都不到,睡什么睡啊。让你把柳箬带来,你带来了,就两人自己玩自己的,根本不介绍给大家,也太过分了吧。”
楚未没好气地说他:“到底谁过分。她本来就不喜欢这种热闹,你们还故意这样。”
江辞就说:“我完全是因为你要带女伴来,才让大家带了女朋友来玩,你反而不识好人心呢。”
楚未破罐子破摔地说:“和你没法说了,反正我给她的印象也就那样了。”
魏涟打着呵欠从楼上下来,四处没看到曹巍,就问:“曹巍走了吗?你们谁见到她了?”
楚未些许吃惊:“她是你带来的吗?她整晚都在肚子痛,你怎么不管管她。有你这样儿做人的?”
魏涟看到楚未,则笑道:“三哥,你在呀。你看到曹巍了?她肚子痛吗,叫个医生来给她看看吧。”
楚未拿没心没肺的魏涟没办法,也不想管他的事,便说:“她已经睡下了。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你在。”
魏涟笑:“我刚才在楼上。”
楚未微微皱了眉,之后也没有心思和他们玩了,就回了卧室睡觉去了。
楚未虽然不愿意去猜测柳箬对曹巍那么照顾是因为曹巍和魏涟熟,但他却很难不去想其中的关系。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清晨,不远处的小湖上雾气缭绕,薄雾从湖上一直蔓延到房屋周围,从楼上看出去,像是乳白色的一张毯子铺在地上和湖上,如云层烘托着房屋,让人有身处仙境之感。
江辞的这个住处,在清晨时,反而是一日最安静的时候,昨夜热闹非凡的前楼,也安静了下来,想来所有人都去睡了。
柳箬穿着睡衣,站在窗口发了一阵呆,才去了洗浴室里洗澡洗漱了,又回自己的房间换好了衣服。
她看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四十,又去曹巍的房间找她,本来只是关着的卧室门已经反锁了,柳箬想曹巍晚上定然起来过,然后反锁了门,也不知道她经过一夜好些没有。
柳箬给她发了短信,就去敲了楚未卧室的门,楚未很快就来开门了,他一向不会起太早,这时候还在睡,所以开门时,便惺忪着睡眼,头发也些许凌乱,裹着一件深蓝色的睡袍,能比平时看起来小了好几岁,柳箬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不由愣了一下,但她很快说道:“我要回去了,上午还有事情。你再睡吧,不用送我,我出去打个车就好了。”
楚未本来还精神些许迷糊,听了柳箬这话,也就醒了,他拉住了柳箬的手,说:“你要走出小区去打车,就要走小半小时,你等我,我洗漱一下就和你一起走,我们出去吃早饭。江辞这里的厨娘做早餐比较一般。”
柳箬想让他不要太麻烦,但已经被楚未拉了进去,她只得进去坐在了沙发上等。
楚未飞快进了浴室里去,浴室里便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浴室门是磨砂玻璃,可以隐约看到里面的情况,柳箬模模糊糊看到楚未身高腿长的身体,不由些许不自在,赶紧将脸转开了,拿了楚未床头柜上放的一本书来翻看,是带着翻译的《史记》,柳箬没想到楚未会把这种书当成睡前读物,不由有种自己其实不是那么了解楚未的感觉。
楚未很快洗完就出来了,很是坦然地在柳箬面前换衣服,他身材的确很好,只是这样坦然,柳箬反而很不好意思,气呼呼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就出去了。
楚未倒不是故意调戏柳箬,只是在柳箬没有出门之前,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行为上的不妥当。
换好衣服从房里出来,楚未看到柳箬正站在楼梯口,脸颊些许发红,他走过去,在她的发鬓亲了一下,很是随意地说道:“我们走吧,从后楼出去也可以。”
楚未并没有借刚才的事打趣柳箬,便免了柳箬的尴尬,两人从楼梯下楼,楚未的车停在院子里,院子里的晚菊现在还在开放,菊香浓郁,楚未让柳箬先上了车,然后才去了驾驶位坐好,出院落大门的时候,楚未便和门口的门卫说了一声,让他到时候和江辞说他先走了。
从小区里出来,这一带人很少,清晨空气比较清新,柳箬开了一点窗吹风,楚未又把窗户关上了,说道:“你不要受冷了。”
“我没事。”柳箬低声说。
楚未欲言又止地想问柳箬的生父的事情,但车开了半小时,他也只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没有将这个话题进入正题。
他已经查出来当年柳箬的父亲是畏罪跳楼自杀而死,但是,当年的畏罪跳楼自杀,自然不一定为实,柳箬定然也是觉得不实,又看到了她父亲当年的上司魏瞻平,所以才突然对此事产生了兴趣。
不管楚未心中怎么想,但他很难对柳箬将这件事说出口。
他有人脉,又有就近的路子,却查不出当年事情的真相,何况是柳箬。
不过正是没有真相,反而让人想入非非。
楚未想让柳箬不要去在意当年的事了,但他没有这个立场,而且,他这样说,势必就会暴露自己知道了柳箬所想,且知道柳箬父亲和当年建华集团的事。
怎样才能打消柳箬想查当年的事的想法,楚未现在还没有很好的办法。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