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今天就很好——”
听着这自问自答的一番话,庄氏颤抖了一下。
她真的成了被劝说的那一个……
只是,今天?
“这未免也太急了些吧?”庄氏面带忧色地说道:“毕竟找新宅子,也是需要时间的。”
今天搬出去,难道要睡大街吗?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太冲动了……
“奶娘,咱们哪儿还用找什么新宅子啊!”江樱提醒道,“咱们干脆搬去一江春住好了……上次樊婶儿不是还说要咱们过去一起住的吗,后院儿那几间房空着也是空着。”
庄氏听罢这才恍然。
是的,一江春那边儿是有些现成的地儿可以住。
只是樊氏提起的时候,她想着有宋春风赶车,横竖也不算太麻烦,再者说在桃花镇上已是住习惯了,当时便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但有了今早上那道人的一番话在,自然是不一样了。
“如此也好,倒是省的饭馆儿跟家里两边跑了。”?庄氏点着头说道。
江樱忙在一旁符合称是,并又语带催促地问道:“那奶娘,咱们什么时候搬过去?”?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又道:“既是此处不吉利,那我觉着搬家的事情还是越快越好。奶娘你觉得呢?”
“待你的腿伤养好也不迟的。横竖不在乎这一两天。”?庄氏说道。
她这个回答,显然不怎么称江樱的心……
“奶娘,我的腿不碍事的。那位大师既然都说了咱们这宅子里有阴邪之物,那想来势必是不利于养伤的。倒不如咱们先搬过去,我再慢慢养着?”?江樱一脸期盼低看着庄氏说道。
“呃……”庄氏沉吟了片刻,竟然觉得江樱的话很有道理,令她无言以对。
但怎么想怎么觉着这孩子拾掇着她搬家的行为,实在是急促的太诡异了……
总觉得不单单只是因为这道人一番评凶论吉的话。
但又实在想不出为什么来,也只得作罢。
搬就搬吧,反正不是坏事就对了。
庄氏去了厨房端饭菜出来,江樱却没有急着去洗漱,而是往背后的床上一倒,捂脸哈哈大笑了起来。
真是天助她也!
刚想着要怎么说服奶娘搬去锦云街呢,后脚就有人把借口送上门儿来了!
晋大哥都搬走了,她肯定也走的,不然这些日子来所做的努力,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吗?
虽说一江春的位置和晋大哥所在的锦云胡同不是紧挨着的,但总比一个在肃州城,一个还在桃花镇来的要近上百倍吧?
……
说干就干,今日一江春未到申时便打了烊,开始准备搬家事宜。
饭馆对面的方家药行前,方昕远坐在大藤椅上正晒着太阳。阿福在一旁百无聊赖,不经意的往对面的一江春看了一眼,便道:“少爷,今儿个他们关门比常日里还早呢!少爷您说这样做生意,江姑娘她赚的着什么银子吗?”
阿福的口气有些杞人忧天。
方昕远眯着眼睛,冷笑了一声道:“她赚的可不比别的酒楼少。”
这一江春过午不待客的规矩已经在肃州城传开了,不仅没起到不好的效果,反而让更多的人趋之若鹜,大约是人都有个物以稀为贵的心态罢。
这一点,倒是江樱始料未及的。她起初只是抱着不想太累的懒散心态定下了这个规矩而已。
阿福无解的挠了挠头,并不太懂行情。
方昕远一只眼睛微微睁开了一道缝儿,斜睨着阿福道:“小爷发觉你现如今倒是挺爱替别人操心的?”
阿福听罢连忙干笑了两声,“少爷,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方昕远收回目光来,转而看向对面,忽然就说道:“说起来好像有几日都不曾瞧见江二了……”
阿福听罢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少爷何时起,不仅不反感见到江二姑娘了,且几天没见还开始念叨人家了?!
“你有没有听那两个小二说过什么?”?方昕远朝阿福问道,直觉那两个爱好八卦,废话奇多的店小二指定提起过江樱几日没来饭馆的原因。
阿福征了怔。
他不敢相信自家少爷竟然会主动打听起了江二姑娘。
直到方昕远一个不耐烦的眼光扫了过来,阿福这才忙地点头,说起了从方大那里听到的事情来。
“奴才听说好像是江二姑娘去山中打猎,不小心迷了路从山上滚了下来摔伤了腿……险些要没命呢。”入戏的阿福说到最后,仿佛险些没命的人是自己一般,拍了拍胸口庆幸地说道。
方昕远从听到第一句开始,脸色就没正常过……
“你确定她是……进山打猎?”?方昕远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法儿理解她一个好好的小娘子为什么要去打猎……
☆、9:蹭饭
“你确定她是……进山打猎?”?方昕远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法儿理解她一个好好的小娘子为什么要去打猎……
她真的有这么缺钱吗?
阿福也觉得有些违和,但他听来的就是这样的。
不得不说,方大和方二添油加醋、模糊事实的本领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
“总之江二姑娘是进山伤了腿,所以才没能来饭馆儿。”阿福不负责任的总结道。
方昕远皱了皱眉,道了一句:“合着只是伤了腿……我当她几日没来,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呢。比如得了不治之症之类的,小爷念与她相识一场,到时也要去赴一赴丧的——”
阿福在一旁听得心情十分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