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肖阿姨先回家,自己兴高采烈地挑起了大梁,系着围裙在厨房里转悠。
章剑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系着无比幼稚的维尼熊围裙的娇小女人,唇角带笑,酒窝里盛满了晚霞的旖旎,曲不成调的音乐从嘴里溢出,像是山涧流淌的溪水,洁净而优美。
他走过去伸出双臂将她环在怀里,吻着她敏感的耳朵:“主厨,做得怎么样?”
她被他呵出的灼热气息搔得直往后躲,用手肘撞他,连耳根子都红得像是锅子里煎熬着的的粉红虾仁:“快了……等一下就好了。”
他嫌还不够似的将她的脸掰过来,一个深吻就凑了上来。
柳浣花这样的侧脸,眼角看到呆立在厨房门口的人,瞬间也不知如何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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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洪波心里真是犹如洪波泛滥的冲击着柔软脆弱的心脏,疼痛与震惊牵扯着每一根神经,激荡着每一个细胞……
他开始后悔这一刻站在这个经纬度坐标轴上,承受着内心里的滔天巨浪…….
柳浣花呆呆低任由章剑将她牵过去面对:“这位是舍妹柳浣花,今天的晚饭由她主厨,但愿合江总胃口。”江洪波讷讷点头,嘴巴开开合合,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柳浣花亦是四肢僵硬,在她的潜意识里:江洪波知道了=李向南知道了=全校知道了…….
当下只是恨及了章剑,没见过这么小气这么腹黑的人!
只不过她在别人脆弱的时候施舍了一个拥抱而已,就这样处心积虑地破坏她一切社交关系。还假装不知情?真是可恶至极。
一桌子菜,三人心思。
于柳浣花和江洪波来说,这汤匙筷子瓷碗之间的互动撞进的轻微响声犹如魔音贯耳。这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亦是味同嚼蜡食不下咽。
只有章剑头一次吃得不亦乐乎,期间还不吝赞美:“嗯,比昨天进步多了。”
“…….谢谢夸奖。”柳浣花咬牙切齿道谢。
“不用了,你做得好吃就是我的福利嘛。”他还蓄意伸长手,在她头顶上宠溺地摸了摸。
…….
江洪波离开的时候基本属于仓皇而逃。
柳浣花登时做茶壶状进行家庭内部审判:“你是故意的!”
他翘着鹭鸶一样纤长的二郎腿,不以为然地点头。
“…….”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做了缺德事还一副稳坐钓鱼台的闲闲然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全校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她气得大嚷大叫。
他终于抬起眼皮子看她:“怎么?我见不得人?”
“在所有人眼里我们是兄妹,只能是兄妹!我跟你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是一场注定要被惩罚被指责的错误!”她或许是太激动,有些口不择言。
章剑危险地眯起眼睛:“错误?你后悔了?”
“对,我后悔了,我后悔被你冲进火场救我感动得我一塌糊涂,我后悔糊里糊涂就上了贼窝上了贼床!”她朦胧着眼泪,不断地信口胡掐。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不断地在他心里剜割搅拌,终于叫他有种锥心刺骨的疼痛。
章剑露出狠捩狰狞的表情,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原来如此,原来你这些日子,不过是在报恩而已?好,那就不要再假装矜持了,用你的身体,好好地来报恩吧!”
语毕粗暴地将她拎到大床上,就要撕开她的衣服。
柳浣花已经被各种情绪搅得神志不清了,大声地嚎啕着:“你这个qín_shòu,我不要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挣扎着往床边爬,被他一把抓住脚踝,拉了回来:“想逃?”
以前每次都是前戏做足了才进去,今天章剑心里火气十足,没耐心将她伺候得服帖甜腻,长驱直入。
柳浣花痛的哭了出来,简直比第一次还要疼,他力大无穷地掐着她不屈服的腰身,火热滚烫的巨大在私密处摩擦着,无一处不是疼痛难当。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愉悦感和满足感。
“章剑,我恨你,我恨你!”她哭得嘶哑了,扯着嗓子喊道。
他见她一脸痛苦而疲惫,昏睡之前还迭声骂着他,泪水模糊了整个脸颊。
章剑心里依旧烦闷,起身冲了个凉就到书房里抽烟去了。
落地窗外,黑色暗涌的海面上,倒影着这个城市无极的光影,稀落模糊的星子,半圆办青的月亮;落地窗上,映衬着是一张落寞俊美的脸庞,眸子里锁着千年不遇的悲伤。
我可以锁住我的心为什么
却锁不住爱和忧伤
在长长的一生里为什么
欢乐总是乍现就凋落
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
他一直考虑的是有没有人会将她从自己身边夺走,从来没想过的问题是故意绕道避开的问题是她愿不愿意留下…….
他有本事清除俩人之间所有的障碍物,却不敢保证,这样换来的,真的是一场情真意切的幸福,还是一场呼啸而过的欢愉,甚至是只算得上残酷的桎梏?像是镣铐一样锁住了她全部的青春和爱情?
他大她六岁,六年前的时候他在彼岸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努力地出人头地着,努力地想要被世人承认,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而优秀,才能护她一生。
可是他从未想过,这一生,她是否真的期盼,那个守护者是他?
曾经那样热烈地计划过的远景
那样细致精密地描好了的蓝图
曾经那样笃定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