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样,看来我以后不必寂寞了,无论何时你只管过来,到时我们一起,也轮不到我教你什么,便在一起说说话,练练手上的功夫,也好过每日什么也不做。”
许萱忙“哎”了一声,甚是高兴。
言罢,贺夫人便将许萱请进了内室,让人将针线拿了出来,又对许萱道:“说起针线,这长安城内要数玉真公主府内的绣娘最为优秀,单看玉真公主每日的着装,那绣工着实令人惊叹。”
许萱不知道怎的,忽然又想起昨日偶遇的那位公主,忙问道:“玉真公主?听说玉真公主今年已经三十有六,容貌却似二八年华一般,也不知真假?”
贺夫人闻言无谓一笑:“不过都是些拍马屁奉承的话,哪里就有那么小了,说是二十七八还差不多。”
许萱想着那曼妙的背影,不知是玉真公主还是她的姐姐金仙公主。
“如此说来,既然玉真公主已经有了如此好的绣娘,想来也不会去那些成衣铺了,公主贵为天之骄女,自然与我等俗人不同。”
贺夫人道:“谁说家中有了绣娘就不去外面的成衣铺了?公主虽有万贯家财,奴仆无数,房屋无计,却也是有颗凡俗之心的,若是只一昧穿家中绣娘制作的衣裳,却跟不上这流行,自然心中是不舒服的,故而绝不能落了别人后头。”
既然这样说,那日也便很有可能还是玉真公主了。
贺夫人又道:“说起来,玉真公主就住在终南山别馆,离此地极近,也经常会见到她出门游玩,只是......”
许萱很好奇,问道:“只是什么?”
贺夫人有些不好意思说,她看了一眼许萱,心道她也已为人妇,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于是道:“只是这玉真公主不太喜欢与一些夫人小姐玩耍,反而喜欢和一些才子名仕墨客往来,在她那别馆中也住着一些文人雅士,公主殿下也是个爱才之人。”
说是爱才,许萱已然了解贺夫人所说是何意思了,这玉真公主可是圣人的御妹,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许萱笑了笑,忽然想起以李白的才华定然是凌驾于那些文人墨客之上的,如此说来,那玉真公主知道了,岂不是也要打李白的注意了?
贺夫人似提醒般道:“听说眼下在玉真公主身边最受宠的一位才子,是位名唤王维的,听说他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俊朗,不过还比不上崔郎,崔郎的容貌才是惊人呢。”
许萱听得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崔郎?”
贺夫人似乎很久没有人和她这般闲聊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耐心解释道:“崔郎名唤成辅,字宗之,齐国公之子。”
许萱恍然大悟,原来是此人,先前那小奴说与贺公一起饮酒的人想必就是此人了。
“崔郎才情比王维如何?”许萱好奇道,也不知比李白又如何。
贺夫人认真想了想,道:“不相上下吧,应该说各有千秋,只是你贺公他更喜欢宗之一些,我想是因为王维经常与玉真公主厮混的缘故,纵然他有绝世才华,也入不了那老头的眼了。”
那倒是,贺公一看就是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许萱想着李白去拜见了宰相张说,也不知道贺知章知道了会怎样想。
果然,贺夫人也在想此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听说昨日李郎去拜见了宰相?可是属实?”
许萱忍着笑意,答道:“确实如此,但并未见到宰相本人,听李郎说,他与其子张相聊得很是相投,那张相还约李郎日后相聚呢。”
贺夫人点了点头:“张相此人倒还算正派,比起他那个性格暴躁的父亲好多了。”
许萱不敢在贺夫人面前对宰相置于评价,只得闭嘴聆听,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帮到李白。
贺夫人似乎对张家不愿多说,话题强行结束,她开始细心教导许萱该如何做流苏,许萱也只好将心思收了回来,认真学习。
郊外,古亭内。
李白看着面前陌生的一众年轻男子,心中冷笑一声,只见一人上前傲慢的问道:“你就是长安城内新来的李姓才子?”
李白淡淡一笑,道:“在下正是李白,字太白,还未请各位尊姓大名。”
那几人冷笑一声,似是十分不悦,其中为首之人道:“吾乃长安六大才子,你竟然没有听说过我们的名讳?”
李白诚实道:“确实没有听说过什么六大才子,李某愚昧,还请告知。”
那邀请李白来的男子小心翼翼看了为首的男子一眼,道:“才来了几天,没听过也是情有可原......”
李白却认真问道:“从未听说过长安城内有六大才子,想来是李某我孤陋寡闻,还请各位自我介绍一下。”
那几人对视一眼,一一介绍了自己,李白从未听过,了然笑道:“不知六大才子的称呼,是何人赐予各位的?”
几人不想李白如此不要糊弄,那带他来的男子结结巴巴开口道:“是.....是我们自己想的。”
李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也不去拆穿他们,问道:“昨日你们亦在我们门口等着的?”
那男子看了眼其他人,道:“昨日也是只有我一人,他们都在这里等着。”
李白点点头,大方入了座,先是闻了闻石桌上的酒,见与自己娘子酿的相差甚多,便不打算品尝,只得无趣问道:“不知几位请我李某来此,有何贵干?”
那为首之人这才复又开了口,循循善诱道:“听说李郎才华横溢,便想与李郎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