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伤麻瓜的性命,这一点无需反复论证。
利兹的发言可以说两边得罪,一方面举了麻瓜伤害巫师的案例,这种案子十分罕见,但不是没有,此类案件中的巫师成为了弱势群体,几乎没有为自己辩驳的机会,反因为自保而被送进了监狱;另一方面就是常见的巫师伤害麻瓜的案例,别说用魔杖对着麻瓜放魔法了,简单的魔法制品就能要了麻瓜的命,比如被不法巫师商贩故意兜售的施过魔法的糖夹,它不仅可以夹断新主人的鼻子,还能戳瞎眼睛。
海姆达尔知道的最惨的一个案例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被一把黄油刀刺穿了喉咙,这位倒霉的女士之所以买它只因为刀柄上的字母缩写和她的名字一样。
台下的气氛不太好,这是肯定的。
躲藏在昏暗光线中的海姆达尔看见来宾中的贝泽先生——国际巫师血统追溯研究中心的负责人——一副快要窒息的样子,利兹的讲话可见多么的震撼人心。海姆达尔心中有了几许担忧,贝泽先生不会突然脑淤血吧?!
让人松了口气的是坐在贝泽旁边的巫师似乎是国际巫师伤病救治中心的负责人。
利兹合上记事本,做出结束发言的表情和动作,台下至少三分之二的人由此露出的微笑的真挚程度不容置疑。
有人举起手,利兹走下舞台的脚步一顿,他重新回到讲台后方。
那位让台上三人均叫不出名字的女士站起来,“我想请问利兹法官,您对您今日的发言有何评价?您想表达什么意向?表明您决定站在倾向麻瓜的那一方?这是您的个人看法,还是代表了国际威森加摩?”
这问话口气,让人插不上嘴的说话速度,接二连三的问题,在场的巫师们不约而同地想这是从哪里混进来的报社记者吧?
“我的发言没有任何倾向性,您没有听出来吗?我举的都是各国案例,我代表的是国际威森加摩,我想向国际巫师联合会表明iw的一个态度,我们希望下一年的联合会会议能更细致的补充关于麻瓜的法律,我们希望以后在审理这类案件时不用再根据某条模棱两可的中古条例来自行推敲、自行补充、自我创新,iw为了捍卫法律的尊严殚精竭虑,国际巫师联合会应该为我们提供一个更精密更准确的发挥空间,不然我们必将难以为继。至于我对我自己发言的评价,”利兹顿了一下。“年会给发言者的时间太少,也许你们看不见,一分钟前那块提示牌就在那上头晃不停,不然我的讲话可以更精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在座大多数人面无表情。”
不管台下来宾们的心情如何,海姆达尔笑了,他率先鼓掌,掌声惊动了台下的巫师,大家纷纷拍手致意。
艾玛,海姆达尔挠心抓肺,太帅了怎么办,他好像要黑转粉了。
三、
三个小时的年会很快走到尾声,楼上的一男一女注定要失望了,斯图鲁松室长虽然出现了几次让台前幕后胆战心惊的差池,但都被他和他的搭档还算圆满的拉了回来。感谢梅林。
舞台上的灯光大放光芒,海姆达尔和菲林走至舞台前方。
“1997年度国际巫师联合会总部年会到此结束,非常感谢各位的光临。”二人面带微笑,向台下的来宾们道别。
台下的巫师在不停变换的光影中站了起来,相互说着闲话,缓慢地朝外走去。墙上彩旗翻飞,头顶上方的魔法云朵在灯光的交替中焕发出五彩光华。
俩司仪在令人不解的焦急催促中回到后台,转眼被几个工作人员包围。
“你的提词卡呢?快拿出来!”爆炸头迫不及待地叫道。
海姆达尔从口袋里摸出提词卡,菲林不自然地把一缕头发别到耳后。
大家迅速围了上去,翻了几页后发出果然如此的叹息。
“被动过手脚了!”有人斩钉截铁地说。
“你有眉目吗?比如上台前见过什么人?碰到过让人费解的事?或者把提词卡交给了什么人?”阿里发誓要让事情水落石出,敢在他组织的年会上搞小动作,他会让那个人后悔生出来!
海姆达尔瞥见菲林缩起了肩膀,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茫然道,“我不知道,怎么好好的提词卡就变成那样了……”
“要不要把家养小精灵召集过来问问?”一位工作人员提议。
“应该不是小精灵干的,他们没有自作主张的胆子。”阿里摇头。
“就我看,”爆炸头把假提词卡拧成了麻花。“当务之急去查查我之前遇见的那两个人,我觉得他们形迹可疑。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把机构总负责人从年会上叫出来?他们机构就没其他人了?一把手不在不是还有二把手吗?难道没了一把手,国际特殊魔法产品监控委员会就不干活了?他们打听年会情况时的表情也不对劲,好像巴不得年会开不下去一样!”
菲林在听到“国际特殊魔法产品监控委员会”很明显地震了一下,海姆达尔的表情变得若有所思。
“听你的形容,那个男性巫师好像是雅各.莫罗。”阿里忽然说。
“你认识?”爆炸头惊讶的说。
“他在国际巫师联合会里多少算是个名人了,经常筹办活动的人对他都不陌生。”
“我没见过他。”爆炸头不以为然。
其他人已见怪不怪。
“你的表情有点奇怪。”海姆达尔对阿里说。
“我想到之前有个传言,据说雅各.莫罗原本是最被看好的男主持候选,要不是