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惊扰老祖”
“何事?”
灵棏道:“冯云真人之孙,灵巽清与……与外族男子相恋,又与妖修勾结,杀害无云崖洲境的旁系,三百余人无一生还”
灵棏这话,无疑在族人间炸起了个不小的涟漪。
就连君墨临也是眸色明显一闪。
与外族之人相恋并不是罪过,只偏偏,灵巽清也是男人,却偏偏与同是男人之人相恋,这异恋,不论是在人族,还是妖族都是不被允许得。
在这世间,男子间的恋情是禁忌是要遭人唾弃诟病的。更别说,被告上来的还不止一件……
四周议论彼起彼伏,明显都吃惊不小,只有的人关注点都在前半句话上,有的人关注点在后半句话上。
这个消息,也让灵元顿时微微拧眉:“人呢?”
灵棏扭头便唤:“带上来!”
大殿广场之外,飞身而近的两人,一左一右夹持着名年约二十八七岁的青年男子,男子脸色苍白,双唇不见血色,被人带到殿外的时候已经无力,只能瘫软在地。
男子乃是灵恽口中的灵巽清,如今只是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灵巽清虽是嫡系却并非灵元之孙,不过其父倒是灵元的亲侄孙。
看着灵巽清如此模样,灵元衣袖一挥才问:“你们剔除了他的灵根?”
将灵巽清带来的两人,正是灵元的嫡长孙灵海与八孙灵霞伊。
灵霞伊扭头看向身边的堂兄,并不说话,灵海踏步上前道:“老祖,孙儿此番乃是无奈之举,若不取他灵根,便难以将他制服,待得他元气归本之后,想再寻他踪迹,又不知将是几时”
灵元不语,低头看着瘫软地上的人。
灵巽清灵根被取,已成内伤,几乎等同被人废了修为的他,自是无法运气疗伤,不过美人终究还是美人,即便惨白了脸色,一副将死之像,隐忍的模样反倒愈发英气,眉宇间的清美依旧不减丝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灵元开口,话音冷冽异常:“事情当真如同他们所说你勾结妖修杀害族人?”
“我……我……没有……”灵巽清伤势颇重,一句话似乎已经用了所有的力气。
灵霞伊在旁拧眉:“若不是你,无云崖洲境的旁系不会出此祸乱,此时此刻到了老祖跟前,你竟然还不肯说实话吗?”
身体动了动,灵巽清似乎想要起身,只是这一动,便引得他脸色愈发苍白如纸:“无云崖洲境之事并非我所为……我……我听得消息赶去之时已经……已经晚了……”
灵海拧眉,似在想些什么,灵霞伊在旁又道:“分明便是你不知自爱,甘愿堕落与别的男人纠缠不休,若不是叫无云崖洲境的当家知晓,又怎会引来这等祸事?”
灵元眸光扫向灵霞伊,转而再看向灵海:“你如何说?”
灵海道:“早前我便已经听闻巽清不检之事,原本是想劝了当家劝阻巽清,只没想,待收的求教之信时,却已经……”灵海长叹:“在庄内,我与霞伊只找到了巽清的佩剑,但随我们同去的灵芷,却是亲口指正伤他之人便是巽清”
灵元再问:“灵芷人呢?”
灵闻道:“这丫头伤势太重,现在还在救治,也不知何时才会醒来”
闭了闭眼,灵巽清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灵元拧眉,转了头,朝灵海吩咐:“灵海,你带几个人去无云崖洲境再找找,看还有无生还,虽只是旁系,但到底也是我灵氏一族,不可放之不管”
“是”
灵霞伊迟疑:“老祖,那灵巽清……他怎么处理?”
灵元只问:“你们可都查明真相,此事当真与巽清拖不得干系?”
灵恽道:“已经查明,此事属实”将怀里的布包摸了出来,双手递上,灵恽复道:“此乃物证,可证明灵巽清之过千真万确”
灵元只看了一眼,便微微拧起了眉:“既然已查明属实,依照族规,处杀刑便是”
处杀刑三字一出,满场众人一怔惊愕。
君墨临眸色一沉,错了步似要有动作,可一转身,却不知怎的顿住身形,又靠回了墙上……拧起了眉。
灵巽清似乎早知有此结果,只躺在地上并不动弹。
灵元转身,离开大殿之前,众人俯身恭送。
没了老祖在这里的压制,灵巽清如同蝼蚁一般,任由灵海与灵霞伊将之禁锢在刑石柱上。后灵恽又做代表,向族人说明此事关系的厉害,以及灵巽清最后的结果,而拱门后,君墨临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拧紧了眉。
灵恽拿出的证据到底是什么东西?
灵巽清如若当真与妖修勾结,怎么可能只为了一点事就杀害族人?
与灵巽清相恋的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因为他而害了一条性命?
这些事,为什么老祖都不细问细查,只凭着一个证据,就这般定了灵巽清的罪?
这样的疑问,很多人心里多有,但也不过只是一时好奇罢了,也不会有人真的去问。
而刑石柱上,灵巽清闭了双眼,完全不能做出反抗的他,已是满脸决绝与失望,失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是对族人失望了还是……对那个男人失望……因为那个男人没有来……?这样的答案只有灵巽清自己知道,
于修仙者而言,只要不是烟消云散,不管是人是妖,死后都还可以再入轮回的,也许因为如此,所以命才这么的不值钱?死亡不过转瞬,也许几年之后,曾经死去的人又能再回到世上,只是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