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亡,你这副尊荣可真是太过狼狈了。”
他毫不留情的说着。
寂亡老祖的脸庞越发扭曲,口中含糊着吐出满怀怨恨的字眼。
“顾言蹊”
“去死”
仇恨充斥在寂亡老祖的胸口,他的身体化为黑雾,凭空出现在顾言蹊的身前。
“去死吧”
他的手已经覆在了顾言蹊的丹田处,狂躁的力量疯狂的朝着他的体内灌输进去 寂亡老祖盯着他的仇人,癫狂的笑着。
“我要撑爆你”
“这可不行。”
体内被疯狂的灌输力量,顾言蹊却显得没有受到半分影响,他抬手抓住寂亡老祖的手腕,纤长的手指毫无阻碍的覆在他的肌肤之上。
“寂亡老祖,你可知道你吸收的这些力量,不过是本尊日常修炼的力量而已。”
他轻柔的解释,脸上甚至还挂着浅浅的笑意,可眼眸中却是冷凝一片。
寂亡老祖感受到了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恐惧,分明他才是元婴巅峰强者,甚至于他马上就要成为世上独一无二的分神期强者 如此强大的他为何要畏惧一个金丹魔修
“而我如你这般,吸收这些力量,已有二十余年。”
顾言蹊轻轻吐出这句话,寂亡老祖的瞳孔微缩,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想要将手拿开。
可是已经晚了。
金丹旋转,精纯无比的煞气从顾言蹊的丹田之中冲出,那煞气绝非朱华契约提供的斑驳力量所能比拟,方一冲入寂亡老祖体内,便迅速的充斥着他的经脉。
痛苦。
就好像经脉中流淌的而不是力量,而是无数把空铭宝剑一样。
寂亡老祖只觉得自己几乎要就此死亡,可这力量却又硬生生将他从地狱拉了回来,继而清醒的感受全身传来的痛苦。
“啊啊啊啊”
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叫声响起,顾言蹊依旧微笑着看着寂亡老祖,煞气几乎源源不断的从他体内灌输到寂亡老祖体内,而对方灌进来的力量却又被他的金丹快速吞噬吸收,继而重新循环回去。
那是难以言说、难以体会的极致痛苦。
人们呆愣的看着上空,他们看着几乎无人可以抵挡的寂亡老祖找上了顾言蹊,就在他们以为顾言蹊将如之前所有人一般被活生生撑爆,可看上去被撑爆的却是寂亡老祖。
一个金丹期魔修,活生生撑爆一个元婴巅峰
这是闹剧吗
当然不是。
顾言蹊抓着寂亡老祖的手,一点点将他的手从丹田处挪开,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可眼中满是冰凝。
“寂亡老祖,昔*你将顾言蹊送入归墟,顾言蹊感激不尽。”
“今*你代我承受朱华契约,顾言蹊依然这份恩情记在心头。”
“作为回报,还是请长老您代替言蹊守住偃月宗。”
他的声音越发低沉,几乎犹如魔鬼的低语。
“你要记住,你能活多久,偃月宗就能活多久。”
“偃月宗越强大,你就越强大。”
“可偃月宗存在一天,你就要承受这份痛苦一天。”
“要摆脱这份痛苦,你就要覆灭偃月宗。”
他的手指落在寂亡老祖手背上的花印之上,煞气轻易的钻入其中。
“但若是这样轻易的解决,岂不无聊。”
寂亡老祖发出惊恐的声音,他发觉自己根本无法阻止顾言蹊,方才不断地发泄力量使得他体内魔气稀少,煞气逐渐取代魔气的位置。
但以魔气为修炼根基的他难以真正的吸收驱使煞气,而这些煞气遇到顾言蹊,竟是没有任何阻碍的被同化。
通过这煞气,顾言蹊竟是轻易的制住了他
“你要做什么”
寂亡老祖终于清明了一瞬。
顾言蹊没有回答。
牡丹花印渐渐淡去,殷红的颜色化为漆黑的花瓣,在寂亡老祖的感知之中,那原本任他掌控的数千数万人,如今竟与自己处于同样的高度。
朱华印记赋予他的至高无上的地位,被顾言蹊一点点剥除。
或许他有能力再将这契约修改回去,可那绝不是现在,更不是即将被死死困于牢笼一般的偃月宗的未来。
寂亡老祖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