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妈看了看那金子,喉头一动,仿佛是吞了口口水。但是她看了我身后某处一眼,还是摇了摇头。我回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原来那边坐着个虬髯大汉,那大汉正拿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盯着她。
奇怪哩,我问崔叔闻在不在这里,又管这大汉什么事了?
我收了银子,对那妈妈说:“看来是真的不在了。抱歉,打搅了。”说完走人。
飞仙楼的旁边,是家有名的茶楼。我进去要个雅间,一个人进去了,嘱咐何昭他们:“守在外面,我不出声,谁也不能进来。”
雅座临窗。我变回原样,没费什么事就从窗户钻了出去,又爬上了飞仙楼的屋顶。
崔叔闻你小子就等着我捉那啥在那啥吧……今天我不用爪子把那花魁的脸划出十七八条道道来,老子就去阎王那里跟怀瑾作伴去!
好在这飞仙楼上下一共就两层。我揭起一片瓦片,眯着眼睛看下去,才发觉自己多此一举了——下面那房间是空的。我再换个地方,再揭瓦——下面的房间还是空的。
老子不信邪,一口气揭过去,这下面的十几个房间居然全都是空的!
话说……现在正是青楼最好做生意的时候,下面怎么可能没人?
我举爪子敲敲脑袋,决心把这上面的瓦都揭他一遍。如此揭了半天,走到某一处上面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女人的浪笑声:“崔大人您当真是个雅人!”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顶着一身瞬间暴长的鸡皮疙瘩爬了下去,倒挂在窗户上跳了进去。
普普通通的一个房间,前面一张桌子,桌上自然少不了酒水果点;桌边两个人,一个自然就是fēng_liú大名满云嘉的崔叔闻,另一个……恕我眼拙,不认识。
说老实话,看到崔叔闻放着老子不理睬,跑来跟这等货色厮混,我真是有些绝望了。
我的爪子上长着厚厚的肉垫,悄悄地走过去,他们似乎都没察觉。
我钻到桌子底下,举爪,在崔叔闻的脚踝上狠狠划了下去。
他那条腿剧烈地抖了一抖,上面的说话声也停了。我暗想这小子的定力又好些了,下回我再抓非抓到别的地方去不可。我在他脚背上狠狠跳了几下,终于听到他用发抖的声音说:“秋艳姑娘可否先回避一下,我……”
那女人终于拖拖拉拉地走了。我尾巴一疼,就给整个倒提了起来,脑袋朝下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我不服气,伸爪子再抓,两只前脚都被他一手抓住了,抱正了些,脑袋上又挨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人家会痛的啊!”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了他,跳到地上变出人形,扑上前去撕他衣领。
他居然也不反抗,只垂着笑问:“王爷您这又是干什么?”
我说:“看看。”
瞧他脸上,只有淡淡的笑。那样清明的神采,绝不是一个沉迷酒色的人会有的。
我要瞧个清楚。
他镇定自若:“哦?看什么?”
我再把他的衣领拉大些,一直扯下到腰际。烛光打在他胸膛上,在细腻的肌肤上晕染出一层柔和的光。
只能说,嗯,什么都没有。
要是再说得好听点,白璧无瑕。
我稍稍有那么片刻的高兴,抓着他的衣服……也没那么理直气壮了。他微笑看我:“那么王爷看完了没有?下官能把衣服穿好了么?”
我咳嗽两声,替他把领口整好。整到最后,手指在他胸前轻碰了一下,然后手就不听使唤了。只一眨眼,那衣领大开,他的外袍终于滑落在地。
他还是在微笑看我:“请问王爷这又是为何?”
我无话可说,无可解释,外带老羞成怒,索性扑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这个,其实我已经干过很多次了。小的时候有,长大以后有。开玩笑的有,怒而还之的有,稀里糊涂就啃上去的有。但是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的。
我开心。开心极了。
不但开心,而且痛快。就像有条毛毛虫在心口上爬了许久,我刺痒了许久,而今终于将它一掌拍死那样痛快。
崔叔闻昨天明明打太极似的把我挡了回来,看他现在的光景,却也不像讨厌我。
不讨厌,也许也是个好的开始。
他的唇齿间还留着淡淡的茶香。我留连不去,只恨不能把他整个都吞下去。两个人的气息混乱交缠,早已分不清彼此。我逼着自己不要太冲动,每前进一点点,都温柔细致。
夜还很长。
崔叔闻在慢慢回应着,灵滑的舌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要邀请我到某个更绝美的圣地去。
身体的相互碰撞中,崔叔闻的衣衫全都落到了地上。
我感觉到他的手放到了我腰间,正在解我的衣带。
随即,又有一只手伸到我的衣服里,沿着脊梁慢慢往下滑。指掌温软,碰触间勾得我背上一阵一阵的麻。
我突然觉得不对劲。而且是非常的不对劲。
拉扯中,我不知什么时候把他的下裳也给褪了下来。现在他略有些单薄的身躯就这样裎裸在我面前,全身上下都给烛光染了一层暧昧的颜色,动人心魄。
他的手搭到了我肩上,唇角一勾,下 身一下下地往我腹下轻轻地蹭着,在我耳边问:“王爷,你可看清楚了?”
这……简直是光明正大地在诱惑我!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用力往外一推:“都看清楚了,很好。崔大人,请穿衣服吧,小王得罪了。”
他被我推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