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愠嘴角带着微笑,这才起身追上她“你先莫急着生气,听我细细讲述这其中的原因。”他拉住她的胳膊,强行让她停下脚步。
大臣们一看芙蓉生气了,那脚步瞬间跑起来了,不一会大殿便安静了,连那景容景瑄两兄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趁机离开了。
芙蓉皱眉不愿听他说话,可他强行拦住她,她不行也得行,只好一脸不悦的站在他面前。
他嘴角微扬,轻轻捏了捏她那脸蛋“刑部自古都是皇家掌管,若真是落到我手里,你这千年的骂名是少不了的。”他墨绿的眸子里满是笑意,知道她是在生他的气,气他不该暗中帮助那两兄弟。
“我虽不该提点他们二人,但二人毕竟是初次查案,万千子民都在看,你总不能让他们在百官面前丢人现眼吧。”
他说的不无道理,她也清楚自己在气他什么,她只是气他不该瞒着自己。
他见她脸色微缓,这才握住她的手“你若还气,打我几下出出气如何?”说着握着她的手锤向自己胸口。
她瞪他一眼,收了在他手中的手,“下次不许再背着我做这种事。”
傅易愠一愣,芙蓉也跟着一愣,二人都觉得气氛有些暧昧,芙蓉急忙岔开话题,“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她先下了台阶,留他一人在身后注视她娇小的背影。
他这么多年都是独自一人生活,早已忘了家人是什么样子的,如今竟在她身上寻到一丝家人的感觉,他将她的背影刻进心里,收了视线,暗自反思了一番,她如今只是一句简单的话竟让自己这般高兴,真不知这是否是个值得庆幸的改变。
他跟上她的步伐,二人在皇宫里并排的走着,四月的阳光洒在二人肩上,格外的温暖。
没过几日,景容便带着小酒跑到景瑄府上庆祝了一番,这事迅速传到芙蓉耳朵里,正在给花浇水的芙蓉虽没说话,但身边抱着银质水壶的初夏止不住的抱怨“您倒是清闲自在,外面人都传开了,说您扶持驸马不成,反倒弄得众叛亲离。”
芙蓉轻轻一笑,回道“你们也这般认为?”
“怎么可能!您怎么可能扶持驸马,外人不清楚,我们哪能不清楚,您忘了当初跟驸马大闹决离那一晚,我们都吓死了,生怕你一个冲动不小心一剑刺死驸马,让我相信你对驸马有情,打死我都不相信。”
芙蓉起身,将水壶从她手里接过,往整理好的花盆里倒了些许水。
她不记得曾经的事情,但这些日子也依稀的听了不少她们讲她与驸马的往事,这样论起来,她与驸马倒真该有些水火不容的气势。
初夏见她听后也没什么反应,焦急的开口“您不会真的对驸马动情了吧?”
芙蓉放下手里的银质水壶,弯下身子将碎叶整理了一番,开口道“去弄些花土来。”
初夏摆了摆手,身后的丫鬟急忙将手中的花土递过来。
芙蓉伸手摸了摸,感觉软硬正好,这才握了一把洒在花盆中。
一个小丫头匆忙跑进来,边跑边说“公主,公主,驸马来了,驸马来了。”
这个小丫头是才被送进来的,家里人多,又没有那么多饭菜喂饱她,只能送到大户人家做丫鬟,被芙蓉路过看到了,就收留到公主府了,这小丫头说来也机灵,不过十岁的小家伙说话极其讨人喜欢,芙蓉就是看她长着一副清秀的模样,能说会道,这才留在自己身边,打算当女儿养着。
初夏性子急,见不得她那粗莽的步子,一把捏住她的耳朵“告诉你多少次了,下次进来不能跑着,要用走的才行。”
小丫头一只耳朵被她揪的老高,求饶道“姑姑饶命,香寒再也不敢了。”
芙蓉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呀,下次上点心。”
芙蓉手上的土全摸她脸上了,瞬间抹花的脸蛋看起来更好笑,初夏忍着笑,一脸难受“公主,你真坏!”
芙蓉瞪了她一眼,正巧傅易愠进来,她这才洗了洗手,让初夏她们出去忙。
傅易愠见她正在摆弄花盆,难得见她这般雅兴,本想再等上一阵子给她这副匕首,但她催的急,只好早些给她送来。
他将玲珑玉珠翠绿匕首递到她面前时,她急忙接过来,详细打量了一番,匕首还未开刃,光从这华丽的外表上看,便能看的出,他费了些心思在上面。
大恩不言谢,她喜欢之余,也想着送他个什么礼物,可身上什么都没有,只好随手从梳妆台上拿了一个翡翠玉簪送他。
“你收着,日后遇见喜欢的人还能送她。”
她心思全在手里的匕首上,也没在意他脸上那诧异的表情,正比划着,猛的一转身,他竟还在原地站着。
她微微皱眉“还有何事?”
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着玉簪,片刻将玉簪放到她手中“还是公主收着吧。”说着转身离开了。
芙蓉皱眉,伸手将玉簪扔出窗外,她从未想过送出去的东西竟被还回来,一股厌恶由心底升起,不愿再看见这玉簪,于是便扔出窗户。
夜晚来临,她怎么都睡不着,看着不远处守夜的丫鬟们开始打着哈欠,她心里竟激动的不安起来。
猛的坐起身,从怀里掏出**香,伸出帘帐在蜡烛上点燃了。
香气慢慢飘散,不过半个时辰,整个房间都是香气。
她窝在角落里抱着怀里的包袱,等着她们睡死了再行动。
夜慢慢的深了,月色挂上枝头,外面偶尔响起敲锣巡夜的声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