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尝不也是一样,这种事情,自然是大事化了最好。
但是耶律素儿不愿意:“那厮就白打了本公主不成?本公主已经好言解释,他却不问青红皂白依旧出手伤人,哪有如此蛮横之人?”
杨荣晨再表示歉意:“误伤公主之人,已被责处脊杖三十。”
耶律素儿冷冷地道:“说什么误伤那样轻描淡写,焉知他不是故意要对本公主不利?”
衙司又是一脑门的汗,这位公主殿下,不仅是骄纵、任性,还不讲理,你擅入宋营,已是理亏在先,如今揪着不放,又有什么好处?”
“我要他亲自来向本公主道歉。”耶律素儿道,脸色却有些红了。
杨荣晨眉峰蹙紧了。玉翎那个孩子,唉,实在长得太漂亮了一些。
玉翎去含烟师兄处领责,含烟也不多话,拎了藤棍,砰砰砰砰地打下去,玉翎一声不吭地挨着,冷汗顺着脸颊汇集到下颌,凝结成晶莹的水珠。
这藤棍是进了辽境后,小卿命含烟去集市买来备着的,原想着用来打小莫的,却没想到第一个被打的,就轮到了玉翎。
含烟打过三十下,就命玉翎起身。玉翎缓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
“被你打伤的那个小姑娘,是辽国的七公主,名叫耶律素儿。”
含烟告诉玉翎:“朝廷和亲西木草原的旨意下来,辽国便有动作,已将辽三公主和亲西木,并先于我朝旬日出发,且就在旬日前,又向我朝提出和亲之请,准备将七公主嫁入我朝为妃。”
玉翎应了一声。
含烟有些心疼,伸手帮玉翎理了一下衣摆:“这位耶律素儿姑娘是要嫁给子庭叔的,你伤了她,总是于理不合。杨大哥吩咐你和燕杰,明日去向她当面赔罪,你且收敛些脾气,莫弄砸了差事。”
“是。”玉翎应道:“玉翎会将她当做长辈尊重的。”
“乖。”含烟点了点头。
耶律素儿坐在府衙的正厅内,喝着茶,等玉翎和燕杰来上门赔罪。
她贵为辽国公主,又自负美貌。听说宋朝的公主过境,自然好奇,不知道宋朝皇室的人都是何样的品貌。
只是宋朝的公主未曾见到,却是见到了神仙一样好看的少年玉翎。
听说中原的男子都是长身玉立、一表人才,耶律素儿很是向往。若是她要嫁的皇上也有这般品貌那有多好。
玉翎和燕杰走过花厅,正要步入正厅时,正在坐着喝茶的耶律素儿忽然面色有变,手里端的茶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耶律公主。”燕杰急忙一步跃到耶律素儿身侧,扶住了她。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刺我朝公主。”府衙衙司带着十几名带刀侍卫冲进来,对燕杰和玉翎戳指喝道。
耶律素儿面如金纸,人已经昏死了过去。茶里有剧毒。
玉翎眉峰一扬:“燕杰,先带她走。”他手一扬,断水剑应手而出,“叮叮”声响,已是击落了衙司手下人中暗中打出的一篷毒针。
“你们谁也别想走。”衙司手一挥,十几名侍卫一起冲了上来,竟然个顶个都是武功高手,想来是有备而为。
玉翎本不想伤人性命,无奈对方步步紧逼,淬毒暗器、毒烟、mí_hún粉,无所不用其极,他实在不耐烦,断水剑再斩出去,一剑就杀一人,立时杀开一条血路,带着燕杰和燕杰怀中昏死过去的耶律素儿,一同回到使团营地。
杨荣晨闻讯赶来,苹果正为耶律素儿施针。耶律素儿面如金纸,命在旦夕。
“如何?”杨荣晨问苹果。
苹果摇了摇头:“她本就内腑受损,如今又中了极厉害的毒.药,生机已绝,怕是只有月余的时间可活了。”
龙晴和龙星、龙错也赶过来,龙晴的诊断结论与苹果一样。
衙司已经调集当地驻守辽兵,团团包围和亲使团的驻扎营地。
衙司一口咬定是是玉翎和燕杰故意打伤他们的公主,意图撕毁辽宋和平盟约。他要将这个消息禀告辽王,承请辽王派重兵前来,为他们的公主讨回公道。
辽国皇室内部对于辽和宋的议和盟约,一直存有分歧。尤其是比较有势力又主战的四王爷和八王爷,曾多次意图挑起辽宋两国争端。这名衙司就是四王爷的死忠臣属。
辽宋开战,自然能满足有些人的私.欲和野心,但是却会让无辜百姓生灵涂炭。
而最卑鄙的是,他们还要将引发冲突和争端的责任嫁祸宋人。
“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不惜牺牲一个无辜女孩子的性命。”杨荣晨对衙司的行径非常不耻。
衙司冷笑道:”行大事不拘小节。况且七公主之死,是利于国家社稷,也算死得其所了。”
龙晴淡淡地道:“既然如此,衙司大人今日死在此处,也算得上是为上尽忠,死得其所了。”
龙晴命傅家弟子大开杀戒:“凡意图以今日之事为口实,构陷辽宋不和者,杀无赦。”
龙错还是第一次见温和的三哥如此冷酷无情。
杀该杀之人,大局为重!杨荣晨却是对龙晴的决断大为钦佩。
龙晴吩咐龙错和龙星,务必要追回所有向外传递嫁祸消息之人。
半个时辰之后,衙司及其部署百人,全部被诛杀当场。
龙星和龙错亦回来复命,已诛杀衙司派出散步嫁祸消息的士兵八人,拦截信鸽三只和驿站传书五站。
耶律素儿醒来的时候,燕杰正在屋内燃灯。
“你们是来向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