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村位置偏僻,过去经常被土匪掠夺,老人便请了武师,让村里人习武防身,保护村子,后来到了太平盛世,但这风俗一直流传下来。
虽然杨爽不是传说中的什么武林高手,但以他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一个两个混混,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红发青年的钢管砸了下去,要阻格已不可能,杨爽唯有挺而走险,大吼一声,举起手中的铁铲,狠狠的打向红发青年脑袋……
杨爽这出乎意料的一铲,打得红发青年措手不及。
如果他打中王一彪,那么他也会给杨爽打中,眼见铁铲呼呼的向自己脑袋瓜砸来,他那里还敢再打王一彪,急忙硬生生的调转钢管格挡。
“咣啷!”
红发青年挡是挡了一下,但显然力度不够,钢管给铁铲打得弹了回去,直接敲在他自己头上。
红发青年本来就是一混混,那里像那些和尚练过什么铁头功,头部马上挂了彩,鲜血从他头上流了下来。
“啊哟!”
红发青年惨叫出声,猩红的血液从头上流了下来。
王一彪一棍将前打手打退,听到叫声后回头一望,马上意识到刚才的险境,摸了摸脑袋瓜,呲嘴向杨爽一笑,“谢了,书生。”
“小意思!”
杨爽说道,手上却没有停的意思,扬起铁铲,再次向红发青年砸去。
红发青年刚伸手抺了下脸上的鲜血,看到铁铲砸了过来,吓得捂着脑袋狼狈逃窜。
那些打手没料到王一彪杨爽竟然这样悍彪,他们没有被打趴,自己的人反受了伤,这无岂于扇了他们一耳光,一下子点燃了他们的怒火。
“兄弟们,上,干倒他们!”
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大手一挥,旁边的打手嗷嗷叫着,举起手中家伙,齐齐扑了过来。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杨爽和王一彪并肩站到一起,抵挡起那些打手的攻击,后面的工友也冲了上来,一场建筑工人与打手的混战,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金属与金属撞击的声音,吆喝打斗声,在工地里不断付出。
打手有二三十多人,平时打架多过吃饭,凶狠,毒辣。
装模队只有十多个人,做建筑是一把手,但打架却是菜鸟,虽然靠着有些蛮力苦苦抵挡,但却是险象环生,随时会被打手打趴。
“那个敢打杨爽,老娘跟他拼了……”
突然,一声震撼人心的河东狮吼响起,翠松杀气腾腾的从工棚冲了出来。
身体肥胖,就像一幢快速移动的堡垒。
目露凶光,头上没有扎那两匹可爱的马尾巴,随着脑袋晃动,满头散发一摇一曳,活像一个与人拼命的母夜叉。
双手举起,那两把明晃晃的菜马,在阳光下映射出触目惊心的寒光。
那些打手惊呆住,然后是一阵阵心虚悚惧。
站在最前面的两个打手,虽然不知道那个是杨爽,但看到这疯女人朝自己冲来,很没有哥们义气的转身撒腿就跑。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样彪悍的女人,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
他们的确是姚仁明叫过来教训这些建筑工人的,但底线是不能搞出人命。
他们也不想弄出人命,那可是招惹警方打击的犯罪行为。
可他们不想,但现在这母夜叉张牙舞爪,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意思……他们能不心寒吗?
他们也不好混呀,吃喝要钱,泡妞要钱……为了这两个钱,就要搭上自家性命,这样的买卖可不划算。
忽然人声鼎沸,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冲在前面的是老黑,后面是工地的建筑工,有正在开工的,也有不开工的。
“敢欺负我们广西人,打他……”
“你妈的,敢打河南人,找死,兄弟们,上!”
前面是勇猛悍彪的母夜叉,后面是气势汹汹的建筑工,打手吓破了胆,马上掉头就跑,狼窜鼠逃,一窝蜂的全跑掉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姚仁明没想到己方溃败如此迅速,担心那些建筑工将自己暴打,马上脚底板抹油溜了。
不知是谁报的警,打手刚被打跑,警察就赶到了。
案情非常的简单,警察认真的做了笔录,马上归类为承包商拖欠工资雇人打工人案。
由于姚仁明的做法实在过火,工地的全部工人准备罢工抗议。
由于刚发生了楼房倒塌事件,很多媒体关注着事件进展,处理不好,就会引来媒体的关注,警察在抓姚仁明打手们的同时,马上通知了建筑公司,让他们火速派人过来处理。
建筑公司为了自己声誉,先代姚仁明向工人道歉,负责被打伤工人医药费误工费等费用,并当场表示,由公司按合同清算工钱,希望工人将工程如期竣工。
工地恢复了正常秩序,杨爽离开了工地,离开了厚街,离开了东莞打工的第一驿站。
这里,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建筑工,也尝试到了打工的辛酸与泪水。
离开的那个晚上,甘福和请他出去喝啤酒吃宵夜。
“杨爽,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找到工作就离开吗?”红光满面的甘福和举着酒杯,但没有喝下去。
“做建筑虽然自由,但没什么出息,收入不稳定,你也看到了,还经常被老板拖欠工钱,将来撑死再多是做个工头。”
“你是个聪明人,所以我坚持你入厂,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有前途。”
杨爽没有出声,默默的与他碰一下啤酒。
“杨爽,我先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