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郡主是被那两盆花的花香给害的。
夏池宛到底在初云郡主的房里待了一会儿,又把两盆花给换了回去。
所以夏池宛的身上,沾了两盆花的花香也是自然。
不说夏池宛,便连于嬷嬷自己也是彻头彻尾地换洗了一身衣赏。
原本在初云郡主房里侍候的丫鬟,更是被于嬷嬷给远远的打发了。
若不是看在初云郡主现在身子不便,于嬷嬷差点没想将初云郡主的卧房里的东西,全都换上新的。
“郡主。”
休息了一会儿,初云郡主的精神已经好多了,都能坐起来了。
只不过,初云郡主的血色还是有一丝苍白。
“今日多谢你了。”
初云郡主日防夜防,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自己把灾祸给迎回了房里。
“郡主客气了。毕竟整个相府里,我才是最期待这个孩子出生的人。”
这个孩子一出生,有多少人心痛难忍,又有多少人寝食难安。
只是一个小小的婴孩儿,唯有夏池宛才知,这个婴孩儿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强。
自打晓得,自己能嫁给夏伯然,还是因为夏池宛松口的原因。
今天听到夏池宛说这话,初云郡主是完全相信的。
初云郡主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的,便是入了后宅,也能治得住后宅的女人。
可是,遇到夏池宛之后,初云郡主发现自己天真了些。
她明明虚长了夏池宛十来岁,偏偏,她事事需要夏池宛帮忙。
今天若不是夏池宛相助,她肚子里的孩子便是今天不掉,明天也有可能没了。
“依你的看法,此次是意外还是人为?”
初云郡主咬了咬牙,恶声恶气地问道。
夏池宛笑了:
“郡主大可问于嬷嬷,这后宅里能有多少个‘意外’。”
夏池宛一问,于嬷嬷的脸色变了变。
的确,在后宅,“意外”这个词语是最常出现的。
后宅,往往是最容易发生“意外”的地方。
“可是,那人怎么知道,郡主一定会挑那两盆花?”
于嬷嬷不解地问道,除非那人能掐会算,否则的话,这也太诡异了。
夏池宛再次笑了:
“于嬷嬷你是想太多,被表相给迷惑了。那花匠不是说了,这两盆花乃是他近日城见过最漂亮的花。”
夏池宛提醒于嬷嬷。
正因为这两盆花太出色了,所以花匠才起了搏富贵之心。
所以,就算花匠把这两盆花分开放,甚至没有半点推荐和介绍。
依着初云郡主的性子,当然是挑最好,最漂亮的花了。
这个还需要掐、需要去算吗?
自打初云郡主有身孕之后,初云郡主当真是相府里最尊贵的人了。
这府里有什么好东西,能不先让初云郡主挑过?
所以,想害初云郡主的人,只要把这两盆花送进相府,就一点都不用担心,这两盆花会到不了初云郡主的面前。
“好深的心计。”
初云郡主的小手,拽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
☆、978.怀疑对象6
“这计也不算深,只是对方太懂得人心了。”
夏池宛摇摇头,这两盆花可以说,那人送进来是毫不费力。
都说人心难测。
偏送此花的人,能把花匠与初云郡主的心思算得如此透彻,对方绝对是一个难对付的人。
“二小姐心里可有怀疑的对象?”
于嬷嬷最在意的是这个。
那人一计不成,必然会想出第二计,甚至是第三计,第四计。
唯有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
夏池宛摇摇头,她能力有险,在短短时间里,哪能把事情解决得如此透彻。
“面上儿不愿郡主把孩子生下来的几人,于嬷嬷与郡主不都晓得吗?”
想害初云郡主的人,同时又有能力的:陶姨娘、夏芙蓉、云秋琴。
其实夏池宛更偏向于云秋琴,谁让云秋琴的背后有一个神秘的高人。
同样的,初云郡主的想法与夏池宛差不多。
毕竟是夏池宛帮着初云郡主发现云秋琴的厉害之处。
云秋琴被夏伯然重伤赶出相府之后,便了无踪迹,仿佛大周国没有了这个人一样。
如果说云秋琴死了,不说夏池宛不相信,便连初云郡主都不相信。
“云秋琴真正可恶,她到底想做什么!”
把奸细安插在韦爵爷府,又牢牢地盯死了夏伯然。
初云郡主倒也大胆假设过,或许云秋琴是敌国的棋子。
可是,云秋琴是云展鹏的女儿,一直生活在大周国,这个可能性太低了点。
为此,初云郡主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或者说,初云郡主背后的人,非要拉夏伯然做同盟。
所以云秋琴才死扯着夏伯然不放?
但就算是如此,云秋琴与她的差距,但凡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得到,云秋琴踹掉她,扒上夏伯然的可能性为零。
“郡主莫要恼怒,这人还不一定是云秋琴。”
云秋琴伤的不清,一般说来,她的动作应该没有那么快。
“而且,郡主真要恨此事的主使之人的话,就更应该心平气和,养好身子。”
“此话何解?”
初云郡主急着把那幕后黑手揪出来,以此安心,夏池宛却让她别着急。
“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这幕后黑手,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若是一日抓不住这黑手,郡主便一日惶惶不安,这于你肚子里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