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靖风:“那半个月我住你家行吗?我爸妈那边我想个借口。”
白阮本来也存了趁机打击报复小n_ai狼的歪念头,加上心疼郎靖风受罚,也觉得能在不惊动他家人的情况下把事情解决是最好的,便一口答应下来:“行。”
郎靖风没想到白阮会答应得这么痛快,蹬鼻子上脸道:“我今天也在你家住行吗?昨天一晚上你都不理我,我真知道错了,我再住一天你理理我行吗,老婆?”
白阮手一抖,险些把手机砸了。
郎靖风飞快发来下一句:“对不起,打错了,老师。”
白阮:“……”
白阮惜字如金:“不行。”
郎靖风:“心魔镇住了吗?”
白阮:“嗯。”
郎靖风:“万一分身还在外面呢?”
白阮:“不可能,不完整的话封印不会起效。”
郎靖风话锋一转:“你是不是在道观那边?”
白阮:“嗯,我这边挺多活儿,不说了。自习课不许玩手机,再让我看到你的回复我回去就没收你的手机。[微笑]”
郎靖风听话地没回复。
接下来,白阮就和与自己同辈的小徒弟们一起清理观中残局,另外几个师叔师伯也都没闲着,各自用法术挪动人力搬不动的大块建筑残骸。
唯独云清不知是从乾坤袋还是哪里弄了张躺椅,戴个墨镜躺在上面嗑瓜子喝可乐,可乐瓶壁上还贴着玄冰符,舒坦得近乎欠揍,不过看在大师兄云真一人干两人活儿的份上,这几个云字辈的师兄弟也没人说什么。
夏天太阳落山晚,六点时天还亮得很,小仓库的废墟已经清出来了,白阮蹲在一堆砂石瓦砾中翻检着各种药材、法器、丹石,把还能用的挑出来放在附近的空地上。忽然,道观门外传来看门小徒弟说话的声音,白阮竖起耳朵,听见郎靖风的声音懒懒地隔着院墙传来:“我找一下白阮。”
“你在这等着,我问一声。”小徒弟急急往里跑,“不许进来啊。”
落霞观近几年已不向香客们开放,平时除了观中弟子几乎没人来,这次出事之后一直有人在观门外轮值,防止闲杂人等乱入看见不该看的,因此这个当口弟子们看见有生面孔上门难免会紧张。
“放进来放进来,自己人。”云清头都没回,遥遥地冲跑过来的小徒弟一摆手,又招呼白阮,“跳跳啊,孩儿他爸来了。”
“师父!”白阮气结,抹了把汗朝门口跑过去。
他还穿着一身学校发的衬衫西裤,领带卷起塞进胸前口袋,袖子挽到手肘上方,露出线条清瘦的小臂和秀气的腕骨,白衬衫和脸蛋上都是一道道的泥灰印子,却仍然好看得不行。
“孩儿他爸?”郎靖风斜迈进坏了一半的大门,英俊的脸上原本挂着笑,在见到白阮的一瞬立马沉了下去,“c,ao……白老师?”
白阮自动忽略了第一句问话,面色严峻:“你怎么回事?晚自习逃了?”
郎靖风抬了抬下巴,扫视了一圈破败的道观,明白过来,把站在一米开外的白阮一把扯进怀里,拿手指和手背在那张脏兮兮的脸蛋上抹了两下,老大不乐意道:“这活儿是你干的吗?”
“所有人都干啊。”白阮不自在地转过脸,“这有什么的,你晚自习……”
“别动。”郎靖风摸出一小包s-hi巾,细细揩去白阮脸上的脏污。
“行了别擦了,一会儿还得弄脏。”两人离得这么近,白阮一阵不好意思,昨晚他没理郎靖风,今早他趁郎靖风没起床偷偷摸摸先溜了,这还是尴尬之后的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郎靖风用s-hi巾擦完,又掏出面巾纸,像摆弄个昂贵的娃娃一样拭去白阮脸上的水和细汗,命令道:“我逃晚自习就是来帮你干活儿的,你歇着去。”
“你……”白阮瞪着他,“逃晚自习说得这么自然?你今天作业还能写完吗?我可布置作文了……”
“行了啊白老师,语文作业我哪天不是第一个写?午自习就写完了。”郎靖风用食指指节刮了下白阮的鼻尖,“我打车来这一路上还做完一张物理卷子呢。”说完里拿出一瓶白桃红茶递到白阮手上,“我记得你爱喝这个。”
这时,云清的声音好死不死地传来:“跳跳啊,他乐意干让他干吧。”
白阮循声望去,云清正贱兮兮地站在躺椅边上冲他招手:“你过来歇会儿,我徒孙女命苦,是个生不下来的命,在爹肚子里就让她舒坦点儿吧……”
“师父!你、你乱说什么!?”白阮一脸惊恐,恨不得冲过去把云清那张破嘴捏上!
郎靖风眉毛高高挑起:“徒孙女?”
作者有话要说: 岳父女婿月下小酌图——
云清(举杯):我徒孙女命苦,注定生不下来。
郎靖疯(撞杯):不说伤心事了,师父,喝一个。
云清(拍肩):孩子会有的。
郎靖疯(斟酒):我和跳跳再努把力。
暴怒雄兔白软软一后腿儿蹬翻了桌子。
第四十四章 不用怕,是鬼。
“我师父开玩笑的, 你来, 我告诉你搬什么东西。”白阮忙招呼郎靖风干活, 紧张慌乱溢于言表。
郎靖风却不动,唇畔浮起笑意——那是一个狩猎者成功勘破了猎物行踪时才会露出的微笑。
“白老师, ”郎靖风故意把这称呼的三个字咬得很清晰,仿佛能从这字里行间嚼出什么快感来,“你假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