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他的手竟然恢复了,而且没有一点儿伤痕……这怎么可能?”
米亚尔亲王看了看老教士,似乎对这并不感兴趣:“事实上确实如此……他不是平常的流浪者……”
“他唱的这首歌您也听过吗?我总觉得耳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应该是《紫星花史诗》吧。”弗拉告诉老教士,这是她初次碰到游吟诗人时就听过的调子。
费莫拉德祭司闭上了双眼,他心里突然想起了一个很早前读过的记录,那还是他作为见习教士在整理庞大的神殿经卷时才看过的东西。他用手摩挲着胸前的光轮,在心底暗暗做了一个决定,然后对年轻的王说到:“殿下,表演结束后我的手下的祭司们会留下来帮助您,他们能除掉中等以下的妖魔,可以服务到您认为安全为止,不过我必须向您告辞了;陛下希望我能尽快回到主神殿去,准备春季的大典。”
“可以,阁下。”弗拉点点头,“请转告我哥哥,我这里很好……我会做一个称职的王。”
“那么,关于布鲁哈林大公殿下的事情--”
“告诉陛下,我要把他关在我的身边。”金发少女的嘴唇有些颤抖,“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我要让他回来!请你把我的原话告诉陛下!”
老教士深深地看着这个头戴王冠的姑娘,恭敬地向她行了一个礼;假以时日,她将成为一名坚强而具有勇气的君主。
这个时候舞台上的克里欧吐出了最后一个音符,悠长的余韵消散在空气中以后,台下的观众爆发出狂热的掌声,响彻了整个王宫。游吟诗人转向王座上的美丽少女,银灰色的眸子里流露出少见的温暖,然后他向她行了一个礼。
他在阿卡罗亚的表演已经正式结束了,再次来到莫龙雪山下这片纯朴的冻土,或许将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法玛西司帝国的南面临近一望无边的喀托尔海,那里的气候温暖,四季的变化一点也不明显,在阿卡罗亚冰天雪地的时候,海岸边甚至还能看到刚刚开放的玫瑰花。
帝都萨克城就坐落在这样的地方,仿佛是被鲜花和绚丽的颜色所包围的天堂一样:空气永远都那么清新,一年之中只有十几天看不到灿烂的阳光;这里的建筑都不高,可是非常坚固,房子的里里外外都种满了美丽的植物,五颜六色的花朵随处可见;这里的街道随时都很干净,很热闹,每天有无数的货物在港口卸下,从这里运往全国各地;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非常满足,外人很难在这座城市中找乞丐、小偷和流浪者,好像他们不属于这里,因为每个人都在工作。
在萨克城的西南方有一座占地宽广的宫殿,它高出城中的其他建筑,而且更加坚固,在宫殿的中央有一个高高耸立的巨大光轮,直面着蔚蓝色的喀托尔海--那就是法玛西司帝国现任国王罗捷克斯二世的宫廷。
此时此刻,一个身着蓝色长袍的侍从穿过光滑的走廊,敲开了圆柱形皇家图书馆的大门。
“陛下,”侍从弯下腰,在门边行礼,“凯亚神殿一级祭司费莫拉德回来了,他恳请您接见。”
“让他进来吧。”一个明亮的声音在高高的书架间响起来。
侍从退了出去,片刻后把低垂着头的老祭司带来。光头的老人双手交叉向他的国王鞠躬,然后抬起头。
“好了,你出去吧,别让任何人进来!”罗捷克斯二世威严地吩咐侍从,在后者关上了大门以后,他从木质的梯子上走下来。
就一个国王而言,他很年轻,只有二十七、八岁,金发披在背上形成小小的波浪,眼睛和他的妹妹一样如同美丽的蓝宝石,不过颜色稍稍要深一些。他俊美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就像萨克城的阳光一样讨人喜欢,但是当他不笑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会跪在他的脚下颤抖。
“欢迎你回来,阁下。”国王向他的祭司问好,然后走到了阳光照得到的地方,放下刚刚正在的书——《圣物与召唤术》,“我听说事情已经处理完了,阿卡罗亚的情况怎么样”
“恐怕不好,陛下。”费莫拉德祭司用尽可能委婉的语言把一个月前发生在冻土上的那场曲折变故告诉国王,可怕的经过让年轻的君主用手按住了皱起的眉头。
“妖魔竟然这么嚣张了?”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弗拉……我可怜的弗拉……她一定非常伤心……”
“陛下,您应该放心的是,亲王殿下表现得非常坚强——她是一位了不起的统治者。”忠诚的祭司笨拙地宽慰着国王,他还有更担心的事情,并不想把这次谈话的重点放在那位少女身上,“陛下,我认为值得担心的倒不是阿卡罗亚和亲王殿下,我在那里碰到了一个很不同寻常的人……”
国王诧异地看着他。
老祭司详细地叙述了那位带着黑鹰的游吟诗人:他在这次除魔过程中那奇异的作用、他对妖魔的了如指掌、他那使用光刃的奴仆、迅速愈合的断腕,以及……他演唱的长诗。
罗捷克斯二世迷惑地看着老祭司,问道:“难道他是流浪的魔法师?”
“很难说,陛下。”费莫拉德思考了一会儿,“在帝国内只有经过神殿祭司洗礼的人才可以具有蕴藏魔法的体质,否则就是巫术。我在克里欧?伊士拉的身上没有发现魔法或者巫术的气息,可如果他自身没有一点法力是不可能驯服妖魔的。”
“太奇怪了。”年轻的国王摩挲着手指上的钻石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