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戍已成年,自然不能住在宫中,皇上已下令建造皇子府,在建成之前的这段时间,都住在距离皇宫不远的临时府邸。
太子白白浪费了时间苦等,对方却早早回去休息,怎么想怎么让他不甘。但转念一想,明日早朝之时,可将此事添油加醋,斥责他不尊不孝,返京之后竟然没有立刻来向父皇复命,简直不将天子放在眼中。
加上偷盗返魂香的罪名,皇上一定龙颜震怒,到时有边戍好看的。
想到边戍邀功之后面对天子之怒的样子,太子心里才稍微舒坦了一些。
翌日早朝,太子与其党羽眉来眼去,互递眼神。他们早已串通好——待揭露边戍所作所为之后,皇上必然会大怒,到时便会有人站出来求情,表面上是说皇子流落民间太久,忘了宫中规矩云云,实则暗示他在外不知经历过什么事,人品不值得信赖。
潼州城瘟疫和洪涝治理完毕的事,早已传到京都,城主也上书谢恩,并对边戍赞誉有加。是以听说边戍返京,皇上十分开怀,觉得他这个儿子不愧为血统高贵的天潢贵胄,即便没有在宫中培养,却也自己长成了栋梁之材。
此刻看到边戍英姿飒爽、山峙渊渟的风度气势,皇上更是由衷的喜爱,命他上前禀明治理潼州城瘟疫的方法。
具体的情况,城主已经在奏折中禀明,皇上此举,无非是要让边戍在百官面前树立威信。而边戍也并未因此居功自高、夸夸其谈,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轻描淡写,将功劳都推给随他一起去的将士。
皇上十分满意,看向边戍的眼神溢满赞许,不少有眼力的官员适时发出赞美之词,更是令龙心大悦。
太子牙根酸疼,肝火旺盛,早已听不下去,正要上前一步禀明真相,却被边戍抢了先。
“启禀父皇,”边戍道,“瘟疫治理之事,儿臣不敢居功,若非有太子相助,恐怕连儿臣自己也要死于感染瘟疫。”
太子像是见鬼了一样盯着边戍,还以为自己气的耳朵出了毛病。那些冲到嘴边的话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卡的他嗓子眼生疼。
这是玩的哪一出?
皇上也很惊讶,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