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飞扬,托着他急驰而去。
回骰大军驻扎在城外数里外,远远望去,袅袅炊烟,想是众回骰将士正在享用早餐。马都尉出得城门,便见莫尔哈特早已候在城外空地上。
莫尔哈特见唐军首领果真孤身前来,将大姆指一挑,笑道:“我当大唐男子都死光了,看来,都尉倒还算是条汉子!”
马都尉见对方也是孤身一人,当下冷冷一笑,道:“来吧!少说废话!”
说罢取出背上一柄长矛,将矛一挺,只见那矛长近一丈,矛头寒光一闪,便直向莫尔哈特咽喉刺去。
莫尔哈特没料到对方矛头来势如此凶猛,忙向旁一闪,马都尉回枪向旁一撩,莫尔哈特听见哧的一声,肩头衣衫已被刺下一片来。
莫尔哈特只觉背上冷汗直冒,心中叫道:“好险!好险!”当下挥刀便向马都尉砍去。
只见一枪一刀交互博击,一时金属铿锵之声不绝,转眼之间,两人已过五十余招。
莫尔哈特初时既存了轻敌之心,此时见久战不下,心中不免焦急,一急之下,破绽便多了起来,几次险些被马都尉挑中。
马都尉却是为大唐之誉存了拼死之心,当下越战越勇。莫尔哈特心中忖道,汉人卧虎藏龙,若单打独斗,个个好手,只可惜相互勾心斗角,导致大唐日惭国衰,昨日我见此人身短年老,没把他放在眼里,实没料到眼前这貌不惊人的汉子功夫不在自己之下,今日若不拿下他,这城如何攻得下?
两人再斗三十回合,莫尔哈特渐感不支,城楼上官兵居高临下,将两人打斗瞧在眼里,眼见胜败已定,均欢呼雀跃,齐声呐喊为都尉助威。
马都尉听见众兄弟欢呼之声,精神更是大振,□□一挺,莫尔哈特眼见这一枪躲无可躲,心口一凉。
却见一根长绳凌空飞来,将那枪头一击,枪从莫尔哈特脸庞掠过。
马都尉一怔,瞧见五匹马飞驰而来,马上四人手中各自拿了根长数丈的套马绳。
说好一对一单挑,怎可叫来帮手?马都尉心头大怒,还未开口厉声呵斥,却见四条绳索四面八方向自己扑了过来。
回骰人自小便练就一身用长绳套野马的本事,那绳子既长且极有韧性。马仁只觉有如四条吐着芯子的长蛇向自己飞来,他□□一挺,荡开一条,身子一矮,躲过套向自己脖梗的绳子,两手却随即被另两条长绳牢牢套住。
城楼之上众汉军虽早见有马奔来,却知今日是一对一单挑,也没将这些人放在心上,见他们竟套住都尉,当下纷纷破口大骂道:“好不要脸的回骰小人!竟敢出尔反尔!”
莫尔哈特转头看向几人,怒道:“帕塔勒洪,我要与他单挑,你来做什么?”
帕塔勒洪见已拿住汉军首领,心中得意洋洋,笑道:“莫尔哈特,我救你一条性命,你不谢我,还怪我不成?”
莫尔哈特怒道:“帕勒塔洪,我可不像你这只草原上的狐,我若败了便败了!死了便死了!”
帕勒塔洪冷笑一声,道:“大伙花了老大力气赶来攻打籍口,哪有功夫跟这群残兵败将白白耗费时间,他们不过想绊住咱们,好等援军赶往籍口,你若败了,便退开五十里,殿下来了,我瞧你如何向他交待?”
莫尔哈特知他所言有理,只得闭嘴,马都尉破口大骂道:“不要脸的混账东西!咱们三十万大军已然到了籍口,你们现在赶去也晚了!”
他不过虚张声势,随口一说,帕勒塔洪却当了真,喝道:“令你部下投降!大爷便放了你!”
马都尉“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向他吐去,帕勒塔洪急往旁一闪,怒道:“你这人不识抬举,把他给我撕了!”
扯住他两条胳膊的汉子应了一声,便要各自东西奔去,马都尉只觉胸口剧痛,似马上要被撕开一般。
眼见马都尉左右臂不保,却听见哧哧两声轻响,那绳索“啪”的一声向空中缩去,马都尉两条胳膊顿时一轻,定睛一看,地上两枚飞镖。
马都尉疑道,不知何人有此功夫,竟以飞镖掷绳救我?
耳听得一声长啸,从城楼之上飞身扑来一人。
那城墙高约五丈,只见那人一手扯了根长绳,从城墙之上跃下,在墙上几个点击,便跃下地来,身子还未及地,便从怀中掏出一把飞镖,向这几名回骰人掷去。
莫尔哈特与帕勒塔洪见势不对,急勒马退后,总算躲开,另四名回骰士兵却有两人被刺中咽喉,连哼也不及哼一声,便率下马去死掉。另两名肩上臂上中镖,痛得龇牙咧嘴。
帕勒塔洪大怒,举起号角便呜呜地吹了起来,只听得北面也传来呜呜号角之声。马都尉心中一惊,不好,这是回骰人发起进攻讯号了。
他早瞥见那来救自己之人正是齐王少丹,心中自然又惊又喜,随即心中便是一沉,自己死倒也罢了,若累及齐王,却如何是好?
少丹射出飞镖,几步便奔到马都尉马前,他见抢回骰人的马已是不及,便纵身一跃跃到马都尉身后,马都尉一夹马肚子,那马儿长嘶一声,转头便向城门奔去。
这群人本便在城楼下,离城门不过一箭之遥,片刻之时,眼见那城门越来越近,帕勒塔洪拉弓搭箭,一箭射出,正中那马屁股上。
那马儿中箭,痛得人立起来,一声长嘶,两只前蹄凌空乱踢,险些将背上两人摔下马去。随即又转过头来一阵没头乱奔,竟又向帕勒塔洪所在方向奔去。
帕勒塔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