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良宴,这个平日里老顶着一副欠揍的笑脸的货,在一次队内赛中,轻而易举地就把这个平素以暴力著称的男人跟耍猴似的逗得满场东奔西跑,在让他丢尽了脸面后,以二比零的比分完虐了他。
网球方面比不过,光头男当即就红了眼睛,撂下拍子就要跟俞良宴真人pk,结果却被他的一帮好朋友一拥而上,每人几下拳脚,光头男就被打成了熊猫。事后,光头男企图申诉,结果俱乐部内商议决定,俞良宴这帮人属于正当防卫,罚挑事的光头男打扫室内卫生一个月。
从那以后,光头男就记恨上了俞良宴,只要迎面碰上,有事儿没事儿都要刺他两句。
俞良宴总是笑眯眯的,对于光头男的挑衅,他只有一句话:
“人格魅力这种东西,有些人这辈子是没办法理解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想想你那天为毛会被那么多人削,你就知道你缺点儿啥了。
光头男曾经系统地比较过自己和俞良宴的差距。
他的家世比他牛,人家是总裁儿子,将来的总裁预备役就是他了。
他的球技比他牛,人家好像是从七岁就练习网球来着,在进了英国伦敦伊顿公学后,一直在校网球队练习。
他的人缘……好好想想那时候他挽着袖子准备上去揍俞良宴的时候,有多少人看他的眼神不善?
就连一向对他不错的教练也总是劝他,别折腾了,你好好想想,再怎么说你也被那么多人揍过,上面就轻描淡写地一个乾坤大挪移,责任就全落在你头上了,难道你没觉出来这里头不大对头?
光头男很愤恨,管他什么不对头,俞良宴在俱乐部里拉帮结派都没人管,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有尝试过一个人总是轻松地处处压你一头的感觉吗?
光头男就是这样的感觉。
但是,现在不同了,眼前这么一只看上去牲畜无害的家伙,竟然是那个俞良宴的弟弟,还马上要进俱乐部了。
这是多好的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啊!
要知道在这个俱乐部里,辈分什么的可是相当重要的,作为新人,就要有新人的样子,为那些前辈捏腰捶腿端茶送水倒是谈不上,收拾场地这些活儿绝对是留给后来人的。
哼,俞良宴的弟弟?又怎么样?既然是送上门来找虐,那就怪不得他了。
光头男想着,就放心地开启了讽刺模式:
“俞良宴有这么个弟弟?这是妹妹吧?娘娘腔得够狠的。”
陈简眉头一皱,刚准备说话,俞知乐就亮闪闪地眨巴着大眼睛,开了口:
“大哥哥,你认识我哥哥吗?”
好嘛,俞知乐也只是听到了前半句话而已,后半句话?不好意思,她还得消化一会儿。
况且俞知乐的人生词典里,还没有“娘娘腔”这个词汇的详细注解。
无意中真相了的光头男嘲讽地盯着俞知乐,冷笑一声:
“是啊,我认识你哥哥,一个自大狂,自以为家里头有两个钱,就拽得不得了了,谁把他当根葱?”
听了这话,陈简的脸完全板起来了。
赤果果的挑衅啊这是!
但俞知乐的频道,永远和正常人的合不上拍:
“葱?”
马上,俞知乐就认定自己是get到了重点,热情地把自己的碗推到了光头男面前:
“你吃饺子要加葱吗?”
光头男:“……”
“噗嗤~”
离洗手间最近的一个空餐位内,很不和谐地响起了一声轻笑。
桃花眼少年急忙伸手堵住笑得全身都在颤抖的俞良宴的嘴,低声埋怨道:
“刚才说大家不要出声在这儿偷看的是你,现在笑的还是你,能不能有点儿职业精神了?”
刚才,俞良宴被一帮人强行拽去洗手间探讨人生,他却一点儿都没有放弃这个计划的打算,仍然在这帮已经对他吐槽无力的朋友面前极力证明把俞知乐打扮成一个小子的可能性。
想想看,一只被累得直吐舌头的猫儿,蜷在沙发上,不是更方便揉搓么?
出于这样无耻的目的,俞良宴使出了全身解数,试图说服他这帮朋友忘记俞知乐其实是个姑娘的事实。
好不容易让大家勉强接受了这个提议,走出洗手间的时候,俞良宴第一时间发现了坐在陈简和俞知乐面前的光头男,也第一时间听到了俞知乐那句“你妈妈也把你的头剃坏了吗”。
所以,他决定,先看看情况,看俞知乐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还严令其他的人不许开口讲话。
但是,在俞知乐把饺子热情地递过去的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执着于饺子的猫,实在是太萌太可爱了有木有?
光头男看俞知乐脸上非但没有半分羞恼之色,反倒笑嘻嘻的,这个表情,一下子和俞良宴的笑容对照了起来,光头男顿时就被激怒了。
几个意思?跟你哥哥一样瞧不起我,把我当傻子耍?
光头男恶狠狠地一巴掌推到了饺子碗上,俞知乐猝不及防,手中的碗横飞了出去,一下子扣在了陈简的衣服前襟,热饺子汤顿时就把陈简的前胸口给烫红了一片。
面对如此急转直下的场景,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唯一先有了动作的,竟然是俞知乐。
俞知乐体内有一个机制,学名叫做危险预知机制。
这种机制,在福利院里就建立起来了,具体应用场合,就是在感受到自己的安全被威胁到了的时候。
有了具体应用的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