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池中水已然变得清澈,但浮了一层层的药草,看起来还是异常可怕,得了百里婧的命令,几个丫头守在池子外头,不大敢靠近。
丫头们害怕不敢接近也好,墨问落得清静,他闭着双目,后背倚在池壁上,唇角泛起一丝显而易见的笑意来,与第一次抱着她自渎相比,这一回他虽未能尽兴,却收获良多——她的人是清醒的,肯帮他纾解yù_wàng,他们之间便更近了一步,有了这第一次,此后的第二次、第三次也就顺理成章,至少她已知晓,他这个与她拜了天地的病秧子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别的,慢慢来。
墨问这般地怡然自得,好似“浩然斋”乱成了什么模样,与他没有半分干系似的。
——题外话——
【每日小剧场】
琴妈:不……不要脸!那个占足了便宜还“神情羞怯”乃是肿么做到的!
墨问:→_→都是本能,不解释。
小白:+_+我素不素真滴太二了?
墨问:→_→媳妇儿,你的二深得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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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二更
“浩然斋”外确实聚了不少人,吵吵闹闹乱做一团,将西厢一直以来的宁静打碎。
一觉醒来,在美梦中与他欢好的人儿真实地睡在他的怀里,墨誉惊吓之余又带着诸多忐忑,待睁开眼瞥见怀中女子的面容,墨誉立刻便吓醒了,惊叫了一声,慌慌张张地跳下了床。
叫声吓坏了笼子里的胖兔子小黑,它一个劲地在笼壁上乱撞,也可能不是受了惊吓,而是因为透过撩起的纱帐看到了床上那个女子是它所熟悉的……木莲。
一夜缠绵,床上已经狼藉一片,正中央的被单上赫然有一块绽放的血迹,艳丽,刺目,是处子之身不复存在的证明。
木莲在这时醒过来,与墨誉的震惊神色相比,木莲太过平静,平静得有些呆滞,她侧卧在床上,保持着刚刚睡在墨誉怀中的礀势,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被,白嫩的长腿和胳膊都露在外面,脖颈、锁骨上有明显的吻痕,这些暧昧的痕迹一直延伸到薄被之下。
墨誉跳下床时一丝不挂,待反应过来,慌忙遮遮掩掩地蹲下身,捡拾着地上散乱的衣物,胡乱地往身上套着,昨夜的梦他记得清楚,第一次时弄疼了她他也记得清楚,一夜总共要了她多少次他却已然数不清,只知尽情索取,生怕美梦醒来一切成空。
可现在,再不是喜悦和满足占据身心,只剩下满腔的羞愤,他边穿衣边质问木莲:“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在我的床上!”
目光落到那抹艳红上,墨誉的脸色越发热烫,好像想起了什么,越发怒极:“你上次不是说我们已经有关系了么?为什么你还是处子之身!你这个泼妇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到底还要耍弄我多久!”
上一次不过是木莲开的一个玩笑,墨誉却当了真,这会儿头脑混乱,都成了兴师问罪的证据。
木莲仔细回想着前因后果,除了那个纤细的黑衣人影和她趁人不备放出来的毒,便只剩一片空无,她被人抓住遭受陷害无疑,还有什么?
此刻,又是何种状况?
浑身上下都痛得不能自已,昨夜的混乱就算她不记得,也都可由这身体的疼痛中想见,任她再训练有素再有能耐,她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初次欢愉过后,得不到心疼与抚慰,却只换来恶语相向和大声质问。听了墨誉的苛责和愤怒,木莲立刻便懂了,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不是我,你希望是谁?”
烧了一夜,她的嗓子此刻很哑,神色满含嘲讽,丝毫不给墨誉留什么情面:“别做白日梦了,趁早收了你的龌龊心思,堂堂状元大人相国府的四公子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大嫂,还与她在梦中相会,这种丑事若传了出去,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木莲说得不慌不忙,墨誉却哑然,脸色气得涨紫,愤然握起拳头道:“休得胡说!”
木莲忍着痛爬起身,伸出**的手臂将床上的纱幔拉合,一件一件穿着自己的衣服,唇被她咬得鲜血淋漓,有泪在眸中打转,却一滴都不曾落下,深吸了一口气道:“四公子别怕,不过**一度男欢女爱,奴婢不会趁机讹诈四公子,也不会求什么名分,更不会告到皇帝陛下面前毁了四公子的仕途。四公子大可放一百个心,只当是玩一玩消遣消遣,奴婢奉陪了一夜罢了。若是四公子不想记得,也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墨誉被她坦荡的言语一哂,还是无法平息心内的激荡,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的chū_yè美妙而尽兴,现在闭上眼都是那**的滋味,叫他如何忘得了?如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胖兔子小黑还在大力地撞着铁笼子,墨誉呆呆站在床前,衣衫只是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腰带也不曾系上,窗外已经大亮,鸟雀叽叽喳喳地叫着,他的脑袋发麻,发痛……
木莲穿好xiè_yī亵裤,掀开纱帐走下床,刚站起身,身下剧烈一痛,双脚一软,整个人朝前栽去。几乎是本能,墨誉上前一步抱住了她,将她接了个满怀,脱口而出道:“小心!”
少年的心柔软,生得也俊美,虽深藏着功利之心,却也因出身使然无可厚非,他关心人的时候异常温柔。
温柔比苛责更让人难以应对,木莲在墨誉怀里站稳,正待开口说些什么化解尴尬,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水生慌慌张张道:“不好了!四公子!远山他……四公子……”
水生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