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的友善。
敖泱突然冷笑着问:“她还好吗?还有,他还活着吗?”
“谁?”敖白不解地问,他还是不敢分心,因为他觉得敖泱的杀意仍旧没有褪去,“你说的是谁?”
小虎崽被夹在中间,他好奇地往上看:褐眼白龙、蓝眼白龙,嗯~他们长得确实很像啊。
敖泱不屑地说:“难道你还分辨不出我的血的味道?难道你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原来她后来生下的幼龙居然是这样迟钝愚蠢的吗?”
哼~看你那难看的蓝色眼睛、瘦弱的龙身、短小的龙角、薄薄的鳞片!真是要笑死龙了!
可怜的刚成年不久的敖白青年龙,就这样被早就独霸圣湖已久、大杀兽人部落四方的壮年龙敖泱鄙视了。
不过,这条弱龙他怎么也会凝水成冰的能力?是源于血脉的传承、还是因为他也吃过毒龙果?
敖泱的眼神十分的复杂:有不屑、有嘲笑、有感伤、有怀疑敖白甩动了一下龙尾,压抑着内心翻滚奔腾的惊疑谨慎地回答:“你身上的血有我母后的传承气息。可是、我就是母后最小的幼龙了,我还有个大哥,他的封海就是东海。”
我的海神啊,我确信自己的鼻子没有出问题,可敖泱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怎么会有母后的气息?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敖泱高高地抬起下巴、睥睨地俯视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青年龙敖白,恶劣地说:“哦,原来那种雌龙还会有雄龙愿意要吗?居然又生下了两条幼龙?啧啧啧~还真是、真是了不起啊。”
敖白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反驳:他、他应该也是母后生下的幼龙,那现在他又看不起母后?
“哈哈哈~敖白是吗?看来你也不怎么讨她的欢心。可别说、西西里海就是你的封海吧?”敖泱离开的时候虽然年幼,却不是完全懵懂无知的。
敖白被戳中了痛处,他的表情有些哀伤,不过还是平静地承认了:“是的,西西里海现在是我的封海了。”
希图怯怯地插嘴:“是啊,我去过西西里海岛,敖白和纪墨非常好客、非常友好的。”
“闭嘴!”敖泱低头训斥这只令人头疼的虎崽子,“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嗯?敖泱是恶龙、敖白是好龙?嗯?那你现在就跟着他们回西西里海岛吧,永远不要踏进我的领地了!”
小虎崽挨了骂、心里十分不好受,他勇敢地还嘴:“走就走,我马上就带着我母父走,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敖泱噎住了、他动了动嘴,有些无措,索性不理睬他了。
此时,湖岸边的青哲已经动手把纪墨给翻了过来,既然是希图的朋友、还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幼崽,那肯定不应该冷眼待他。
“人鱼、人鱼,你怎么了?”青哲拍了拍他的脸颊,发现对方的体温异常的低,他有些懵、也不清楚是不是人鱼一族天生就这样冰冰凉,不过这条人鱼突然昏迷肯定是不正常的。
青哲觉得他一个人是搞不定了:这是人鱼啊,我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人鱼……
“嗳~你们不打了是吧?不打了赶紧过来看看!那条龙、叫敖白是吗?你的人鱼好像病了、他突然昏倒了,你自己过来看看!”青哲大声地喊。
敖白顿时顾不上警戒了、他立刻扭头望向了另一边,心里懊恼极了:纪墨不是应该听我的话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吗?是不是那个雌性对他做了什么?
“敖泱,我完全没有要觊觎你的领地的意思,我有自己的封海,我和我的伴侣在西西里海生活得非常愉快,所以你大可以放心。这次来我们是想寻求你的帮助,我的人鱼被该死的陆地鹰族袭击了,受了很重的伤,恢复得很不好,西西里海暂时还没有祭司,我的人鱼得不到合适的救治……”敖白一边说、一边谨慎地后退,往纪墨的方向游。
希图倒是无所顾忌的,他听到纪墨被鹰人袭击的消息时惊讶又担忧,已经匆匆游上了岸朝那边跑过去了。
敖泱的表情缓和了些:又是该死的鹰人吗?他们居然飞到西西里海偷袭了敖白的人鱼?
“哼~你算什么龙?居然让自己的伴侣受到了陆地兽人的袭击!”敖泱相当不屑不满地嗤笑。
敖白即使是后退也游得飞快,他不会掩饰自己的失误:“确实是我大意了,那天我带着纪墨去西大陆边缘巡海,那只该死的鹰趁我在捕捉砗磲时、偷袭了我的人鱼……纪墨就是被鹰爪抓伤了肩膀,他的手臂现在发不了力、也举不起来。”
这时,他已经游到了纪墨的身边。
敖泱游快了几米,越过了他去看仰躺在草地上的人鱼。
唔~这条人鱼的肩膀确实是受过伤,看那疤痕的样子,估计当时流了不少的血、伤得非常重。
敖泱的表情更加的缓和,他最受不了被愚弄,此时知道敖白并没有说谎之后,他的敌意也就慢慢减少了“纪墨!”敖白察觉到敖泱卸下了杀意之后,他才敢变成人形,直接走上去抱起了他的人鱼。
青哲立即尴尬地别开视线、退后了好几步。
“你没有衣服吗?”敖泱立即问,他看到了青哲的局促。
敖白根本顾不上回答,他抱着人鱼回到了圣湖中,水才会让海洋兽人觉得舒服安全。
“纪墨、纪墨,你醒醒~”敖白焦急地轻轻拍打对方的脸颊,关心则乱、不可避免地问青哲:“他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吗?纪墨只是条人鱼而已!”
希图也傻眼了,他讷讷地说:“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