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导演特意办了桌酒席。
节目组的导演是个刚过四十岁的男人, 体型微胖,性格直爽,“这几天录制下来, 都辛苦了,来, 共同举杯。”话罢, 他将目光转向夏亦, 和颜悦色的道:“能喝就喝,不能喝咱们绝对不勉强。”
夏亦端起面前的茶杯,朝他轻轻一举,“那就以茶代酒。”
导演笑了两声,也不为难, 然后对其他人说道:“那我们今天就不醉不归。”
在他们喝酒的空档, 夏亦走出包厢给陆北屿打电话。
她背贴墙, 单手抄兜, 姿态慵散随性,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抱怨,“这录节目真跟魔鬼训练似的,快赶上我一年的运动量了。
这几天下来把我累得腰腿酸痛。”
陆北屿就坐在沙发上,眉眼含笑的说道:“我就说你缺乏锻炼。”
“一晚上几个小时的操练呢。”夏亦意味深长的说道。
“什么时候能回?”陆北屿问道。
“后天。”夏亦开口说道。并不打算提前告诉他,还能制造点惊喜。
陆北屿轻‘嗯’了声, 然后从烟盒里抖出一支烟含进嘴里点燃,这几天小姑娘没在家,回家都是冷冷清清的,他开口,“我等你回来。”
“洗干净躺床上等我。”夏亦淫~笑了两声。
前面正有一个服务员经过,听见后转头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夏亦抬手将帽檐压低了几分,唇角的笑意荡漾。
陆北屿弯弯唇角,“一定把你伺候舒服了。”
夏亦指尖在墙壁上一刮一刮的,跟调戏良家的恶棍地痞似的开口,“来,亲一个。”
“等你回来了干实的。”
“不。”夏亦摇头,“我就想听。”
陆北屿眯起眼笑了笑,将话筒对准嘴唇,亲了一下。
夏亦抿抿唇,也笑,“真甜。”
两人又扯了一会儿,都没什么话题可说了,却不舍得挂电话。
直到薛孟从包厢里出来冲她招招手,夏亦才开口道:“那我先挂电话了,我这儿正聚餐呢。”
挂断电话之后,薛孟朝她说道:“你刚不是说去厕所,我还以为你掉进去了,正准备去捞人呢。”
夏亦翻了一个白眼。
两人并肩回了包厢,夏亦这才发现顾铭蔫蔫的瘫在桌上。
“这小子的量也太浅了吧,三杯放倒。”
“这酒劲儿大得很,小半杯他一口就没了。”
一群人喝在兴头上,说话就也不拐弯抹角。
这场酒席到十点多散,就连薛孟也一连喝了好多杯,走路脚步浮虚。
服务员将人送到各自的房间里。
顾铭说什么都不让人碰,也不知道在僵持什么,就那么趴了一阵之后,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
一旁的一个前辈架住喝得烂醉如泥的导演说道:“你们两个的房间在一层吧,要不然就麻烦你照看照看他。”
夏亦看看他虽然步伐不稳但最起码还能自己走,便点了点头。
两人进了电梯,顾铭双手抄兜,垂着头靠在壁上。
电梯传来‘叮咚’一声,缓慢的朝两侧打开,夏亦转头道:“到了。”
顾铭这才抬起迷离的眼,朝上面显示的数字看了一眼,手扶墙慢慢走了出去。
陪他走到门前,夏亦开口说道:“这儿就是你房间,进去吧,我走了。”
刚走了两步,手腕就突然被人握住,被人拉进了房间里,那男人表情阴沉,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扣在了墙上。
房间内一片黯淡,男人滚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夹杂一股浓郁的酒味。
夏亦不避,直面迎上他的视线,冷静的开口,“你这是要强了我?”
顾铭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不说话。
“你哪点想不开…”夏亦镇定的要死,说话的语气比外面的寒风还刺骨。
顾铭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缓慢松开,朝后退了两步,抬起手遮眼,哽了半天才开口,声音仿佛被砂纸磨过似的,“对不起,我真是喝醉了一时冲动。”
夏亦单手抄兜,拉开房门什么话也没说的离开。
……
这几天夏亦没在家的时候,陆北屿就回归了以往的生活,有时候忙的晚就直接歇在酒店里。
这晚上他刚躺在床上,放在一旁的手机就振动了两下。
他将屏幕滑开,是一条短信,看见里面内容的时候,怒火噌的一下就烧到了心头。
……
因为犯恶心,夏亦连夜驱车朝回赶,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五点。
她打开门,在玄关处换了鞋,推开卧室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床铺铺得整齐,显然他一晚上都没回。
夏亦想了想他能在的地方,强行抗住满身的倦意,开车去了酒店。
然后站在他房间外按响门铃。
她按了三次,门才从里面打开,看见那个熟悉的人时,她两三步冲进了他怀里。
陆北屿被冲撞的朝后倒退了两步,脸上没什么情绪,然后开口,“回了?”
夏亦点了点头,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她发现这男人冷淡得很,她缓慢松开手,朝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