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不承!太后说,请天子批示。
更莫说旨中提及各女震动,旨意此前密封,私看乃是死罪,妙音读前,谁都有不知其括妙音。
良久,连玉突然看李兆廷一眼,双眉轻扬,道:“李侍郎亦是好气魄,总是让朕惊喜。李提刑,朕既已命你彻查此案,则案子仍由你来主理。同时,太后既特批各位小姐协查,则诸位亦将得获与李怀素同样权力,此间衙役可随意调遣作查案之用。”
“希望各位莫要让太后和朕失望才好。谁能将此案勘破,朕重重有赏!”
“谢皇上。”
众女暗下虽或惊或喜,却是齐声回应。这些女子,无一是普通人家,这一声,竟气度不输男儿。
连月看向无烟,一字一字笑道:“请赐教。”
无烟上前,回了一礼,眸光亮极,“不敢当,无烟自当全力以赴。”
连月颔首,眼梢一掠霍长安,神色妩媚,“夫君,都是厉害的人呢,你说连月可有机会?”
霍长安揽紧她,凤目微挑,笑道:“若你不行还有谁能胜,我手下所有人任你差遣。”
连月脸色越发娇艳,含笑谢了他。
无烟也在笑。
素珍却只觉无烟那笑似哭,可她无暇细看。前方,连欣、慕容缻、妙音和双城都落在她身上。撇开连欣不说,余下三人目光里的内容她看得分明,连欣书信中必定告知了太后她的身份秘密。不消说,慕容缻和妙音是知道了。
她和连玉之间……她想,该结束了。
真是一晌贪欢,她先前竟不曾多考虑他的身份。
他是皇帝。
他有很多女人。
她只是其中之一。
和他一起的时候,她竟然忘了他的身份,也许,他待她多是和颜悦色,让她忘记了,一个站在权力顶端的男人,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过去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不会。
他待她再好,也是短暂的。
她问他,会不会杀她?
他说看看她会不会被取代。
这里,不说慕容缻那位娇蛮的大小姐,是他青梅竹马的亲昵,双城和妙音都是才华横溢之人,如果她这次失败了,输给了双城或妙音……她还是他所喜爱的吗?
“李怀素,回答朕!”
她皱紧眉头,冷不防听到重重一声,她一惊,只见所有人都看着她,正中连玉更是紧紧盯着她。对,各人都表态了,只剩她……
背后,老人低声咳嗽的声音让她心中那根早便绷紧的弦更紧一分。
她身份已不再是秘密,权非同想借此发挥,连玉此前却说若她无法将此案办好,便将她罢官。连玉将案件指派给她,是别有意图的,他是要她失败,将她革职,从此,世上再无李怀素。连玉会设法让她以其他的身份将她纳入宫。
可若那样,她该如何为冯家翻案?
如今,又多了眼前这些女子的挑战。
连玉喜欢她,也许是她并不笨,若连玉看到她原也是可被打败,她才智不如他人,他还会喜欢她吗?
她不知道孝安太后在计量着什么,更不知道眼前这些男人女人都在计量着什么,但她知道,她还要继续当李怀素!
背后老人的咳声让她难受,她来自民间,她曾经眼睁睁看着亲人惨死却无法相救,如今,她手上也有一分微薄力量,她要为背后这些人翻案,连玉说此案有赏,那她要赢这个赏,为冯家翻案。
她不想当可以被人轻易取替的那一个。
哪怕,她注定要不起当今天子。
抬头一刹,她看到双城淡淡朝她笑,这女子眼中是明.慧,是坚定。她突然有种预感,这个案子,她会输。
她心中刺痛,却缓缓掀起衣摆,跪到地上,朗声回道:“李怀素谨遵我皇意旨。”
可哪怕是输,她也要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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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两天手上活儿重,直到今晚凌晨才腾出时间更新。这个月还要和大家请两次假。今天更完大概要22号才能更上,26、27号也还要请一次假。
宿敌(3
黄天霸的师爷继续得以宣读死囚罪名,牢里也陷入了一种跃跃欲试却又古怪肃静的气息中去。
四个男女,却是因圈地一事下狱。
郡中富商要建赌坊酒肆一条街,买下了一处数十家百姓宅院,那无疑是一笔极大的开销。价格本已议好,绝大多数户主也已同意,焉知这四家后来却出尔反尔,要求更大的数目。
富商派手下其中一名账房先生带着钱再去谈,那账房先生原是那条街居民,和这四家倒颇有些交情。
后来,账房先生没有再回去描。
人们皆以为账房先生挟款私逃,谁料一天,两名衙役巡逻治安经过,问附近主人讨碗水喝,在院中看到对着一处狂吠的狗,主人大惊失色,不断驱狗离开,衙役半开玩笑问地里可是藏有肉骨头,主人脸色难看,只说不知,又继续驱狗——两人遂疑,家狗有异,若其主并非事先知晓地上有甚东西,按常理该十分好奇才是,这家主人则不然……二人遂起其处泥土,竟发现,是账房先生腐败的尸首。
一审方知,原来是四家见财心起,一起合谋,将账房杀害,私吞圈地卖屋钱财。如此一来,则富户要再买屋,又需多付一笔银两。
富商状告此四家户主杀人谋财,经审,其情节过于恶劣,涉案的三男一女均被判处斩刑列。
这是第一桩案子。
第二桩案子却与那老关何氏有关。原来,关何氏媳妇产后气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