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一手推过去,我三婶顿时整个身子都往后面倒了过去。
我奶奶吓得往旁边闪了闪,生怕带到了她。
于是,我三婶就没有任何阻拦地,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疼得大叫了一生哎哟,倒是反应很快地尖声喊了起来:“打人啦!林小莹打人啦!”
她看不到燕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摔倒,倒是能一下子就赖在我的身上,真是挺机灵的。
不过之前,在她大喊大闹之前,就有人已经在围观这个热闹了。
所以,稍后有人又围上来之后,问是怎么回事。
先来的群众就很好心地告诉后来的人:“这个老林家的三媳妇,要打人家小莹,结果脚底一滑,摔地上了。”
我三婶一听这解释,更加不干了,躺在地上蹬腿摔胳膊,就好比一只火柴人在做滑稽表演。
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哎哟,打死我了,好大一个包,林小莹,你害了我们家志梁,还要害我。”
我很想反驳她,不过这种行为在此时是多余的。
因为,厂里的叔叔阿姨已经开始代替我讨伐三婶。
有个大妈指着我三婶说:“诶,你这个年轻人,说话要讲道理,你头上的包可是磕地上摔的。”
立马有人跟着附和:“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儿子跑我们厂里偷东西,你还好意思来闹?”
“你当我们厂里的人好欺负啊?”
“老林家怎么出了这种人!”
……
我三婶一看这架势,完全不利于攻击我,顿时开始撒泼:“我不活了啊,不活了啊,妈,他们欺负你媳妇儿啊,欺负你乖孙子的妈啊。”
她向我奶奶求助。
没想到,我奶奶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竟然拉了拉我三婶,黑着脸:“起来,别丢人了!”
旁人有和我奶奶熟识的大妈,立刻上前,对我奶奶说:“老林家太太,您劝劝你这个媳妇,太不懂事了,欺负我们厂里的子弟。哎我说,你那个孙子是你老林家的人,我们小莹也是你孙女不是?”
我奶奶这人,和我三婶不同的地方在于,她私下里对人很不礼貌,这种公众场合,倒也能装面子。
她就推了我三婶一把:“就是,你看人老王家的说的多在理。小莹再怎么样,也是我们林家的人。我们要解决,也是回家解决,在这儿闹着算什么?”
好说歹说,我三婶倒是住了嘴,她头发散乱,哭得满脸通红。
只有眼神,依旧忿忿地恨着我。
我奶奶拉着三婶走,临走的时候,意味深长地对我说了一句:“小莹啊,跟你对象说,悠着点,改天我再来看你。”
老太太说完这句话,把燕少看了一眼。
燕少从挡住我三婶那一刻起,就冷冰着脸,此刻桀骜不驯地昂着头,无惧我奶奶的威胁。
回了家,我问燕少,为什么我奶奶关键时刻,居然没有威胁我。
燕少冷笑了一声:“林小莹,你这个奶奶,真不简单。”
燕少问我,如果我奶奶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暴露燕少,会有什么好处?
我想了想,确实是。
如果奶奶那时候说我身边有鬼,还说是鬼打了三婶。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她有精神病。
燕少说:“你奶奶能看到我,这对于她来说,算是逮住了我们最大一个把柄。这个把柄,不好好利用怎么行?她不会为了你三婶一个外人轻易抛出这个筹码。”
我却没有理会他对老太太的评价,只是牵了他的手,我对燕少笑:“我们?”
他刚刚,说的是“我们”。
燕少并没有显露出诧异的表情,他只是扬着眼角,轻睨着我:“对,我们。”
说完这几个字,他便偏着低下头来,把我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压……
我猜想我三婶,或者我奶奶,此行碰了钉子,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而我奶奶,虽然并不支持我三婶,但绝对是支持林志梁的。她今晚跟着我三婶来,必定就是为了给林志梁找工作。
真是笑话了,我还得为抓了一个小偷而摊上事儿了?
清晨的时候,我和燕少还没走到公交车站,一辆熟悉的加长悍马就停在了我们面前。
车窗摇下来,戴着大口罩和墨镜的小少出现在里面。
“上车。”他倒是命令起了我们。
燕少却牵着我的手,轻描淡写地拒绝道:“不了,我现在习惯挤公交。”
燕少最近特别喜欢挤公交。他最爱干的事,就是不准我拉头顶的手环,非要他来拉,然后让我抱着他。
车子有时候拐弯或者刹车,他就要故意推我或者挤我,然后很开心地看我闷闷的表情。
小少说:“现在不是你们玩平民浪漫的时候,上车,我研究了一整晚,终于找到了两全之策!”
我听小少的口气,不是闹着玩的,便也劝着燕少上了车。
我们一上去,小少就说:“哥,你要跟我会家去,我决定了,我们要即刻去寻找龙马。为你还阳做准备。”
小少说得这么有信心,我和燕少都怔了一下。
小少便说,他研究了一些当年磅空给他的古书,竟然给他找到了可以安然剥离我和燕少的方法。
说来说去,其实还是需要龙马鳞。
小少说,龙马鳞除了可以补魂,也可以补魄。
按照磅空留下的方法,应该是可以在燕少离开我身体之后,将我们相互补完整,不给我们留下任何损伤。
然后,再利用龙马蹄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