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鲜血勉强撑起身体。身后的三人也飞身向前,站到二人身旁,将他们扶起。
景竹已经醒来,伤虽然很重,穿透了整个前胸到后背。但他服下神药后,血痛皆已止住,伤口也被好生包扎,已能勉强行动。
他轻轻扶着多寒,眼带忧色。多寒的伤势也不算轻,一身的桃红被染成了深紫色。但令人称奇的是,他身并未有血腥之气传开,反而是带着一股浓郁的桃香味。
“你回桃渊吧,剩下的我们自己解决。” 这桃香味越是浓郁怡人,却越是叫景竹锁紧了眉头。
“你这副样子,想要如何解决?”见景竹为自己担心,多寒连伤口都不觉得疼了,反而对他的驱逐令回以媚然一笑。
“你本该悠然自得生于桃渊仙景之中,奈何被我等牵累,受了这等重伤且不说,还累及了性命。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我等实在无力回报,你不可再做无谓牺牲。”
“无谓?何为无谓?我多寒数千年浑浑噩噩,无所求,无所望,活的只是一具躯壳而已。如今我有所求,有所为,这种感觉让我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活着。而告诉我这一切的不正是你吗?可现在你反倒跟我说,这便是你口中的无谓?”
“可是……”
“没有可是,我要护便一定会护,谁都拦不住。再说,谁稀罕你们的回报?当初要的回报,你不是也不允嘛?”多寒说着,眼神又带起怨媚之态来。
……
这都什么时候?又这般不正经起来了!
并且真是想不到多寒这娇滴滴的男子,任性起来竟也是这般听不得劝。
景竹有些无奈。可你倔,本公子却比你更倔。
“你看看蜃气蛛猊,虽较之前狼狈了许多,也见了血光,但实则它并未受到任何致命重伤。再看看我们,几乎连站起来都困难,想要胜它实属无望。但我若拼尽一击,也可为你制造一次机会,你就……”
还未等景竹话说完,多寒便一个巴掌按在景竹肩上,将他那要强撑而立的身躯给直接压坐在了地上。
如此重的伤,如此气力不支,还想给他制造逃走的机会,与自杀又有何异?
“谁说胜它无望了?放心,我势必取它性命。”多寒那娇媚的桃眼熠熠生辉。
“你要做什么?”那眼神反而看的景竹心中一跳,隐隐不安。
“信我!”回头看向景竹的眼中,依旧是那样柔媚生情,烂若桃花。愣是让几人稳下心来,言语不能。
“还能动吗?跟我一起去打开契机,送它一程可好?”多寒对着看珋桒怀施然一笑。
“哼……本殿绝无不行之时!” 珋桒怀淡然回以轻笑。
一妖一魅,相生相应。那两道浅笑,令天地浑然失色,也令几人决心更甚。两声轻啸,两道身影,绝尘而起!
051
又是几翻二对一的联击,珋桒怀与多寒互辅互防,配合竟然十分默契,让那蜃气蛛猊的身上又多了几处伤痕。
可是这个圣兽实在是太过皮实,打了半天,也都只是些皮外之伤而已。如此拖下去,两人确实消耗不起。
看来,只能尽快打开那道契机,给予它最终的致命一击了。
两人开始转变身形,打算分头行动。
却不料,蜃气蛛猊正在这时突然发难。那巨大的蛛肢带着浓厚的黑瘴拍向两人。正要分开的多寒和珋桒怀急忙稳住身形,出手抵挡。
然而,随着几道剧烈的爆响之后,两道身影竟被直直拍入了潭底。
这下不妙了!深潭之中,两人在水下眼神对视,尽带愁意。
其实,一开始时,珋桒怀那看似无章法的银羽乱攻,想以数震吓敌人,只是一种试探而已。
蜃气蛛猊连皮毛连坚不可催,别说杀它,伤它都极难。但,是活物就必有弱点,若想伤它,只能从弱处下手,方有一线机会。
而那无数银羽,几乎划过了蜃气蛛猊的每一片皮毛。所谓雁过留痕,银羽极其锋利,但凡有些微的弱处便会被它留下痕迹。且银羽细小,锋刃极簿,所以在蜃气蛛猊那庞大又坚硬的身上所留的伤口也是细微到难以查觉。
而在多寒出现的时候,珋桒怀便悄悄将这些伏笔之处都告知,让他尽量攻击、利用这些弱处。
多寒被一语点醒,非常仔细探查后,确实发现了那几处弱点,若非事先得知,还真是难以注意到那些极其细微的伤痕。
那些伤痕分别在蜃气蛛猊的身体与八肢交接之间,颈部,眼部,皆有微痕。多寒也确实有好好利用了这些弱点。
怕蜃气蛛猊查觉,所以多寒并未直接去攻击这些弱处,而是将桃瓣以毫无章法方式乱炸,任那桃烟大片大片弥散,却遮住了小股粉尘顺着细小的伤口潜入便没。
如今蜃气蛛猊的体内可是渗入了无数的桃粉。而这,便是他决胜的引子,却唯独缺个机会去点燃这个引子。
然而,能制造机会分散注意力的,自然只有珋桒怀了。他加入战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