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冰是程建建议的,木凡李清还有那些工友投了赞成票,并游说曾丽芳一起去玩。
但现在曾丽芳却给人欺负,他们怎么怒火冲天,恨不得生吞了那些欺负人的家伙。
他们是溜冰高手,也是溜冰场的常客,溜冰场等于是他们的地盘,在自己的地盘上给人欺负,那多丢脸,更何况,曾丽芳又是大众情人,岂能被欺辱之理。
“他的,揍他。”
木凡话刚吼出口,李清已经扑了过去。
那些跟上来的,全部是木凡一伙人玩得很好的朋友,朋友有难,当然是义不容辞的拔刀相助。
木凡出手,这些人马上跟着扑了上去。
拳头硬才是王道,这四个混混那料到对方竟然有这么多人,早就似太监般焉了,正想开溜,可还没拔腿已经给人揣翻,顿时一阵拳脚袭来,直打得他们惨叫连天哀鸿遍野。
“丽芳,没事吧?”杨爽护着曾丽芳退到到一边。
好心好意的请人家出来玩,反累到差点给人侮辱,杨爽心里十分愧疚。
曾丽芳望着眼前的男人,然后认真的问道:“杨爽,你刚才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什么?”杨爽一头雾水,满脸疑惑的反问道。
“就是——就是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曾丽芳扭捏着说道,然后好像怕杨爽不清楚,特意的做了补充,“就是你骂人后面那句。”
杨爽脸红了起来,尴尬的嗫嚅道:“丽芳,我刚才——我刚才是急眼,才胡乱说的,你别介意。”
曾丽芳撇撇嘴,“我不管,你说话算数。”
杨爽正要辩解,木凡急促的跑了过来,“杨爽,丽芳,快走,警察来了。”
警察的动作很快,杨爽一伙人刚跑到外面马路,三四部巡警摩托冲进溜冰场。
“噢,好险!”木凡长长的松了口气,“迟一步就给抓去派出所。”
“不,应该叫好爽,就像杨爽一样爽。”李清鄙视的看了眼木凡,纠正道。“师傅,你说对不对?”
“说说,有什么爽?”程建很有师傅范儿的将手背在后面,瞥了眼走在后面的杨爽,不留痕迹的笑了。
“揍那几个家伙爽啊,你没看到,那几个傻货给我们修理得像条狗一样——就那熊样,还好意思出来混,我草!”李清眉飞色舞的说道。
“李清,啰嗦了一大堆,解气了吧,我们准备怎样玩?”木凡笑嘻嘻的搂住李清肩膀,说道。
“怎么怎样玩?我草!难道你还想去溜冰场不成?”
“啐!大吉大利——我说,今晚那么爽,不如——我们喝酒去?”木凡轻敲了两下李清脑袋,扭转头,“杨爽,先不要老和丽芳甜言蜜语,你先说我的建议怎样?”
杨爽正在和曾丽芳、后面的工友说着话,没有听明白木凡的话,愕然的重问了一句:“什么建议?”
话音刚落,程建大手一挥,洒脱的说道:“今天晚上大家出了力,也出了风头,走!我们喝酒去,我请客。”
朗月清风,灯火辉煌,马路边的大排档门口,杨爽一伙人围坐在餐桌上,喝啤酒,侃生活,侃工作,吹嘘自己的英雄事迹,嬉笑着打闹,这才是年轻打工仔的生活风采。
快乐的工作,开心的生活着。
送货员其实就是跟车,将厂里生产出来的货物装好车,送到客户处卸货摆放好,待仓管验收完毕,然后在送货单上签上他的大名,那你的送货任务就ok。
工作说上去很简单容易,但实际操作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第二天杨爽出第一趟车就遇到了麻烦。
金城纸品厂有三部货车,杨爽自己跟一部蓝箭一吨半货车,开车的司机叫张正军,三十七八岁,高个子,瘦削的脸庞上,那条又粗又黑的眉毛下,镶嵌着一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的内心。
厂车从金城纸品厂开出,杨爽先向张正军介绍自己情况,张正军表现得不是很热情,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应杨爽的好奇问题。
到最后,杨爽也不再问,望着公路外陌生的景色,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奇新鲜。
“杨爽,我们先去那个厂?”货是送往樟木头方向的,车快到寮步镇,张正军突然问道。
“我不知道啊,出货员没有跟你说吗?”杨爽惊讶的反问。
“没有,司机从来不问出货员,装好车就走——他没有跟你说先到那个厂?”张正军盯着杨爽问道。
“没有,出货员将货全部拉出来后,就叫我们快点装,说是客户催货等着货用——他没有跟我说那个厂的。”杨爽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
货是两个出货员一起帮忙装好的,他那里知道这些情况。
“那车上装了几个厂的货?”张正军绷紧着脸问道。
“不是很清楚——好像有中茗,柏林,还有——那个——我记不起来。”杨爽竭力的回忆,可惜脑子里一片空白。
“先装的是那个厂,或者是最后面装那个厂?”张正军的噪门大了起来。
“我——我记不起来——好像是柏林——好像?”杨爽支支吾吾,不敢肯定。
“你老尾——”张正军勃然大怒,唰的将车停到公路边。
“那你送什么货——连车上装了什么厂的货都不知道,先到那个厂也不知道,一问三不知,你叫我怎样开车,是先到寮步,还是先到樟木头,还是先到大朗?你说?——你老尾,开了这么久车,还没看到过这么笨的送货员!”张正军瞪着杨爽,大发雷霆的冲着杨爽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