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和忍耐力。”
谢凌款款行了一礼,道:“多谢陆哥哥夸奖。当年我爹接手巫毒殿之后,雄心壮志想要壮大巫毒殿, 没想到却是引狼入室,让你乘虚而入,屠戮了整个谢家,我被我爹藏在密道中,听着你带人血洗了我全家。”
陆慕渊轻睨了一眼陆慕游,开口道:“然后你就顺势投靠了巫毒殿最大的仇家之玄阁。不过这位阁主似乎并不怜香惜玉啊。”
谢凌凄凉一笑,道:“陆慕渊,你确实很会揣度人心,也很会挑拨离间。但是这次,你说错了,郎主并没有逼迫我做任何事,我既然找上了他有所求,必然要付出代价,毕竟之玄阁不是福利院。再者,我怎么可能大摇大摆走在你眼皮底下?出密道之前,我便自毁女子特征,顺便服下了改变声音和容貌的蛊虫。”
“为了博取我的信任,你还真是受了不少苦,连眼睛都可以亲手剜下来。”陆慕渊淡然而笑,忽然笑意一敛,一把碧色玉刃狠戾划过,发出尖锐的破音声。
谢凌下意识地往后一闪,陆慕渊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不!”陆慕游惊吼一声,飞身上前。
陆慕渊面上笑意更甚,手指翻飞,狠狠地将玉刃送入胸口,力道之大,让他自己身形都摇晃了几下,堪堪扶住了旁边的柱子,姿态fēng_liú地靠在柱子上,舔了舔唇角的血,顺手将胸口的玉刃又往心口送了送。
“成王败寇,我认!但是除了我自己,谁也别想杀了我。”陆慕渊眉眼如初,恍然间还是当年初入巫毒殿的少年:“谢娘子,我记得你爹当年有意将你许配给我,你随我去地狱吧。反正母蛊跟我一同死,你也活不了。”
话音未落,站在一旁的谢凌一口血喷了出来,摇晃着倒在地上。
“真可惜,本来以为可以跟我可爱的弟弟生同裘死同穴。”陆慕渊气息越来越弱,缓缓闭上了眼睛,身子也慢慢滑了下来。
谢凌挣扎着爬到了陆慕渊身边,伸手摸了摸陆慕渊的脸颊,喃喃道:“雪山初初见,入我相思门。仇,我报了;情,也了了。郎主,就此别过。”
陆慕游叹了一口气,转身将花重锦揽入怀中,花重锦有些始料不及,脖颈处似有泪滴滑进,烫痛了她的心。花重锦伸手回抱住了陆慕游。
…………
京城街道,已至深秋,杈子里早已不复姹紫嫣红,倒是夏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枫叶占据了半壁江山,杈子里间或还种了些菊花,亦是迎风飘摇,别有一番滋味。
京城主干道上早就不允许马车同行,所有店铺门口都挂上了灯笼,大人小儿都穿着新衣衫,一副喜气洋洋过大年的模样。还有一众媒婆穿红戴绿,风情万种地走过。
“这位郎君,今日既不是冬至也不是春节,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为何这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一片喜气?”一个背着包袱的外地人一头雾水,莫不是京城人士还有什么别的节日?
“哎呦,这位郎君是外地人吧?还真是被你赶上了好时候,今天当然是特别的日子!陆侯爷今日娶妻,皇上下旨陆侯爷和夫人有功,可以不顾尊卑,想怎么举行婚礼都行!所以,陆侯爷半月前便差人挨家挨户发了新衣衫,说是想要所有人的祝福。虽说现在来不及去领新衣服了,但是侯爷一定会沿路发喜糖喜饼的!”郎君眉飞色舞地同外地人讲道。
外地人更是一头雾水,挠了挠头,道:“陆侯爷?”
郎君拍了拍外地人的肩膀,道:“怎么这么不关注国家大事?侯爷夫人说了,知晓国家大事是每个兆朝人的义务,要不哪天兆朝闭关锁国被人欺负了还在洋洋得意,岂不是要灭国?”
外地人眼睛一亮,忙躬身行了一礼,道:“受教受教,夫人真乃大才!”
郎君骄傲地扬了扬头,道:“事情还要从几月前说起。几月前真假国师风波你知晓吧?其实啊,陆侯爷才是天定国师,但是顾及到兄长的颜面,将国师的位子让给了兄长,奈何兄长自己本事不够,怕侯爷要回国师位子,与南诏勾结,想要陷害侯爷进而谋权篡位。”
外乡人一惊,忙问道:“后来呢?”
“侯爷和夫人忍辱负重,潜入逆贼的府邸中,斗智斗勇九死一生,瓦解了逆贼的阴谋。但是侯爷顾及亲情,便让逆贼自绝了。要我说啊,应该把他押回来,炮烙梳刑五马分尸各来一轮,然后死了之后再鞭尸!”郎君恨恨道。
“对!侯爷和夫人真是太善良了!”外乡人也跟着同仇敌忾,“等一下,侯爷便是当初的国师大人的话,侯爷夫人不就是当初的国师夫人?那这场婚礼从何而来?”
郎君拊掌大笑,道:“你这就问对了人,我家郎主与侯爷有交情,据说,侯爷当年娶夫人的时候,还披着原国师的马甲,所有人都觉得夫人是嫁给了原来的国师,故而,侯爷要还夫人一个盛大的婚礼!特地问皇上为夫人请封了封号,皇上收了南诏心情愉悦,便赐了一座府邸给花家,并且封夫人为郡主。”
“侯爷真乃性情中人!”外乡人也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我得赶紧找个地方落脚,换身衣衫也来围观这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