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
面对空无一人只有冷风扫过的废宫,他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不对,不是一声,是千百声,上万声。我一直没有怀疑过她,但是身为一国之君我堵不住悠悠之口…我以为丞相把她送出宫了…但是这些年,我还是会每一天都对她说对不起…”
“每天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到桃花林中思念她,对她表示歉意。然后安慰自己,说不定她已经找到了一个更好的相公,比我更知道她喜欢吃什么,长长的一生都可以守护她…”
正在御膳房偷吃的陆谨忽然觉得自己猛然被抽离身体,瞬间腾空,变成了成千上万的光点…
这个时候她想到的不是终于他娘的得到女主的身体了啊!而是——
啊,烧鸡掉地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发现以前的坑真的很狗血!
☆、彻底黑化
魔界的三日本就比人间的长。
亦非夜一觉醒来发现月行偏西, 凡胎ròu_tǐ的五脏六腑都长得差不多了, 恐怕早就不止三日了。
他猛地一下坐起来, 缠在他身上的毛绒长尾自动缩了回去,然而过猛的动作仍旧让他感觉到全身上下分筋错骨地疼。
“为什么没有叫醒我?”他的双眸已经恢复了深邃的黑色, 再不见半分红的痕迹, 一袭红衣被高山的雪染成了洁净的月白色。
巨型的白猫睡眼惺忪地动了动耳朵, 又用后抓挠了挠耳朵,随意地恢复成家猫的大小, 换了个姿势窝成一团继续睡。
山顶的雪风吹撩着它幼白纤长的毛, 亦非夜只觉得太阳穴一凸, 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将白猫揣进衣襟里, 回身抽出祭坛四周缠绕着的玄铁链,斜缠在肩侧和腰上, 风一般地下了雪山。
他很急。
走得时候铁链把魔域干裂的大地都划出了一道裂口。
可是尽管如此, 等他回到二人分别的那个小镇中的旅馆时,掌柜却告诉他。
“胖丫和那个姑娘啊, 她们早就走了诶。”
尚未修复好的五脏六腑一阵痉挛,疼得他没站稳,斜靠在掌柜的前台上才勉强立住:“走…走了多久?”
掌柜的摸了摸胡子,歪头想了半天:“约莫有十日了吧。”
十日…竟然都那么久了…
此时白猫在他怀中睁开水蓝色的眼睛, 直勾勾地盯着他, 仿佛能直击人魂魄:“她又一次抛下你走了。”
“不是。”亦非夜单臂撑着柜台,另一只手死死捂住绞痛不已的下腹,还要咬住下唇嘴硬:“她不会。”
掌柜的只听到一声喵, 看到眼前这位贵公子,这次换了一身月白色的交襟长袍,袍底有暗云纹丝丝涌动,一看就身价不凡,却说了两句话就开始大汗淋漓,神志不清地自言自语,连忙劝到:“诶哟,公子身体不适啊?还是先在小店住下,修养好了再找人吧?”
“不行…”他努力平复着新长出来的五脏六腑,然而因为魔核离体,全身恢复的技能也变慢了许多。可是他心心念念的只有:“她需要我…”
那一小瓶血根本就不够用十日,怪就怪自己当初没多留一点给她。
他强撑着身体抬头问掌柜的:“她们有没有说要去哪?”
掌柜的又歪头想了半天:“那个时候见她们行色匆匆,我只以为她们是去寻公子你去了,也没多问…恩,不知道,没说。”
白猫用毛茸茸的爪子挠着他的心口:“果然,她又逃了。”
他一时只觉得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回了句:“你闭嘴!她不会。”
吓得掌柜手里的算盘都啪嗒一声掉地下了,算珠乱滚的声音听的人心烦意乱。只见他后退一步抱着脑袋求饶:“客客客官饶命,小老儿是真不知道那姑娘去哪了。”
可是抬眼只见那公子随手放了一锭银子在柜台上,转身上了楼。掌柜的连忙三跪九叩:“谢客官不杀之恩!”随即赶紧招呼小二上去伺候。
亦非夜不请自来地进了之前的那间客房,里面收拾被得干干净净的,一丝一毫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小二连忙献殷勤地跟了上来,给桌上放了一壶茶:“客官您要热水不?”
亦非夜随手又丢给小二一个碎银子:“什么都不要,关门别吵我。”
小二嘀咕了一句,只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挺和善的一个公子,现在怎地身体不好了之后脾气变得这般古怪。
他前脚刚走,门一合上,屋里就亮起刺眼的红光。
只见亦非夜直接在屋子正中间席地而坐,红光正是从他脖子上挂着的小红珠子中发出来的。
白猫喵的一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后脚直接击中亦非夜的面部,踹得他侧头又吐了一口血。
“现在用追魂寻她,你疯了吗?”
亦非夜却一脸惊讶地睁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不可能,沉下心来重新打坐。
这次连白猫都一副觉得他没救了表情,傲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