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错综复杂的几何图案的巫师斗篷缤纷亮丽,显得邓布利多教授精神奕奕,眼镜遮挡的双眼却透出几许倦意。
真相总是稍纵即逝,海姆达尔刚准备进一步确认,玻璃镜片完美地掩饰住一切。
“斯图鲁松先生。”邓布利多来到他面前。
“您好,邓布利多教授。”海姆达尔毕恭毕敬地与他道好。
邓布利多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国际威森加摩?”
海姆达尔愣了一下,“对。”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又要开始忙了。”
“可不是。”
“你的课业怎么样?”
海姆达尔耸耸肩,“还行吧,尽量考好些,毕业证书会好看不少。”
“汤姆和我说了你的事。”邓布利多的表情看上去并不为此欣喜。
“我很吃惊。”海姆达尔说。
“老实说我也很吃惊。”邓布利多没有为“他的汤姆”争取好感——他的汤姆,海姆达尔还记得老菜皮说这话时的生动表情。
“我跟您直说吧,”海姆达尔开门见山。“恐怕要让汤姆失望了,我们可以尝试保持友好的关系,在这基础上的深入发展……很抱歉,我目前不打算与他建立友谊。姑且不论汤姆那匪夷所思的行为所指向的目的,单就他与神秘人密不可分的关系就足够让我退避三舍,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不能拿我和我的亲朋好友冒险。这么说也许会显得我很狭隘,在这件事上我不介意做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邓布利多表情未变,目光依然温和。
海姆达尔慢慢放松下来,“当然,如果国际威森加摩需要我执行命令,我不会拒绝,因为这是我的工作和职责所在。”
“谢谢,你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邓布利多和气的说。“我也听明白了你绝非意气用事才对我说这些话,我不会强迫你做什么,同时也请你放心,我也不会鼓励汤姆做些什么。汤姆始终是汤姆……”
邓布利多最后的话耐人寻味,海姆达尔发现邓布利多对汤姆的判断很有可能不像格林德沃以为的那么乐见其成。他对汤姆有所保留,但他同时也确实愿意再给汤姆机会,可惜这样的机会与信赖关系不大。
海姆达尔由这对让人唏嘘的师生联想到另一对徒留遗憾的师徒——卡雷尔.迪吕波与路德维格.布朗……老菜皮的脸忽然从眼前一闪而过,海姆达尔怔了怔,他好像抓到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
他低下头,试图再次尝试抓牢那转瞬即逝的光芒。
邓布利多没有打断他突如其来的溜号,好笑地挑起一边眉毛,如果不是还有事情在等着他,邓布利多教授很愿意留下来看他到底什么时候回神。
邓布利多转身离去,海姆达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保重,教授。”
邓布利多回头向他眨眨眼,“谢谢我的孩子,我会的。哦,对了对了……年纪大了,记忆力不行了……”邓布利多重新站定,转身对他说:“也许巫师们总以为除自己以外的生物对自己都不友好,表面看起来确实如此,可如果我们自己不尝试改变,为什么还要拿更高的标准来要求对方?”
海姆达尔云里雾里,不明就里,“您能说得再具体些吗?”
邓布利多沉默片刻,“保重,亲爱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主席先生在原地一脸茫然。
三、
海姆达尔在休息室等了将近一个小时,利兹一脸疲惫地出现在门口。
利兹坐下后随口道,“在看什么?”
海姆达尔一直表现得很专注。
“天文学笔记。”海姆达尔把笔记本的封面翻出来给新老板看。
若是霍林沃斯,说不定会趁此机会象征性地问两句课业情况,利兹好像根本不在乎这些,转眼陷入了自己的思考。海姆达尔都不敢把翻页的动作搞的太大,利兹若有所思地盯视恰好落在他手里笔记本上。
“刚才的调解不顺利吗?”海姆达尔问。
国际威森加摩就像国际巫师联合会内的居委会主任一般,小到口角、诅咒,大到拳脚相加、互丢魔法,最初的大动干戈结束后,第一个被争取对象无一例外都是国际威森加摩,iw的出镜率比国际警察部队还高。
吵架两方不约而同地渴望用法律的武器令对方五体投地。
“简单的问题变复杂了。”利兹头疼地说。
要放到以前,海姆达尔会很乐意看到利兹大法官陷入困局,因为那时他认为自己站在利兹的对立面,只有利兹倒台,他的老板霍林沃斯才有脱颖而出的希望。眼下跟“对立面”站在同一战线上了,主席心里老忐忑的,每到幸灾乐祸的紧要关头又发现自己其实坐在同一条有漏水隐患的船上,这种心理落差没有一点强大的心理素质为后盾是扛不下来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国际巫师交通指挥中心和哪个部门发生冲突了?”海姆达尔不解道。
“他们没有和哪个部门发生冲突,他们只是在分派门钥匙和壁炉监视的问题上产生了内部矛盾。”
“一般不是有案可查吗?遵照以往的做法,至少不会犯大错。”
“问题是他们以往的做法记录太多,每一种都有拥护者,所以局势一直胶着不下。”利兹叹气。“这样下去进出东南欧地区的巫师交通将陷入全面瘫痪,不利于当地巫师镇压神奇生物暴动。”
谁能想到,大战过去五十年后的今天,巫师们接通一把门钥匙都开始瞻前顾后,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