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苹果指给你的。”
小莫低着头,眼泪已经悄悄落下来了,想不到,苹果竟然这么突然就死去了。
想起当日在西峰初见,想起苹果送自己护符,想起苹果将娃娃托自己照看……一颦一笑,温顺可人,可是这么好的女孩子,就这么没了。
“小莫师兄,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苹果脸色红红地,抱着小狗,小声问小莫。
小莫只是低头喝茶:“师兄说娶谁就娶谁吧。”
“哦。”苹果应了,有些失望,过会儿,又高兴起来:“我一定好好表现,讨你师兄的欢心的。”
小莫抬起头时,苹果已经红着脸跑出去了。
那时,还是在京城里,莫居的分舵,小莫救了苹果的小狗,将苹果也带回莫居照顾。
苹果胆子小,却还是跟在古灵灵身边做事,又跟到草原来……
“没出息。”小卿轻斥。
镖局的后院,有马棚,里面拴着骆驼,还有一只可爱的羊驼。这都后半夜了,院子里分外寂静。
燕月跪在马棚前,看含烟师兄将马,骆驼和羊驼都牵出去,给他倒地方。
旁侧小房子里的灯亮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走出来,看见燕月跪在地上,不由吐了吐舌头,轻手轻脚地走过燕月身边去帮含烟牵骆驼。
这孩子名叫小年,他的亲族都死在血族手中,只有他逃出来到皇城报信,随后就流落在皇城中,傅家镖局招募镖师的告示一出,他便来应征,不过因为年纪小,不符合录用要求。
小年执意不肯走,愿意将他的骆驼小胖送给镖局役使,只要能让他留在镖局,为剿灭血族出一份力。
燕月怜他幼小,又有志气,破例留下他做个杂役,虽不在镖局候补镖师之列,却是答应他可以跟着学武,慢慢历练。
小年并不会说汉语,只是手脚麻利地将马棚里收拾得更干净整洁。
“燕大哥要被罚吗?”小年路过燕月身边时,小声用草原语言问道。
燕月又怕又羞,点了点头:“一会要挨鞭子的,你别怕,去侧面的院子睡吧。”
小年点了点头:“燕大哥别怕,忍忍就过去了。小年也挨过阿爹的鞭子的。”小年很想自己的阿爹,若是阿爹能活着,哪怕就是天天都抽自己的鞭子也好啊。
含烟拿了绳索过来,燕月不由脸色发苦:“师兄真要将燕月吊上去打吗?”
马棚的人字形屋脊下,正是有一根极粗的横梁,离地面一人多高。
含烟拿绳索直接抽在燕月身上:“滚过来,把长袍褪了。”
燕月只得站起来,褪掉长袍,扔在旁侧的一丛码放整齐的干草上,只着了襦白的小衣和长裤走到横梁下。
含烟将绳索穿过横梁,垂下来,反捆了燕月的手,再将绳索一拽,拽高了燕月的双臂,将燕月拽离地面。
燕月的胳膊和手腕被绳子拉扯得痛楚,双脚脚尖伸直了,离地面依旧是有一小段距离。
“师兄。”燕月此时才真得惊惧起来,想起离府前,曾被老大吊在回廊里责打的痛楚和惊惧。
含烟犹豫了一下,燕月的小衣上有几条凌乱的血迹,露出的手臂上,也印着条条青紫的檩子,脸颊上的伤在明亮的月色下更清晰。
含烟过去用手指点在燕月未受伤的脸颊上,板过来,仔细看看他脸上的伤。
“不痛了。”燕月将头摆回来,更有几分委屈了。
含烟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落在燕月无伤的这侧脸颊上:“到了此时,还敢拧着。”
含烟的目光落在墙上的马鞭上,还是没有去拿,顺手解了燕月臂上缠的软剑,当做软鞭,扬手抽在燕月的臀腿上。
燕月咬了唇,尽量笔直了身体,硬受棰楚。
小卿喝着茶,小莫默默落泪,过了一会儿,小莫拭了泪珠,再为小卿添茶。
“先睡吧。”小卿起身。
小莫知道老大是要亲自过去责罚燕月师兄了,却也不敢求情,只屈膝跪地道:“苹果和唐小豆是死在血族之手,燕月师兄也不想的。”
小卿微哼了一声:“那些事情我不必迁怒于他,他自己的错处已是够打烂皮的了。”
“是……”小莫低应:“只是……只是三叔和三叔祖怕还是要心疼的……”
小卿瞪了小莫一眼,小莫只低头看地面。小卿觉得小莫其实说得对,便是今日三叔气恼了燕月,说是由自己处置,毕竟却最是心软,若是真打重了燕月,想必还是心疼。还有三叔祖,他老人家可是非常赏识疼爱燕月的。
对了,还有十师伯龙烁,龙烁师伯的想法可是不好琢磨,你以为是燕月以身涉险,没准他还认为这是出奇制胜呢,毕竟是杀了西小东,剿灭了西小东的这一族。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许是无错还有功了。
只是小月儿,不狠狠收拾他,如何还能再乖一阵子?小卿都不指望燕月能一直那么乖了,哪怕只乖个旬月半年的也成啊。
含烟打得不快,力道却是不轻,软剑凌厉,一下抽下来,便是一道带血的檩子,痛得燕月颤抖。几十下抽过去,燕月的长裤上,又重叠了斑驳的血痕。
燕月实在是觉得痛,呼吸粗重起来,咬紧牙关忍着,仰头只见黝黑的屋顶,夜,沁凉。
含烟冷着脸,软剑只一下下抽落在燕月的臀腿上,燕月的脸色越来越白,唇却咬得绯红,额上细密的汗珠流下来,流经脸颊上的伤,痛得心颤。
老大说过,他不说停,不许停。若是老大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