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目前任务并未成功,反而遭到了苗家的追杀,几人暂时潜逃到了铜陵,只因那位兄弟中毒太深,正好遇到了哑巧,哑巧是知道李渡孟尘要来金陵的,这才托付了她前来寻人,看李渡有没有寻得郎中。
随着不断有人提出离楼,哑巧的师父易姬不愿再在楼中居住,三年期即将满,易姬宁愿受到病痛这么,也不愿苟且楼中行苟且之事,因而让哑巧出门寻一处妥帖住所,若能找到裴真未英,那自是最好了。
两桩事叠在了一起,哑巧把事情告诉了众人,李渡本是要亲去,可他连日行船走马,病情加重,根本去不得。
要去的人,反而变成了裴真。
她去,至少能替那些兄弟,挡一挡追杀。
雷厉风行的锦衣卫指挥使夫人,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启程。
周颐是想劝的,可是根本劝不住。昨天下午还都在,今天一早就剩他一个了。
冥冥之中,周颐想到了韩烺。
要是等到韩指挥使回来......
哪知又过了一天,韩烺真的回来了。
周颐在致庄门外迎接他的时候,韩烺就发现他表情有点不对,脸上几块肉显得僵硬,两只手抓在一块,一处无处安放的样子。
“做了什么好事?嗯?”韩烺问他。
周颐心想我可没做什么好事,是你媳妇做好事去了。
他不敢直接说,先问,“韩大人一路辛苦了吧?可查有所获?”
韩烺点点头,却道,“先不说这个。夫人在家吧?定是想我了,我先同她说上两句,好叫她安心。”
周颐一听道完了,夫人还想你呢,只有我勉强想你......
“那什么......夫人她不在致庄。”周颐小声道。
韩烺大步迈开的脚步一顿,这种自己出了门,回家却没见到夫人的情形,让他不禁想到了她潜逃出京的那次,让人不安的很。
“不在致庄?出门耍玩去了?去哪了?我去找她。”
他说着转身要出门去。
周颐见状赶忙拉他,“哪是耍玩去了?是出门救人去了,根本没在金陵啊!”
“什么?!”
刚出差回来的锦衣卫指挥使脸都青了,周颐把话赶忙说了个清楚,也没见他脸色缓和一点。
韩烺自己回到了院中,进到了房内。
房里空荡荡的,韩烺对此情形不禁头皮发麻,反顾告诉自己她只是出门去了,可心里就是止不住的发慌。
他还以为她要踮着脚盼星星盼月亮盼他回来,她倒好,为着兄弟,又作侠女去了!
满朝廷问问,哪家的官眷,是这样的?!
韩烺气得头发昏,坐着太师椅上支着头生气,头一歪,看见内室的茶几上有张纸条,韩烺急急跑过去,取开纸条看了,上面鸡挠一样写了四个字:夫君勿念。
勿念?!
韩烺差点气晕过去,捏着纸条呼哧呼哧生气,气了半晌,才终于走出门去,也不多言,便开始分派安顿事物。
“韩、韩大人?”周颐试探地叫他。
韩烺面无表情,“尹大人的事我查了,尹大人突然病逝却有蹊跷。”
周颐迅速被案件吸引,“怎么个蹊跷?”
“尹大人病来的太快,尹家人也怀疑是否中毒,但不是,因为很快就又有人得了类似的病死了,似是疫病。这事尹家人便不好张扬了,将尹大人和几个病死之人的吃穿用具都烧了,没人再犯病,这事也就沉了。”
“疫病?我记得尹大人没的那年,淮南没有疫病吧?总不能尹大人人在家中坐,疫从天上来?”
韩烺颔首,“所以我把当时出现在附近的异常人都调查了。”
“发现了什么?!”
周颐急问,韩烺看他一眼,“发现,有六扇门的人出没。”
“六扇门?!”周颐惊讶,“我去找许蓝问,说不定他知道什么!”
韩烺敲了敲桌案,说不要去,“当时六扇门为首的人,经查,八成就是许蓝。”
周颐长大了嘴,“你、你的意思,许蓝和这件事有牵连?”他想着苏家灭门案,追查那伙水匪的六扇门的人也是许蓝领头,脑中空白了一时。
他想问难道这些事是许蓝做的,可想到这位半个舅兄,周颐就算和他没有这层关系,也是一起长大的,许蓝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周颐娶妻表姐冯瑰,冯瑰父亲从前是六扇门的副首领冯霄,许蓝正是冯霄的二弟子,冯瑰的二师兄。后来冯霄状告六扇门首领余达志四通江湖贼寇,皇命未达便血洗六扇门,将余氏与余家一干子弟清理殆尽。
皇帝震惊,但六扇门本就是朝廷以武治武的手段,现在余家塌了,他虽恨冯霄杀伐太过,觉得这般快灭了余家很有些猫腻,却也没办法,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料有人拿出来冯家才是私通贼寇、意图倾覆的罪魁祸首。
皇上本就对冯家不满,这一下拿到了由头。
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