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齐侍卫别紧张,本官只是闲谈。”
邵堰在宫门口看见荣小侯爷刚准备入宫,问齐卫,“荣小侯爷这几日经常进宫吗?”
“并不经常,大约两日一次,有什么关系吗?”
邵堰摇摇头。
丞相府外,挺着一顶轿子,不远处看见邵堰回来,里面的人便匆匆下轿急切等候了。
邵堰将工部尚书请进府里,“张大人怎么有空来我这丞相府坐坐了?”他唤了管家备好茶水送上来。
张利陪笑着说,“下官惭愧,丞相大人莫要和下官一般见识。”
邵堰低头饮茶,像是刚想起来什么,问“工部主事罗椅,本官记得他是贪污案的从犯,不知现在可以好生安顿家里人?”
“有有,罪不及家属,下官已经派人将安顿好了。下官没有管理好下属,让丞相见笑了。”
“见笑倒不怕,怕就是妨碍朝政清明,就不好说了。”邵堰老神在在的说。
张利在捏了捏自己的手,眼中流露出几分暗色,“丞相大人,臣这次来是有要事相告,不,知——”他话没说完,被邵堰打断了。
邵堰叫住路过的陈桓洛,让他进来,看见那人脸上不经意的蹙眉,召唤着让他坐到自己身边,闻见他身上的药材的苦涩味,问,“你去食房熬药了?”
陈桓洛略微看了眼张利,点点头。
“大人,点心准备好了。”管家道。
“送上来吧”邵堰吩咐,笑着说,“这是我让管家盐炒的瓜子,皮薄,肉脆生的很,你拿回去些闲来磕着吃”
管家送上来的瓜子分了三盘,一盘微咸,一盘咸味偏重,一盘放了花瓣香料,邵堰将第三盘清甜的味道递给陈桓洛。
他看着那人在剩余两盘上眼神微微一转,便接住退下了。
张利无意识的吞咽了口水,盯着邵堰手旁的两盘瓜子,看见邵堰对他说话,陪着笑了笑。
邵堰道,“我喜爱味重的,咸香可口,炒出来的瓜子真是绝妙,张大人可是不知道,别瞧看不见盐,本官这府中可是买了很多的官盐备用的。”他似乎有所叹息,低声自言自语,说就是这盐的价钱也太高了。
夏日聒噪,工部尚书觉得似乎更热了,额头上满是大汗,邵堰勾回话题问他,“张大人是找本官有何事呢?”
“没事了,下官想起工部还有些要事处理,就不打扰丞相了。”
邵堰颔首,“管家,送张大人出门。”
等人走了之后,邵堰让绛月下去,有人才从侧堂走了进来,坐在刚刚张利坐的位置上,抓了一把盘中的瓜子,开始嗑着吃。
邵堰将手中的瓜子扔进盘中,说,“瞿贺,私盐炒的,你也敢吃?”
“咳咳——”瞿贺赶紧扔掉,呸呸了两声,皱着脸说,“主子,你还真用私盐炒的啊。这盐不干净,会吃死人的。”
邵堰勾唇,“所以它便宜。也不至于吃死人,只不过常年服用,如同慢性毒物一样,潜移默化的损伤身体。码头上着火的船损伤如何?”
“两只民间游船,御船烧了一半,就被人扑灭了。不过,主子猜的不错,这私盐的确是藏在冰坛下运来的,所以就算有人要检查,看到的也就是冰石。火一烧,有的就暴露了。”
管家送人回来,见瞿贺也在,就问,“大人觉得张大人来是为何事”
邵堰冷笑,“御船烧了,皇上定是要派人调查的,调查的人选不二是刑部和我,他估计是怕偷运私盐被人发现,想从我这里探探口风。”
“工部和礼部合作这些年不知道牟利了多少,现在也该他们破财消灾了。”
宫中隐秘的角落里,有奴才匆匆在传递信纸,高墙碧院之下,总有些不为人知的暗帷之事,没有人能真正的独善其身。
素帐遮盖之下,有人将红木锦盒的东西递给幕后之人。
那人声音清淡素雅,低声轻吟,“每日服一贴,十贴之后必有效。与人亲密之后,可换第二种,更易受孕。”
“是。”
他想了想道,“这种香药容易使人上瘾,谨记少量服用。”
“好,有劳了。”
邵堰在书房中看完了奏章,他坐着伸个懒腰,叫管家,“桓洛呢?”
管家从食房中取了瓜果,洗净,切成小块给邵堰送来,笑眯眯的说,“陈公子在房中,有贵客来了。”
“嗯?”邵堰凝眉,不禁好奇起来,“桓洛的客人?是荣小侯爷吗”
老管家摇头,“不是,陈公子没有介绍。”
“哦”邵堰起身,看了眼瓜果盘,“端着,走,咱去看看”
陈桓洛的房间与他隔得并不远,只不过府宅中多了一个迂回,将那间屋子藏在了竹林深处,显得极其静谧安稳。
邵堰刚走到门口,便听闻里面的说话声。
“桓洛,你来了这么多日也没有联系我,我真是太想你了,我们有好多年没见过了吧,没想过你会来都城。”
“只是想先在都城立稳脚之后再去拜访棹雨兄。”
邵堰敲了敲门,得到回应之后推门走了进去,“桓洛,你有客人在?府上有新鲜瓜果我给你送来些许。”
邵堰目不斜视的看着陈桓洛,得到他的点头,将果盘放下,说,“不介绍一下吗”
陈桓洛没有开口,白棹雨先起身朝邵堰行礼,“草民见过丞相大人,在下是白棹雨,都城人士,是桓洛的友人,冒昧来访,还请丞相大人海涵。”
邵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我这丞相府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