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问他的爷爷,他们只是对我说,笑笑要离开一段时间,一段时间究竟有多久,我当时还不清楚,唯一的想法是,我就那么毫无预兆地被抛弃了。
我曾经失落过很长一段时间,为他找无数个理由辩驳,然而,什么都阻挡不了我对他的失望,走之前,哪怕只是给我打一个电话,或许我也不会那么怪他。
只是,既然已经走掉了,为什么又要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还和那个壮壮的家伙有说有笑?
那个看上去高大威猛的男生名叫萧何,他的父亲是市里有名帮派的老大,他算得上是黑道太子爷。不要问我为什么黑白两道会有交流,这个社会很复杂,沟沟壑壑很多很繁杂。我不在乎他的身份,只是不喜欢他看着笑笑的表情,好像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他占为己有。
笑笑似乎发现了我的存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消失不见。我看着他一步步向我走来,那一刻,在我的脑海中,多年的怨恨瞬间烟消云散。
只要他还记得我,只要他还把我当成他的朋友,即便,不是唯一。
是的,从此以后,我们的中间多了个总是习惯于带着一群小弟的,名叫萧何的男人。
古人云,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句话说得一点不错,自从有了他,我和笑笑的关系疏远许多。
我希望笑笑是我唯一的朋友,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一切都变成不可能。
青春期的孩子很容易躁动,尤其在男女问题上极为敏感。
十六岁那一年,我喜欢上一个女生,名叫殷乐乐。她很漂亮,也很娇小,似乎只有这样的女生才能满足我的保护欲,我们隐瞒着家人开始交往。
后来的发展就像一出狗血剧,第三者出现了,我被甩,殷乐乐和另外的人在一起,我的初恋在开始三个月后无疾而终。
那个第三者,名叫萧何。
我很想笑,却笑不出来,那种被欺骗和背叛的感觉一直被压抑在心底,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爆发。
很不巧,笑笑成为了那个被我的愤怒炮轰的对象。
那一天,我喝的酩酊大醉,笑笑拖着我走在长长的马路上,我边笑边哭,哀悼我逝去的初恋。
笑笑似乎难以忍受我这半死不活的蠢样,把我扔到地上,指着鼻子大骂我的无能。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一股愤怒直冲头顶,笑笑不该站在我这边么,不该狠狠地教训萧何一顿为我出气么,为什么反倒在我最伤心难过的时候告诉我我比不上萧何那个蠢货?
我冷笑着对他说,是啊,我就是无能才会找到你这么个朋友,如果不是你把萧何带在身边,乐乐不会被他抢走,你说,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呢,现在真的很后悔啊。
我看到了笑笑眼神中的吃惊与不可置信转化为的失落,或者说,是寒心。他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难看的微笑,对我说,张才,原来你一直这么想。
我的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似乎察觉到说了不该说的话,然而醉意已经袭击了我的神智,我整个人都变得晕乎乎的,好像马上就会晕倒一样,隐约中,我听到一声似有似无的呢喃,阿才,也许我真的要离开你才可以……
黑暗中,我见到乐乐挽着萧何的手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娇小,他的高大,配在一起似乎浑然天成。我急切地想要拉住乐乐的手,却发现在拉住她的手的一瞬间,她的脸变成了五岁的笑笑,他手里拿着棒棒糖,冲我甜甜地笑着,嫣红的嘴唇微动,在说,阿才哥哥,你吃。就在我想要接过糖的那一刹那,笑笑突然消失不见,然后,我的耳边一直回荡着那一句话,阿才,也许我真的要离开你才可以……
☆、等待
都是微博惹的祸 番外 等待
张才是被一阵闹铃惊醒的,他抓了抓睡成的鸡窝头,看了看枕边的闹钟,才发现指针已经指向九点钟。他大叫一声该死的,急急忙忙跑进洗手间。
张才叼着牙刷,看着镜子中自己颓唐的造型,苦笑,若是公司里的人见到他这副模样,一定会惊得把下巴砸在地上。
快速收拾了一下,张才起身去公司。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一个懒觉了。
公司的员工很谦恭地向张才点头问好,张才轻轻瞥了他们一眼,直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唉,张总真是越来越吓人了。”员工甲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在这么下去我一定会得心肌梗塞身亡的。”
“可是,你不觉得他这样子很酷么,张总很帅诶,要是能钓到他这么一个金龟胥就好了。”员工乙眼冒红心道。
“做梦吧你。”员工甲受不了地白她一眼,直接回自己的隔间工作去了。
“唉,你说张总喜欢的女人该是什么样的呢,高的,瘦的,美的?怎么没听过他有女朋友呢,该不会喜欢男人吧……”员工乙还在一个人持续喋喋不休中。
张才刚到办公室就埋首于文件中,三年了,他很少让自己闲下来,有了空余的时间,就会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个人,心便会痛的无以自拔。
三年前,刘笑吻他的照片在两家人间曝光,当时的他就是个懦夫,只顾得上头脑中乱成一团的自己,没有勇气去面对刘笑和一大群家人。
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以容忍有成员发生这样的关系。
刘笑被送走的那一天,他默默地看着,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看着他连带着他们之间所有的记忆远渡重洋。
当时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