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受伤啊?是不是又掉进陷阱里了?还是又遇到抢劫的了?”
张德强叹了口气,“不是!具体怎么回事,你自己问他吧。医生说他有脑震荡,需要留在医院观察。你想不想去看他?”
李盼娣忙不迭地点头,“好啊,你等我!”
说完,她回屋换了身衣服,又拿着篮子到后面菜地摘了几样新鲜瓜果,准备离开。
李守财看到她拎着东西出去,“盼娣,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李盼娣回头看他一眼,“这是我种的,你管我送给谁。”
李守财见她这没大没小的样子,“你刚处上对象,胳膊就往外拐,说你是赔钱货都轻了。”
李盼娣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走。
张德强叹了口气,跟在她身后出了李家大门。
到了医院,张德强发现苗婶并不在,“对了,你妈呢?”
“她回家给我炖鸡汤。她嫌我大嫂炖得汤不香。”他回答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盯着李盼娣。
张德强很有眼色,见林子明显有话要说,当即就道,“我去给你打热水,你俩慢慢聊吧。”
李盼娣视线落在许同林包得跟粽子似的头,眉毛皱起,“你头怎么样?还疼吗?”
许同林眼巴巴地看着她,摇了摇头,“我没事。看着吓人,其实只有一个小包而已。”
李盼娣把瓜果放到床头柜上,“这是我种的瓜果,别忘了让婶子做给你吃。”
许同林随意瞄了一眼,里面放着些新鲜的青菜瓜果。在农村这些东西不贵重,但是在城里却很难得。
这份心意让他很暖心,他咧嘴一笑,“好,我会的。”
李盼娣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绞着手指,干巴巴地问,“你弟为什么打你啊?”
许同林言简意赅解释道,“他不是故意的。推了我一把,我没站稳头磕到沙发上的。”
许同林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的,但是在看到李盼娣眼睛下面一团乌青,他又心疼了,他试探着问,“前几天,大刘叔在山脚下请我们喝酒,前进说了我家里的一些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李盼娣不是个落井下石的人,视线落到他头顶,“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许同林见她手指一直绞在一起,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又要跟我分开?”活似将要被人抛弃的大猫。
李盼娣惊讶地抬头,好像失音了一般,没有大刘叔的那些年,只有姐姐是真心爱护她的。她爹只会任由继母和弟弟欺负她。当她跟村子里的小孩子打架,他们只会责备她不懂事。
她承认当他主动挡在她面前保护她的时候,她对他动心了。可是这份心动不足以让她犯险。她不想像秋秋娘那样被男人打,那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许同林看着她,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盼娣,你相信我,我比你更讨厌打老婆的男人。小时候,我爸爸一喝醉就会打我妈。我记得有一年冬天,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他又喝醉,回来就打我妈,我大哥吓得躲在门后,我和三弟救我妈,一人一个抱他的腿,他发了狠,酒瓶想往我们头上砸,我妈护着我们,硬生生挨了一下。她晕过去,我和我弟被他打完丢在雪地,差点冻死,这辈子我都忘不了那年的雪,真的很冷。”
她眼睛渐渐弥漫出了雾气,眼角一滴眼泪仿佛就要落下,她父亲对她也不好,但也就是言语上羞辱,吃食上亏待,人生安全还是有保障的,她心生同情,声音哽咽,带着几分希翼,“你真的不会打我?”
她之所以不想去梨山,不是因为她逃避,而是她打心底舍不得放开他。理智告诉她,她应该跟他分开,可情感上,她喜欢上了他。
许同林轻轻抚摸她的脸,拭去她颊边的泪珠,她脸上的皮肤很好,像上好的丝绸又滑又嫩,他眼底弥漫万千情谊,“当然不会。你是我未来媳妇,是我孩子的妈,何况打女人的男人最没品。我绝不会这么做的。”
李盼娣擦掉眼泪,“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如果你打我,我不会像别人那样任你打,我会反抗。到时候咱俩谁也活不了。”
许同林一早便知道她性子泼辣,原先还以为她是怕他打她,但没想到她是怕自己受不了挨打,反抗后把他给杀了。那她也要给他偿命。还真是谁也活不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很符合她干脆利落的性子。了解她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