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烫,她拢了拢头发遮掩,他已经侵入了她觉得安全舒适的范围,而这个优雅的入侵者却又显得那么自然和无所谓。
冉云素心想,她差一点就忘了他是属于娱乐圈的人,他和每一个合作过的女主角都传过绯闻,虽然没有什么实质上劲爆的内容,但一同吃饭、一起脚踏车、用自己的保姆车送对方回家……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可能再平常不过了,自己却在这里各种心理活动,是不是很白痴。
“想什么呢?”
“没。”
“这么多年,过得开心吗?”
“还好。”
“你很紧张?”
“没有。”她答得太快,声音里还带着欲盖弥彰的颤音,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招认。
果然,烈风的嘴角又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很多女孩见我都是这种反应,我还以为你会不一样。”
冉云素暗暗深吸一口气,她真的很想跟那些女孩不一样,她不屑沦为被他嘲讽的那些迷妹中的一员,为什么他一定要这么诋毁自己,还是自己真的表现很差劲。
“停车,我想回家,我有点不舒服。”冉云素的大脑还没有考虑清楚,她就听见自己这么说,就像一个娇病醋坛子,她有点讨厌自己。
他真的把车靠边停下来,看着她徒劳地解开安全带急着想推开门。
“你生气了?”烈风的手抚上她的鬓角,食指和中指轻轻地将她鬓边的碎发拢到耳后,她红得冒火的耳垂就这样暴露在他面前,“素素,你从前不是这么小气的。”
是啊,从前她总是被他捉弄,骗她在学校门口等他放学,结果她一直傻等到天黑才知道他早就跟乐队的狐朋狗友跑出去玩儿了。她默默一个人走夜路回家,身边每经过一辆车,她的心都惊跳一下。那个时候,她也不曾对他发脾气。
“烈风,那次约在星巴克,你真的去了吗?”冉云素听见自己又口先脑后地问出了一句,烈风一顿,她听见自己心腔破裂的轻响,他果然已经忘记了,如果他那一次也是在逗她玩,她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
“我等了你三十分钟,”他笑着转头看她,“你没来,是故意报复我的吧?”
冉云素弯起嘴角笑了笑,“开车吧,我饿了。”
他带她去了一家位置隐蔽的私房菜馆,这馆子连个招牌都没有,只在门前挂着的一只灯笼上写着个遒劲有力的“崇”字。她猜这种地方一定就是传说中专门为他们这种明星大腕服务的私定餐馆,都是要提前预约才行的。
他怎么知道今天会偶遇自己,又或者他原本是约了别人的,和自己一样被爽了约。
烈风停好车,绕过来帮她开车门,拿出拐杖递给她。
“也可以不用这个。”冉云素觉得她应该以尽量完好的形象同烈风走在一起,带着拐杖不太合适。
烈风将拐杖放回车里,“也好。”他冲她伸出一只手。
他愿意充当她的人肉拐杖吗,冉云素递过手去,他的大手紧紧拉住她柔软的小手,她随着他向廊檐深处走去。
烈风带她进了一间包房,古香古色的装潢,服务员很快端菜上来,她甚至都没有看到烈风什么时候有点过菜。
“你的脚,伤得不轻吗?”
“没事。”一定是自己刚刚扶他手的时候太用力了,她心想。
“去医院看过了吗?我大哥就在人民医院,骨外科,你知道的吧?跌打损伤他也可以看的,我等会儿带你去找他。”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私人医生,你也认识的,穆瑾。”
烈风笑着点点头,“听说她很不走运,是我大哥带的学生。”
“你都不知道烈峥大哥有多么受欢迎,穆瑾白天被他骂了晚上做梦都能笑出来。”那可是他专门对我一个人说的话诶,冉云素想起穆瑾花痴的模样也觉得很好笑。
“我记得你从前一直很卖力地读书,也想去考医学院,为什么后来又去学画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凌晨更新,之后会捉虫,如果发现错误也请小伙伴们帮忙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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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刺猬的距离(二)
她心里一紧,这事儿说来话长,却又无法对他坦白,“其实我一直真心喜欢的都是画画,之前我妈可能觉得画画这行没什么出路,太贫苦,所以希望我走一条更平坦些的道路吧。后来我自己想清楚了,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面对被解剖的小动物,也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去面对生死一线,所以,还是躲在房间里做梦比较适合我。”
“那你过得贫苦吗?”
冉云素无奈地笑笑,“喂,你知道打听老同学的经济情况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社交大忌,尤其是你的经济状况比对方明显优越的情况下。”
“那你到底过得贫苦吗?”
“还好,看跟谁比较吧,和你比的话,估计我就算个赤贫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很有钱?”
“因为网上说,你拍一集电视剧片酬要几十万。”
烈风笑了出来,那种笑容仿佛又将他带回了十年前,“你关注我吗?”
“你那么红,时不时就上头条,想不关注都难。”她实话实说。但她没说的是,她仔细看过关于他的每一条新闻,刷过他所有的剧集和电影,有些还不止一遍。
烈风敛了笑意,“那些,都不是真的,逢场作戏而已。”
他看着她的眼睛,让她以为他在很认真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