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他看了他半晌,随之什么也不顾的,转身拂袖便走。
“哥……”苏文泽此时当真慌了,他在看到苏文若转身离去时,一刹那间,犹如有千万支银针轻刺他的心一般疼。
“哥……”他又唤了一声,步子已然迈开,欲想跟上前儿的人。只是他想说出的那句“不要走”,却是梗在了喉间,如何也说不出来。
而苏文若在听闻他的那声轻唤后便顿了顿,随之加快了步子,逃似的离开了那道青砖瓦壁的巷子。
熙熙攘攘的闹市里,要寻一人自然甚是困难,苏文泽在跟出小巷之外后,便见不到那抹青色如柳的背影了。他低了脑袋便决意不再去找,他知道若是他有心躲避自己,便定然不会让自己找到的。
他行了许久,终究是找到了一处清净之地——
石桥曲岸,流水溅溅,碧绿的树,青幽的草,眼前一派的绿意盎然。
他独自一人坐在亭中,看着这七月夏季之景心情也变得好了些许。只是愈是清净的地方,却让他愈觉担忧,他害怕苏文若会疏离自己,害怕他自此不理睬自己……他其实宁可他对自己冷淡点,宁可他对自己不那么亲密,也好过他对自己的不理不睬、有意疏离。
他一人坐于亭中坐了许久,便想了许久的心事,等到他回过神来,早已夕阳西下。丹红的晚霞染尽了浮云,天边的那轮夕阳的余晖透过叠云朵朵,映下人间的大地山河来,似乎将天下俱映照得金灿灿一般。
那抹皓白如雪的身影走于夕阳之下,只觉有几分落寞模样。
他那fēng_liú任性的大哥啊……
苏文泽无奈一叹,只于心下叹了唤了好几遍“文若”。
……
接下来的时日,莫锦秋竟是成了苏府的常客,而每逢下午之时,莫锦秋定会上门作客,说是教苏文若写字画画。
而他与苏文若之间,自彼日起便已淡漠了不少,苏文若也不会再找他教他练字练画了,也不会再对他笑,也不会再对他说话了……这些时日来,苏文若的疏离淡漠,对他而言,不过是将他推进万丈深渊一般。
先前的相处,先前的闲聊,先前的一切,俱是在苏文泽的心里未曾忘记。他想他此生终究是忘不了苏文若此人,自儿时的那一眼起,他此生是注定要栽在苏文若的身上。
今日午后,他悄然进了苏文若的庭院中,小心翼翼的躲在了一株树木之后,他远远的看着莫锦秋与苏文若正笑谈趣事。他甚是喜欢苏文若笑起来的模样,只一见他笑,本是淡漠的面容上也不由带出了一丝笑意。
可他想看得更仔细些。
于是步子便不由得往前一踏,但闻“啪”的轻响,竟是脚下的一段树枝被踩断了。
这声轻响似乎随风飘入了苏文若的耳中一般,顿时,他也敛起了笑容,循声望向某株树木:“谁?出来!”
第八章
躲在某株树下的苏文泽却是万分的紧张,他不由得便往后退了几步,脑袋低了下去,看着地下的树影连呼吸也不由屏住了,他此时当真害怕大哥下一刻便看见自己。
午后的阳光依旧和暖,徐来的夏风依旧清香,庭院夏景,仿佛画师笔下的一幅平静而闲散的午后景画,以温柔的笔墨,绘出如此夏景来。没有早春之时的乍暖还寒,没有深秋之时的一派苍凉,更是没有寒冬之时的冷风透骨,唯有的是夏季独有的晴日暖风。
那日的风温暖如常,却是带着淡淡的荷香入鼻,他想,定然是苏文若来了。
“泽弟。”平平淡淡的一声轻唤,却将苏文泽心下的许多苦涩之意扯了起来。
苏文若鼻中哼了一声,随之负手行上前去,以淡漠疏离口气问道:“你为何在此?”话音刚落,那人抬眸,恰好对上了他那双略带了愠意的眸子。
“哥……我求你跟我说说话吧……不要如此疏远我……”苏文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在闻言之后,他便将苏文若抱入了怀中。贪婪地嗅着那人身上独有的荷香,抱着那人的手臂愈环愈紧,丝毫不理会怀中之人的身子此刻正轻颤不停。
莫锦秋坐在远处便能见到那抱在一起的二人,只看得他将嘴也张大了。他只觉甚是诧异,文若何时与他的弟弟如此亲密了?莫非自己所想的是真的?
想着想着,忽觉有些口干,于是伸手去取来茶盏润润口,哪知一时之间太过着急,便将茶盏打翻了。碧色的茶水洒满了书案,而先前置于茶盏旁的书卷也无可避免的沾到了茶水。
莫锦秋愣了愣,生怕被苏文若责怪,便赶忙溜之大吉。
气氛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苏文泽说:“大哥,你不要生气,我……我只想看你一眼罢了……”说着,他便将脑袋枕在了苏文若的肩上,温热的气息全数呼于苏文若的颈侧,让他不由蹙眉避开。
“大哥,其实我喜欢看你笑……若果有一日,你能再对我笑,能再心疼我,那该多好。”
他抱了许久,只是此次苏文若倒是没有挣开。他任着他抱着自己,任着他在自己耳边胡言乱语,只是后来,他竟觉出脖颈间有微微的湿意,夏风轻拂,便化作成了微微的凉意。
……
夏末早秋的某日,是莫锦秋的生辰。而那日,莫锦秋便邀了苏文若还有几个朋友,一起来庆贺生辰。
苏文若来时,竟是发觉厢房中只有一个女子在独自弹琴,没有伴舞的女子,唯有那蒙着面纱瞧不清模样的女子在默默弹琴。他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