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海闭了嘴,低下头退后。
片刻后,梁君清见李源凯的脸色已经由紫红转为青黑,知道差不多了,他只想给李源凯一个教训,可不想真担上人命官司。他松开捏着李源凯喉咙的手,李源凯顿时猛烈吸气,空气摩擦气管生出痒意,他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脸色由青黑变为猪肝色。
梁君清:“现在可以说了吗,白澈在哪里?”
李源凯的脾气被敲得粉碎,涕泗横流,就差跪下抱腿求饶了,哪里还敢继续叫板。
“你跟白澈怎么都喜欢掐人脖子啊!”他哭叫道:“大哥,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白澈在哪里!我也在找他,我还不想放过他呢他就被人救走了,难道不是大哥你救走的吗?”
梁君清甩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要是是我救走的我还能来找你要人!蠢货!”
“是是是,我蠢,我蠢!”李源凯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大哥,大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要是我骗了你,天打雷劈啊大哥!”
梁君清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但接下来他画着花样盘问了许久,李源凯一直说自己不知道。他看着李源凯心理防线完全崩溃的样子,也不像是还能继续说谎的。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现在已经到了大半夜,李源凯这又哭又叫的到时候把人招来不好解释。而且他感觉到很累了,他的身体由不得他一直在这里跟李源凯周旋。
思索片刻,梁君清放开了李源凯,揉了揉太阳x,ue,然后抬脚离开。
他身后的范海连忙拿着东西跟上去。
坐在地上的李源凯见梁君清要走了,立刻停住了哭喊,爬着上前几步,“大哥,那个东西?”
万一这人把那些东西散布出去,他就真的如这个人所说,会吃不了兜着走了。之前嘴硬是不知道这人的厉害,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现在被教训了一下,他觉得这人跟他表哥是一个级别的,他玩不起。要是因为他让家里出了事,他爸妈第一个就会打死他!
梁君清伸手拿过范海抱着的文件,一扬手,文件扔到了李源凯的面前。李源凯连忙上前捡起了这个□□。
“这只是复印件,只要我想,我可以复印出千万份来。”
李源凯蓦地抬头看着他,神色十分惊慌。
见李源凯这个表情,梁君清悠然一笑。
他的五官面相偏于俊秀,看着让人觉得他优雅矜贵,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有种春风化雨之感。李源凯看到梁君清这如沐春风的笑容,心底却蓦地升起了寒意。
梁君清:“放心,只要你不再找白澈的麻烦,我就不再找你的麻烦。好自为之。”
李源凯愣愣地点头。
梁君清随即转身离开。
李源凯这时候还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不过当他回到他表哥那边想跟他表哥说一说这件事的时候,却在他表哥桌上的财经杂志里看见了这个人的照片。他当即惊叫一声,“他叫梁君清!”
“你鬼叫什么?”正伏案工作的男人不耐烦地抬头看他。
他指着财经杂志封面上的人,说道:“表哥,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他绑架我侮辱我,还打我。”
“是他做的?他干什么要这样做?你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不是啊,我没得罪他,我得罪的是他的姘头,就是那个白澈!他跟白澈是一对,他来找我要白澈!我哪里知道那白澈现在在哪里,我说不出来,他就打我!”
男人嚯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他打我。”
“前面的!”
“他跟白澈是一对……真的,他亲口跟我说的!”
男人眼神变得y-in鸷嫉恨,撑在办公桌上的手因为太用力而指甲发白,手背青筋暴起,看起来像是要被气得吐血了,胸口剧烈起伏。突然他手一扫,桌上的文件掉了满地,又被破碎了的茶壶里泼出的水打得透s-hi。就是被李源凯打碎了一个茶杯的那套紫砂壶,现在掉在地上,全碎了!
三千多万啊!李源凯的心都在滴血,但他表哥好像并没有在意茶壶。他哥在气什么,他完全不懂,为了不殃及池鱼,他趁男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沿着墙根溜了。
出了门,他正好看见他表哥的助理任立煊要进去,想到他住院的时候任立煊帮过他,他上去好心地提醒,“任助理,现在表哥在生气呢,你别进去,万一他把火发在你身上那就不好了。”
任立煊看见李源凯就烦,听他这样说以为又是李源凯出去惹了祸要自家少爷擦屁股,顿时眼神一冷:“李少爷,您是又做了什么惹少爷生气了?”
“不关我的事啊!惹不起,惹不起!我走了!”李源凯跑得比兔子还快。
任立煊走进去书房,就看见男人暴怒的样子。他跑上去把人抱住,“你怎么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眼神十分冰冷。任立煊愣了一下,心里有点苦涩。
突然男人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任立煊顺从地脱了衣服,然后就被按着趴在办公桌上,身后的人只拉了拉链,就冲了进去。
任立煊痛苦地闷哼一声,额头涨红,沁出滴滴冷汗。
没有润滑,太痛了!
他双手死死扣着桌子,承受着,忍耐着。
——
白澈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以后,就同莫云恒道别离开。
莫云恒这时才想起来他还是学生,一拍额头懊悔道:“我都忘了你是学生了!哎,忘记去给你请假,无缘无故的就旷课了一个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