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用嘲讽的语气说:“如果我提出来要你现在就去死,或者去警察局自首,你会吗!”
蜉蝣精摸着下巴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还真不会,看来你也蛮聪明的,只挑我真的能做得到的事情,好吧,你那下一个要求是什么?”
林意也毫不客气地说:“我要你右手食指上的那只玛瑙戒指。”
蜉蝣精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但下一秒,蜉蝣精又恢复那嬉皮笑脸的样子说:“你要这戒指干嘛啊?这可是一只女式戒指,你一个大男人却戴女式戒指,不怕别人说你娘娘腔么?”
林意说:“你自己一个大男人不照样戴这戒指么!少废话,你刚刚说过要完成我三个心愿的,现在给还是不给?”
蜉蝣精说:“好吧,给你就是了,脾气这么大,也不知道是谁惯的。”说完,那只戒指便从蜉蝣精的手里飞出去,稳稳地落在林意旁边的木桌上,林意捡起那只戒指,把它带在自己的中指上,发现大小刚刚好,林意接着说:“第三个心愿还没想好,就欠着吧!”
蜉蝣精说:“不要,我懒得再来一次,完成任务后再回去我才能睡个安稳觉,要不然心里总惦挂着点东西,老不舒服的,这样吧,我卖你一个重要的消息,你这小没良心的,该去见一下诺里了,要不然你们从此两地分割阴阳相别,可别怪我哦。”
说完,蜉蝣精的身形慢慢变淡,最终消散在阳台上。同一时刻,被蜉蝣精施法定住的阿渊动了起来,他冲过来紧张地抱着林意说:“阿意,你没事吧,蜉蝣精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你受伤了没?”
林意单手扯住自己胸前的衣服揉成一团,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说:“我没事,阿渊,我没受伤,但诺里应该被蜉蝣精暗算了,我们现在就去诺里的人鱼公馆看一下,走!”
阿渊一把扯住林意说:“别去,现在天色已晚,你就这样出去很不安全的,何况你怎么知道这又不是那个蜉蝣精的陷阱呢!蜉蝣精突然今晚来访这事本来就很奇怪,他必定有所图谋,说不定他现在就在人鱼公馆等着你落网呢!”
林意说:“可是我担心诺里,诺里是之前在人间为了救我和薛定谔芳菲他们才跟蜉蝣精结仇的,他是被我们牵连进来的,现在蜉蝣精扬言要对诺里不利,我们不能撇下诺里不管,总之,我们立刻就去人鱼公馆看看。”
阿渊说:“阿意,你理智点,诺里这么强大,不是蜉蝣精想把他怎么样就能把他怎么样的,而且你现在趁着天黑贸然前去,不但做不了什么,还极有可能帮倒忙,万一现在诺里正和蜉蝣精打起来了,你突然冲进去,蜉蝣精又把你抓起来当人质了怎么办?你心里很着急这我能理解,但多等几个钟头,等到天亮时我们叫上隔壁的薛定谔一起去,好不好?”
林意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
接下来盼天亮的几个小时里,林意根本无法入睡,当天刚亮时林意就去隔壁拍薛定谔的门,薛定谔揉着朦胧的双眼打开门,正想呵斥来人,但当看到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脸焦急憔悴的林意时,呵斥的话又说不出口了,当听完林意的来意后,薛定谔一把捞起椅子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和林意出门了。
人鱼公馆处,外面的结界没了,公馆大门大敞着,里面一片打斗后留下的狼藉,林意发疯地走到每个角落里大喊着:“诺里!诺里!你快出来,诺里!”可惜只有林意自己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偌大的公馆中,直到林意的脚绊到了一个巨大的龟壳,如果没有旁边的阿渊及时出手扶住,林意就得来个狗啃屎了。
阿渊把巨大的龟壳举到与自己眼睛平视的地方,说:“咦?这个龟壳里面缩了一只乌龟,可惜这么大动静他都没点反应,不会是死了吧?”
薛定谔走过来敲敲龟壳说:“还没死,留有一口气,估计是受伤太重进入休眠状态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只海龟是人鱼之王诺里的近身侍卫,叫海归,我们把他带去医馆救治吧,等他醒来就可以从他口中知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外聘的,你这么疯找也不是个办法,很明显,这里已经没有人了,我们还是走吧?”
也算是海归命大,在医师下猛药后,海龟终于悠悠地醒来了,他一边咳嗽着一边对林意说:“林先生,你快去救我们的王。”
林意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蜉蝣精干的?诺里被蜉蝣精抓去了吗?”
海归咳了一口血出来,说:“不是蜉蝣精,是老人鱼王干的,丽娜那个笨蛋,她应该私底下和老人鱼王达成了什么协议,在我们王的药里掺了毒物,因为药是丽娜亲自送过去的,我们没想到她会下手毒害王,就没检查她熬的药,结果被她得手了,王喝了药以后毒发,这时老人鱼王出现了,他要杀掉我们的王,丽娜又挺身出来挡在王的前面质问老人鱼王,为什么不按之前说好的,把王绑回去深海和她完婚,我们的王是老人鱼王唯一的儿子,他怎么下得了手,如果不是王自己不愿意回深海,她才不会和老人鱼王合作下药,而且明明下的是mí_yào,怎么现在王吐血了?老人鱼王一鱼叉正中丽娜的胸口,把她插死了,然后把王和双儿都带走了。”
林意紧张地问:“那老人鱼王把诺里带到哪里去了?”
海归又吐了一口血,艰难地说:“打斗的时候,老人鱼王曾对王说‘你这逆子,霸占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